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開闊地,奉風和威爾海姆執劍對立。周國愛蜜莉雅和菲魯特緊張的旁觀著。
咸爾海姆認真道:「「我知道這一次的挑戰在閣下看來或許是一場尋仇的比試。畢意我是萊茵哈魯特的外祖父。」
「我確實在心中對您傷害了萊茵哈魯特感到了憤怒。但決不會對您報有仇恨的心情。劍士的切磋本就平常。而您堂堂正正的擊敗了萊茵哈魯特。」
「但是,作為一個孩子的外祖父,當那個孩子受挫而對自己的劍產生了懷疑的時候。我必須為他找到前進的道路。這是一個老人的執意。」
威爾海姆說完行禮後展開了阿斯特雷亞家代代相傳的劍術。這是劍聖世家無數年創造出來的劍術。奉風卻垂下了手中的劍,他似散步一樣輕鬆的走動著,任由威爾海姆的劍一次次擦身而過。
這種劍術他已經在萊茵哈魯特身上見過,模仿過,學習過、然後破解了。
威爾海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想著萊茵哈魯特的話:這個人已經破解了阿斯特雷亞家代代相傳,引以為傲的劍聖之劍。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威爾海姆再一次走回了原位,邊回憶邊道:「曾經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劍士。沒有加護也算不上出眾。連一個初遇的女孩都可以輕易打敗我。」
「那個女孩是我的妻子,我愛的人也是阿斯特雷亞家的上一代劍聖。」
「我喜歡上了那個女孩,所以用盡心力磨練劍技,最終破解了劍聖的劍術,接過了她手中的劍。成為了阿斯特雷亞家的劍鬼。我妻子的丈夫。」
「但是我打則劍聖的劍術卻從此被要求禁止使用。
因為這會有損阿斯特雷亞家的劍聖之名。」
「我本以為我再也不會有使用這一套劍術的時候。可您的出現讓我明白以阿斯特雷亞家的劍聖之劍無法令您的劍出鞘。那麼就試試我的劍術吧!」
「這一套劍術沒什麼名字,若命名的話就叫凡人之劍吧!」
威爾海姆說完沖向了奉風,奉風舉劍招架,身體上卻有一股股鮮血噴出。
他大力揮退了威爾海姆,伸手止住了著急的菲魯特和愛蜜莉雅等人。
「一瞬間你改變了多少次出劍的方向。進行了多少次微調。雙劍相觸時無數的勁力像交纏的毒蛇一樣自劍中傳來,交纏,破壞,撕裂我的身體。」
「你的凡人之劍和國術中的暗動、化勁很像。藉由劍來施展更是不必在意人類身體本身的承受極限。」
「奇妙的構想,不可思議的技藝。但這是我的東西了。
暗勁和化勁於我並不陌生。」
威爾海姆紳士地等奉風站穩腳跟邊舉劍攻來邊道:「沒有加護,沒有宏大的力量。那就磨練自己的技術,控制每一分力量,精確每一個劍的角度。這就是我的全部、劍鬼威爾海姆的凡人之劍。」
「請您訃真和我對決吧!我想要面對一次萊茵哈魯特的境遇。然後以這身老骨頭為他找出一條繼續前進的道路。」
奉風狂熱的迎了上去。這是他未掌握的技巧。是一種以弱勝強的終極劍術。是他尋求的萬界海中對敵攻殺的手段。
自己還太過於弱小。所以自己要變得更加強大。來成為完美的神明。
八雲紫看著每一次交手身上都會炸開血洞,噴出血注的兩人。滿是滿意的神色。
奉風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學習著威爾海姆的凡人之劍。兩人太手時威爾海姆身上炸開的血洞一次比一次多。
奉風若不是靠受詛之子的體質硬抗或許早已經死了好幾次。
威爾海姆此時卻像是陷入了幻覺之中。恍惚間他有了一種面對大海的錯覺。那是滿是屍山由鮮血匯成的深海。
面對這一片血海除了揮劍之外別無所用。周圍似連血水都帶著敵意和詛咒。這個少年模樣的第一劍聖到底是什麼人?又殺了多少人才會讓自己感受到這樣的劍。難怪菜茵哈魯特會受到影響,這可不是能輕易克服的東西。簡直就像是毀滅了整個世界,屠光了所有生靈的劍魔。
連自己這把老骨頭出手時都不免帶上了殺意。菜茵哈魯特終究還是太過年輕了。
不過,劍雖然是人造出來的兵器,但執劍的人卻決不能放任自己被殺器戰欲所掌控。
威爾海姆的劍從殺氣四溢慢慢變得圓融,那一道道劍光中是他對已逝妻子的愛。是他一身技藝的總結。是他未能護好自己妻子的愧疚。也是此生必報此仇的誓言。
奉風的劍依舊凶歷,但每一下格擋,揮落似都有無數祝福相隨。
愛蜜莉雅和菲魯特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劍技才明白在場兩人的劍即可怕又有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愛蜜莉雅喃喃著真美,菲魯特卻在點頭後回了一句真可怕與凶厲。
奉風與威爾海姆在雙劍相交時停了下來。奉風收劍退了一步有些可惜道:
「如果你有一把龍劍就好了。普通的騎士劍承受不住你的凡人之劍。」
「那不知多少重的勁力非絕世神兵無以承載。」
威爾海姆看著手中碎裂的長劍卻道:「那怕我有一把龍劍也贏不了你。您已經學會了我的凡人之劍,越越了我。真是可怕的天賦,您是一位天生的劍客。」
奉風示意跟著威爾海姆尋來的菲利斯可以去救治威爾海姆了。自己也走向了愛蜜莉雅等人。
他身上的傷因為笑組之子的體質正在超速再生,一會就可以恢復如初。
菲利斯邊替威爾海姆治療邊報怨。威爾海姆卻笑著道:「我已經明白了他劍上所承載的東西。他的劍中確實只有殺念。是徹徹底底的殺戮之劍。」
「劍本就是殺戮的武器,菜茵哈魯特被這方話打動,影響所以才會動搖並開始追求殺戮的劍術。」
「但其實不是這樣的。菜茵哈魯特只看到了無邊的殺翠和第一劍聖的強大。卻忽略了那個身影之後無邊的星光。」
「無名的第一劍聖,是個傳說中英雄一樣的高貴存在。他的身前是無盡殺戮,而他的身後是繁星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