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周六
綠青館下起了藍玫瑰花雨。
貓貓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憤怒和悲傷,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在綠青館遠處的皇宮之中,一道金光突然從地底湧出,直衝雲霄。那金光之中,一尊羅漢金身緩緩浮出,全身閃耀著璀璨的金光,宛如一尊從佛國降臨的神祇。
他的面容慈祥而莊嚴,雙眼緊閉,仿佛在沉思著世間的苦難。雙手合十,掌心之中飛出無數的藍玫瑰,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皇宮中的宮女、太監們紛紛駐足觀看,面露驚駭之色。他們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祈禱著這尊神秘的金身羅漢能夠保佑皇室平安,國家昌盛。
與此同時,綠青館中的奉風和貓貓也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金光。他們抬頭望去,只見羅漢金身凌空而立,金光萬道,照耀著整個皇宮。
貓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而奉風則眉頭緊鎖,撫摸著脖子上的纖細指印。
奉風伸出手,輕輕接住一片飄落的藍玫瑰,它的花瓣如同最純淨的藍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他轉身,望向那坐於棋局前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猶如月光灑落人間,她長髮披肩,面容清雅,雙眸中藏著深深的智慧。
奉風微笑著,走到女子身旁,將那片藍玫瑰輕輕放在棋盤上:「羅漢以滿城藍玫瑰為禮,你可願接受?」
女子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溫柔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尖輕觸那片藍玫瑰,仿佛怕它破碎一般。
「世間繁花萬種,在我心裡唯有此花,最為特別。」女子輕聲道,聲音如同山澗清泉,讓人心神寧靜。「便讓這藍玫瑰,為我們的棋局添上一抹別樣的色彩吧。」
「不可以!」
貓貓的聲音在空曠的綠青館中迴蕩,帶著一絲決絕和期待。她拱了拱手,這個動作雖然簡單,卻透露出她內心的堅定和誠懇。
雙手的繃帶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那鮮艷的紅色仿佛是她心中涌動的熱血,又像是她對未知力量的渴望。
她凝視著金光閃耀的羅漢金身,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虔誠。
她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充滿了力量對奉風道:「請您再次出手,我的一切都可以當報酬。」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仿佛激起了層層漣漪。
此時,綠青館中的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仿佛受到了貓貓話語的感召。
羅漢金身依舊凌空而立,金光萬道,但它的雙眼似乎微微睜開,透出一道慈祥的光芒。那片飄落的藍玫瑰在空中輕輕旋轉,仿佛在請求母女回家。
奉風的聲音在空曠的綠青館中迴蕩,帶著一絲戲謔和嘲諷。他的中指輕輕抬起貓貓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貓貓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屈辱,但她卻無力反抗。奉風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游移,仿佛在欣賞一幅精美的畫作。
「你剛用手掐脖子的方法傷了我,還想我幫你?」奉風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砸在貓貓的心頭。
貓貓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的憤怒和屈辱溢於言表。她用力想要掙脫奉風的中指,但卻徒勞無功。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即然做了,任何後果我都接受!」
「大人、妾身願委身於您,只求您放過我女兒。」
女子的話語在空氣中迴蕩,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深情和堅定。她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母愛的光輝,看向奉風時,又帶著一絲無奈的請求。
奉風看著女子,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看到了女子眼中的堅定和無奈,也看到了她對女兒的深深眷戀。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藍玫瑰,走到女子身旁,低頭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女子的手,輕聲說道:「你的女兒要救你,可她不相信我會救你,先選擇了自己的路。」
女子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激,隨即化為深深的敬意。她輕輕點頭說道:「能再下一盤棋,我死而無憾了。」
奉風輕輕一揮袖,頓時整個綠青館內光芒閃爍,一片藍玫瑰花瓣自地面飄起,緩緩升向空中。隨著他的手勢,花瓣在空中散開,化作一片巨大的棋盤,橫亘於綠青館的正中央。
金光閃閃,白雲悠悠,棋盤上的線條與格子清晰可見,仿佛天地間的精華都匯聚於此。
然而,這美景卻讓奉風感到心煩氣躁。他皺起眉頭,凝視著那片金光白雲的棋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他知道,這是因為他與羅漢之間的較量還遠未結束,而這片棋盤,便是他們之間的戰場。
皇宮的輝煌在夜幕下依舊不減,璀璨的燈火照亮了每一個角落,猶如天上的繁星降落人間。
羅漢站在宮殿的廊下,焦急的目光穿透了重重簾幕,望向遠方。他的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仿佛更加深刻,顯示著他內心的憂慮和不安。
他手中握著一枚棋子,那棋子光滑如玉,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他輕輕摩挲著棋子,仿佛在尋找著某種力量,或是某種記憶。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自語道:「你病好了,又有了棋道的力量,回到我身邊吧。」
美麗女子輕輕搖頭,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在訴說著她的故事。她輕輕地拉起自己的衣裙,露出了白皙的胸部,
那一刻,她的身體似月光、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奉風,她願意為了女兒付出一切。
「我不需要。」
奉風的話語如冷水般澆滅了女子心頭的希望之火,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因為虛弱而摔倒在地。
奉風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他知道,他必須做出選擇。
他轉過身,背對著女子,聲音冷漠而堅定:「你女兒想『殺』了下棋的我,讓你一直保持現狀,棋局不會完、你也不會死。」
「可,她若是信我,你本可以在烏托邦重生,不再是一個青樓花魁!」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女子一個人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