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狛治,猗窩座

  杏壽郎的奧義威力十足,但是讓人費解的事情出現了,猗窩座焦黑的身體竟然腳下一蹬,跳出了杏壽郎的攻擊範圍!

  「大哥!」

  「張極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弦之鬼竟然可以達到這種地步嗎?」

  炭治郎手裡沒有日輪刀,他把張極的團扇拿在手裡,面色緊張的看著前方蹲在地上的猗窩座。

  那個地方,有陽光.

  猗窩座的身體還在恢復當中,陽光射在了他的背上,猗窩座的後背立刻冒起陣陣白煙,猗窩座身體的恢復當即停止,整個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好」

  「被陽光照到的話,無論如何也該死了吧!」

  杏壽郎目光謹慎的盯著猗窩座。

  猗窩座的身邊,兩排木樁升起,隨後在半空扭曲,嚴絲合縫的訂在了一起,陽光,被遮擋住了。

  「????」

  「張極先生,你到底在幹什麼??」

  杏壽郎眉頭擰在了一起,轉臉質問道。

  「沒事,我只是在確認一件事情,放心,就算他還是那個上弦之三的鬼,我依然可以燒了他。」

  「有我在,不用擔心。」

  張極淡定的說道。

  此時的猗窩座的意識世界。

  「我還可以接著戰鬥!強!我已經開始變得更強了,脖子的弱點.克服了!!」

  「我」

  「狛治先生,請住手吧!」

  一道哭泣的女聲,傳入猗窩座的耳中。

  潛意識中,猗窩座回頭看見了一個女人,一個眼含熱淚,盤著頭髮的女人。

  此刻這個女人正抓著自己的胳膊.

  「放開!你是誰啊!」

  猗窩座猛地甩開了女人的手,他就算變成了鬼,也從來不殺和吃女人,甚至連真正的吃人,也只是在十分飢餓,完全無法忍受的狀態下才會進行。

  「請停手吧,可以結束了!去彼世吧!」

  「不行,我必須我必須殺了他們!」

  「為什麼?」

  「我必須變強,阻礙我變強的就殺掉!」

  「為什麼非要變強?」

  「因為,不變強的話,就無法帶回去.就無法給父親帶藥回去,就無法帶著偷來的錢包逃走,遭到報復的話就無法贏回來,不變強的話就會被奉行所抓住判刑!」

  猗窩座的記憶徹底恢復!

  幼年的慘痛經歷 ,一直到遇到師傅,遇到戀雪

  一直到附近的道場因為打不過師傅和狛治,便卑鄙地選擇在素流道場的井中投毒……

  「一定能治好.」

  「拯救.」

  「保護.」

  「我的人生,充斥著妄言妄語,無聊透頂.」

  猗窩座的腦袋就快要完全復原,身體已經緩緩站了起來。

  「接下來接下來.」

  「炭治郎!上去給他一拳!!」

  張極對著炭治郎大聲喝道。

  「啊??」

  「哦哦哦,好!」

  「張極先生你的團扇!」

  炭治郎抬手將團扇丟給了張極,對著猗窩座狂奔而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張極先生讓他上去揍這個上弦之三的鬼一拳,但是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炭治郎飛起一拳,砸在了猗窩座剛剛形成輪廓的腦袋上!

  猗窩座剛剛再生的右眼中,咬著牙給了自己一拳的炭治郎,樣子漸漸模糊.

  「脫胎換骨吧!少年!」

  那是自己的師傅.

  「老爸,已經沒事了嗎?已經不難受了嗎?」

  再度出現在猗窩座面前的是他的父親。

  「沒事的狛治,沒事的,謝謝你.」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沒能重新來過,我沒能做到」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不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兒子就是兒子,弟子就是弟子」

  父親輕輕撫摸著猗窩座的頭髮,他的身影眨眼間又變成了自己的師傅。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可惡啊,斑爺不在,不管了!我先去感受一下鬼王!」

  張極面色興奮,幾步竄到猗窩座的面前,抬手就抓起了猗窩座的腦袋,一雙寫輪眼立刻對上了猗窩座沒有神采瞳孔

  猗窩座的意識世界中.

  輕撫猗窩座頭頂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了他的頭髮。

  師傅的身影變成了無慘!

  「你不想變強嗎?難道就要這麼結束嗎?」

  「猗窩座」

  無慘的嚴重透漏著煞氣,俯視著猗窩座。

  猗窩座的外貌也開始在狛治與猗窩座之間來回切換。

  「對啊.我還要變強我」

  「當然要變強!」

  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插入了!

  張極面色興奮,一把抓住了無慘的手腕。

  無慘:「?????」

  「雖然不知道這個你到底是你主觀上介入的,還是狛治潛意識裡的思想原因,總而言之。」

  「你特碼吃我一套連招!」

  張極反手一拳砸在了無慘的臉上,無慘的身形立刻消散.

  張極的宇智波連招,只普攻了一下,並沒有連擊成功

  「謝謝你,狛治先生,已經夠了。」

  戀雪的身形再度出現,他抱著猗窩座的腦袋,輕聲的安慰道。

  「狛治,我有話跟你說.」

  沒了陽光的干擾,猗窩座的身體恢復的速度恢復,不一會兒,看起來就是完好無損的猗窩座重新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

  他就這麼蹲在那裡,低著頭.

  張極也是往後連續退了好多步。

  「他他是在哭泣嗎?」

  陣陣抽泣的聲音傳入了炭治郎的耳中,他不可思議的說道。

  炭治郎的話音剛落,猗窩座抬起頭,只見他滿臉淚水,緊緊的咬著牙!

  「不愧是我!看來我也是個幻術的高手!」

  「利用幻術幫人回憶起什麼東西的話,對我來說還是沒有壓力啊!」

  張極得意的點了點頭。

  「鬼.上弦之鬼竟然在哭?」

  「為什麼?鬼這種東西,會為什麼東西自己哭呢?」

  話雖然那麼說,但是杏壽郎依然是沒有絲毫放鬆警惕,自己的日輪刀依然對著猗窩座的方向。

  「破壞殺.破壞殺破壞殺!!」

  「原來我真正想要破壞的.」

  「其實是——那個沒能遵守對父親和愛人的承諾,還用血玷污了師傅最重要的用於守護而非殺戮的素流拳法的自己」

  「豈可修.豈可修.豈可修!!」

  「啊啊啊啊!!」

  猗窩座面色悲傷,用拳頭瘋狂的砸著地面。

  張極面色淡然的看著瘋狂發泄的猗窩座

  好一會兒,猗窩座幾步走到了張極的面前,他盯著張極猩紅的雙眼開口問道:「你說的的確是真的,對吧?」

  「強者從來不會跟弱者撒謊,對吧狛治?」

  張極翹著嘴說道。

  「.」

  「哼你說的對。」

  猗窩座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笑意。

  「那麼,我就先走了。」

  「躲避著陽光在林間移動,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

  猗窩座點了點頭,轉臉就跑。

  煉獄杏壽郎:「??????」

  炭治郎:「?????」

  啥啥啥!這特麼說的啥???

  「喂,煉獄大哥,鬼鬼跑了啊!」

  「我知道,我看到了。」

  「怎麼.怎麼辦?」

  「我不知道。」

  張極將炭治郎的日輪刀插回了炭治郎的刀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炭治郎.」

  「你要明白,有些人被鬼逼急了,就會成為柱。」

  「而有些人被人逼急了,就會成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