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戶堇只是站著,因為她知道那位神明本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她自千年後跨越時空而來。成為了受詛之子神明的巫女。而她的神明卻險些死去。
室戶堇沉默地離開了教堂走入了實驗室中。她打算研究一種普通人變成受詛之子的藥物。因為神明不在護佑的普通人沒有未來可言。
另一邊,奉風走入了一個小型山谷。山谷中七八十號人在這裡生活,而這裡的主人是一位國人。年僅十歲的首領,受詛之子中奉風唯一無法超越的存在——傲慢之罪的代表者:神意。
「喂,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一個長髮及腰的女孩傷佛一直站在那裡一樣。
她穿著國風練功服,任髮絲在風中亂舞,目光中似有神光閃爍。
「好久不見,姐姐。」
「你,你可別亂說。我爹在我三歲就死了。我可沒什么弟弟。」
「那麼」奉風說著拉開了架勢道:「來打一場吧!」
「原來是來找茬的,那就好呢!」
話音未落奉風已經被打得飛出了山谷。
谷外的樹木中霎時煙塵四起,樹木大範圍折斷。拳腳在碰撞,神意的心思卻有些不穩。這是武者的大忌。
形意、太極、八極、通臂---這個人怎麼會的這麼多。而且很怪,這是什麼感覺。每次交手就像有一股奇勁沖入身體。是暗勁嗎?不對,是更特別的東西。那種東西是:我自己。
不可能,冷靜。集中精神,看清楚。我不能急。他出手全無殺意,而且動作卻越來越快,這是在放水?不,他在教我什麼?那股奇怪的感覺嗎?
「在另一片時空,一個黑髮女孩找到了自稱受詛之子的神明的少年。那時少年並不好。他快被無休無止的追殺逼成了喪家之犬。」
奉風說著伸手架住了神意的寸拳,氣勁伴著兩人的髮絲亂舞,神意向後退去,目光緊盯著奉風。
「黑髮女孩找到少年後卻第一時間打了少年一頓。並評價他手腳無力,毫無章法,心靈軟弱,一無是處,這樣的神她可不認。」
「女孩還說哪怕是神她也不會信仰他,因為她只信自己。而即然神如此不堪,那麼她更要高神一等。所以女孩要做神的姐姐。」
「姑且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你用的是什麼招式!「
「神意,女孩命名的武學。她一生所學的集大成之作。女孩沒有告訴過少年名字,她知道少年有將一個人變成一件東西的能力,就像少年手中叫做村雨令音的刀。所以女孩告訴少年。她叫神意,這是她的名字,她的武學,她的一切。」
「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想知道?打贏我再說。」
神意再一次沖向了奉風,但這一次她出手沒帶殺氣。她仔細觀察著奉風的動作,眼神卻越加柔和。
肢體語言本就是人類最古老的東西,而作為一個武者,神意這才發覺她剛才在戰鬥中竟產生了錯覺。原來沒什麼無形的氣勁,而是因為面前對手的一招一式里都帶著一股意境。
守護的意境以及盡一切可能保護少年的心意。那確實是她教授的武學,也專為面前的少年而創造。
她再一次後退,這一次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暗淡:「所以,我死了?」
奉風也停了手,沉悶道:「是,女孩在一次追殺中知道自己將變成原腸動物,所以孤身而去,消滅了大多數追殺者,自此再沒人敢來追殺少年。」
「你成神了嗎?」
「少年成了僅存三天的神明。」
「你怎麼做到的,回到過去不管怎麼想都是禁忌,一個僅存三天的神有這麼厲害嗎?」
「那是另一個故事!現在,我能問你的名字嗎?」
「小鬼頭,記好。不論我以前叫什麼?別人叫我什麼?你要記住我叫神意。這是我的名字,我的武學,我的一切。」
髮絲飛舞中女孩英氣中又夾著一絲溫柔。身後山谷中的所有人拿著各式武器緩緩回擾而來。
雙生樹下,金髮少也和世界正看著這一幕出神。金髮少女嘆了口氣道:「超越時空的相知相遇,真是浪漫。不過世界姐姐,我們這麼偷看沒問題嗎?」
「沒關係的,奉風登神要經歷七宗罪的洗禮。上一世神意是傲慢而你是懶惰,你們七人拼盡全力,才換來了他的終極一躍,最終成神。所以一點任性沒什麼的。」
「神意是傲慢嗎?她是不是很歷害。」
「當然,這位可是可以稱宗做祖的人傑。她現陣段的「神意」功法已經可以壓制體內侵蝕率80%以下的原腸動物化。而她最後一戰更是進階超凡,生生在這個科技世界中走出了一條武道。」
「在科技世界晉升超凡很厲害嗎?」
「當然,每個世界自誕生起底層法則就已經註定,而科技世界卻要走玄幻世界的路,就像魚兒離開水在陸地上生活。」
「可不是有不少魚可以生活在陸地上面嗎?」
「那是因為最開始躍出水面的魚兒獲得了在陸地上生活的能力。而在這之前早已死了不知多少生靈。」
「神意姐姐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是啊,」世界看著屏幕中的神意道「除了個子矮點以外都挺厲害。」
金髮少女視線集中在了屏幕中。屏幕中周圍的人們已給和神意會合。
「你們聽好,」神意插著腰對眾人道:「這個人從今以後就是我們一元宗的副宗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還不拜見。」
人群互相對望了一陣後報拳同聲道:「拜見副宗主。」
其中幾位更是互相使著眼色。
人群擁著兩人回到了山谷,神意將奉風領到了木屋中,看著身後的人群擺了擺手道:「回去吧!你看他那頭黑髮就知道他是國人。而且他還會形意,太極、通臂…不會有事的。再說,他打不過我!」
人群只好依言走遠卻聚在一起。
爭執聲不絕。
「你上一世來過這個山谷嗎?」
「沒有」奉風觀察著屋中的擺設回道:「你不太愛講自己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