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聲與千年

  女孩的身體停了下來,可眼中卻有淚水流出。

  「好久不見,不,應該說初次見面嗎?我可愛的巫女。」

  衣睜大了眼睛,是她可以聽清楚的聲音,任由思考加速千百倍依舊清析。

  「不必驚訝,你的語速確實很快,但我可是受詛之子的神明,聽懂你的話並和你正常交談並不難。現在睡吧!」

  奉風說著打昏了衣帶她離開了基地。他本以為基地會像上次一樣爆炸。可基地中中年男人手中抓著一個碎裂的控制器。

  那個男人還是為你做了一件像父親一樣的事,這一次我們算好好告別了嗎?

  奉風說著帶著衣進行了瞬間移動。那座教堂依舊荒蕪。他帶著衣走了進去找了兩個箱子靠牆坐下。

  他翻出一本筆記本,本想像上次一樣用文字和衣交談。但他停了一下額頭碰上了衣的額頭。

  「在夢中再見吧!我的巫女。」

  做完後奉風調整坐姿睡了下去。

  雙生樹中奉風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了待在身側的世界。

  「歡迎回來,奉風。」

  「我回來了,世界。農莊之外有一個叫衣的受詛之子,你把她接過來吧!她是我的巫女。上一條時間線我和她生死與共。」

  「了解了神明大人,我會帶您的巫女前來。」

  世界行了個禮後退了下來,奉風看了一眼世界背影后又閉上了雙眼。即使現在他依然遭受全世界人們的詛咒和惡意,其實狀態並沒有多好。

  「奉風,奉風,我將衣小姐帶來了。」

  奉風睜開了閉著的眼睛,世界和衣站在眼前。

  「我沉睡了多久。」

  「13個小時。」

  「看來我的狀態依舊不太好,不過我終會成功。」

  「當然,未來已經回應了你。我尊敬的神明大人。」

  「衣,我知道你或許會恨我,不過先不必說話。我希望我們的交談是在你知道一切之後,那麼聽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叫衣的巫女和一個叫奉風的神明的故事。」

  某一天,奉風救下了一位叫衣的受詛之子。奉風將衣帶回了教堂。衣是一個只會吼叫的女孩。所以奉風嘗試用筆記本和衣交流。開始幾天沒什麼進展。

  不知多久以後,奉風和衣開始筆談。他們的交談寫滿了一本本筆記。轉眼間,奉風將要完成儀式、登上神壇。他成功了,也失敗了。可他怎麼能夠甘心,他的登神之路上儘是一路犧牲和祝願。不知死了多少受詛之子,經歷了多少悲傷與無奈。

  但他還是成了僅三天的神明,這三天他也可以完成他的許諾,他的報負,然後乘著列車離去。

  可,他不願意。死了那麼多人,經歷了那麼多。然後有人說:你的工作完成了,你可以走了一樣。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於是他設計了一場弒神之戰。

  一個叫衣的巫女殺死了他,繼承了他的神位。傳承了他的力量並被尊為現人神。」

  奉風被殺死時用最後的力量攪動時空,直達千年之後。千年之後一位強大非凡的神明將一團光茫打來,那是奉風的神位及神力。

  神力越過了奉風所在的時光,帶著信息回到了過去那是奉風剛登神路的時候,一切悲劇都未發生。這一次他會做的更好。而他的故事也不該以悲劇收尾。

  衣只是安靜地聽著,聽完後衣輕聲道:「我只是一件道具,上一位主人將我託付給您。我會執行您給我的一切任務。即使任務的時限是一千年之後。」

  「是嗎!」奉風溫柔地看著衣,似回憶起了什麼一般道:」成為我的巫女吧衣!等我千年的時光,為我帶來希望。」

  「任務已記錄,巫女衣向您獻上禱祈,願您的一切願望都會實現。千年任務開始!」

  「原諒我,衣!」

  奉風說著又閉上了眼睛,教堂中奉風醒來越上了屋頂,在十字架前孤獨的吃著包子。

  雙生樹下,世界看著沉睡的奉風,又轉身看向衣道:「你真的會為一個殺父仇人等待千年嗎?這一世你們沒有經歷那漫長的筆淡。你不知道他所背負的東西的重量。這樣的你真的值得信任嗎?」

  「我是一個思考加速者,或許我的思想早就經過了萬年的時光。時光說到底也只是如此的東西。而且誰又會愛一個把女兒當作野獸的父親呢!」

  「這個世界有能限制思維的力量嗎?你真的只是將交付給你的記憶與神位打入過去,沒有夾帶什麼其他東西嗎?你所謂的道具系統,究竟是什麼樣的結構和運轉方法?現在的你有上一世的記憶嗎?」

  「誰知道呢?我要去侍奉我的神明了。再見世界姐。「

  「您真是受歡迎呢?我的神明大人。不過喜歡和愛隔著太遙遠的距離!」

  世界說著為奉風整理了一下後侍立在了一旁。

  教堂中衣睜開了眼睛,她抬頭看向十字架前吃包子的少年,目光中柔情似水。

  東京地區室戶堇的地下室內,壽命看著面前的室戶堇2人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他道:「你說你接到了一千年後你自己的信息,並想要以這個信息從我這交換萬年壽命。你該知道,這信息沒那麼值錢。」

  「不,我只是想要壽命先生出手幫忙收取壽命而已,至少有一萬人等著交易壽命。而我已經支付了代價。」

  「利用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只是一場交易,我知道東方講究因果報應。不作為一個「轉換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希望你的消息值這個價。」

  「帶路吧!」

  「當然!」

  時間漸晚,壽命來到了胖子的住所,兩個人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胖子搖頭道:「總算能知道那小子是怎麼辦到的了。一步登神,嚇死胖爺我了。「

  「閉嘴。」壽命有些煩燥地看向了電腦文檔。

  七宗罪,傲慢,神意失傳。

  500年,宇宙戰爭。

  560年,敗。

  561年,神現。

  700年,無神。

  千年,時空隧道出現。

  胖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什麼玩意,本胖是想了解以後會怎麼樣嗎?就這麼點東西有什麼用。你被那個女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