天空中有妖物現世。
它有著八個頭及八個尾巴,頭首像龍,眼睛如同赤酸醬般鮮紅,背部上則長滿了青苔和樹木,腹部則潰爛狀流著鮮血,頭頂上則常常飄著八色陰雲,身軀有如八座山峰、八條山谷般巨大。
「吾為妖怪之主,禍神。八歧大蛇。今日是月下見尊命斬凡第三日。吾以華國千人之頭以賀之。月下見尊命,我等修行不易。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血陽下千具無頭屍體倒在一旁,千名黑衣蒙面的忍老安靜站立,月光皆望向奉風的所在。最前方的首領將手中一個小女孩按在了地上。另一隻抬起手中的金屬刀落下,還在掙扎的小女孩身首分離。
奉風咬緊了牙關看向天空中的血陽,八歧大蛇卻傲然道:「前兩日未給月下見尊命準備賀禮,今日一併補上。第一日一人,第二日百人,第三日千人。若明日月下見尊命有雅性在月下與吾相會,吾必備上萬人京觀以為賀。」
若月下現尊命斬超凡七日,令此界超凡低迷。那吾必讓華國千萬人以為祭,賀月下見尊命登上神位。以同族千萬人為代價。哈哈哈哈~~」
奉風握緊了手中的村雨,身軀顫抖著想走出月光來與八歧大蛇一決生死。
胖子卻放下茶杯道:「衝出去送死?有什麼用。死了的活不過來。妖怪殺人,連靈魂都留不下。」
「你要斬此界超凡,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天到來。八歧祭一億六千萬國人成此界妖怪共主。你該知道才是。」
「數字沒什麼實感,那今天這一出呢?哪怕八岐血祭千萬人也只是它曾殺的十六分之一。你就受不了了。」
「你確實是神話之主候迭第一人。但畢竟才復甦半年,現在的你可打不過他。沒看出來嗎?他不怕你和它打。它怕的是你斬超凡而斷了妖怪產生的根源。」
「它是妖怪共主,與天下妖怪息息相關。你斬一刀它就弱一分。現在的你斬上一年。就可以斬死他。」
奉風深吸了口氣,手中村雨刀勢再起,揮動間滿是殺機。
他控制著刀勢,特地加入了一些妖怪克星的招式(無命)的理念一刀斬下,無身無命。
沒有身體的妖怪一刀必死。而有身體的人類會毫髮無傷。妖怪大多自虛無中受人的惡念、詛咒產生。算不得有身體的生靈。
剛剛還在說笑的夜斗等人紛紛沉默。他們看著月下奉風凌厲的刀勢。似有一股殺意迎面而來。快樂依舊在吃喝著東西。他笑道:「這就是萬界海,這就是現實。人命薄如紙。一把火燒盡千萬萬。我沒你的志氣。只要有吃有喝就好。」
「你們先散了吧!今日有人打擾,再無興致。讓他自己想通才行。行在這條路上,屍山血海,誰都幫不了他。」
夜斗幾人對視一眼,只能無奈的走了下去。
麻衣幾女說了幾句悄悄話後,櫻島麻衣慢慢消失,變成了空氣留在了天台上。
快樂掃了一眼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奉風身邊月光如水,神樂鈴伴銅鐘長鳴。他身體開始泛出微光。
神薏本就是一種拼命的功法。稍不注意就將自己燒成灰燼。
奉風控制著神意,在月柱中飛上高天。他道:「你殺一人我斬百妖。終有一日我要你不得好死。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此仇此恨我要你百倍償還。」
奉風說完一刀斬下,似有風吹過。血陽一暗後重新變亮。
八歧大蛇在大笑:「月下見尊命,不過如此。
「信口雌黃之輩。明日等著我的大禮吧!」
奉風散去神意,無力地坐在地上。脖勁中的吊飾發光。他眼瞳轉黑。從一介神明化作一個凡人。他只是在月光中仰望月亮。口中道:」你說的對。我知道八歧大蛇祭一億六千萬人成為妖怪共主。卻沒什麼實感。就像以前哪哪打人丈死了多少人。當個新聞看過就算了。」
「可今天不同,那些人因為我而死。所以我要殺了它。
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我一定要殺了它。不然心不靜,睡不安穩。」
小黑貓蹦跳著撲到了奉風頭上,用尾巴一點奉風的眉心道:「笨蛋,重新再看一次再說。382時空幾乎算華國私有的。想搞事,成功了一次還想有第二次,想得挺美。」
奉風借著小黑描的力量看向剛才的慘劇現場。
卻發現那只是一些木人。而木人旁的忍者卻似毫無所覺。
「看清楚了吧!沒人因你而死。只是那條大長蟲一定是要死的。它在我們來之前確實血祭了一億六千萬人。一個頭兩千萬。血債總要血來償。」
快樂放下手中杯子道:「萬界海每一刻都有無量量眾生死去,又有無量量眾生出生。天地循環,萬物輪迴本就是大道。不過,動了我們的人總要付出代價。我們救不下萬界眾生。卻可以護得住一族之民。」
「這一次有我等照應,下一次可要想好再做決定。」
「你要斬一界超凡,可是會引發無邊血劫。你擔得住嗎?你能負上萬萬屍骸嗎?」
「我等強者,盡可一意孤行。只是心要硬一點,奉風。」
「我一直不敢正視這些。這萬界海哪有什麼美好,諸天萬界都被打崩了!可穿越者麻,重活一世豈能被事世左右。」
「無論要付出什麼,要背負什麼?我要這世界如我所願,自私也好無私也罷。要我認輸收手。想都別想。打不贏就去修練。要一年斬死它就斬一年。我不信重活一世,這世界不能由我做主。」
「好,有志氣。那麼本胖子就來助你一臂之力。快樂說著一抬手,一個奉風熟悉的小攤出現在天台上。快樂當先走了進去道:今天就是要說這方面的事。只是你的小子睡了。都不知道。」
奉風頭頂著小黑貓走了進去。他這時才發現明明是凡人之身,剛剛卻掏了一縷月光入喉。只是當他刻意去試時,卻又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