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著的卡妙，並沒有出來，就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仿佛真的就凍住了一樣。
馮哲咳嗽了一下，張口道，「卡妙，這次來，我是為了水晶聖鬥士而來！」
「……」
卡妙沒有說話，依然沒有動一下。
「我想將私兵統一起來，親自派人訓練他們，使其擁有青銅之上的實力。」
私兵之所以是私兵，固然是因為聖衣數量有限，但歸根到底，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足成為聖鬥士，哪怕是最低級的青銅聖鬥士。
當然，私兵中也有強者，就比如水晶聖鬥士，其實力很可能在青銅之上。
「……」
卡妙依然沒有動一下，這讓馮哲頓時臉色黑了下來。
自己到底是代理教皇，這個卡妙不尊敬自己也就罷了，自己找他商量他弟子的事，竟然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人家不念語，馮哲也沒辦法。
於是一陣輕笑，說道，「聽說水瓶宮一系的聖鬥士，想要領悟終極凍氣，就必須以身獻祭，來一場師徒之間的終極對決。」
「縱然是經歷了兩次聖戰的克雷斯托，也沒能逃出這個如同詛咒的水瓶座傳承。」
「只是不知如今的水瓶座聖鬥士，有幾分前代的影子！」
突然冰棺中的卡妙，轉動了眼睛，並且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就好像說著不過癮一眼，馮哲又道，「只可惜了克雷斯托前輩的思念體並沒有傳下來，縱然是你將自己凍成冰塊，恐怕也修煉不出來嘍！」
咔！
冰棺出現了一行裂紋，隨後「轟」的一聲，整個冰棺都碎成了冰渣。
「你竟然知道思念體？！」
卡妙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感，仿佛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馮哲笑了出來，直接說道，「我不但知道思念體，還知道鑽石星辰零光，那是一招不亞於極光處刑的奧義。」
不會思念體的水瓶座，並不是一個優秀的黃金聖鬥士。
作為聖域中少數傳承完整的聖鬥士，水瓶宮無疑是決定成敗的中堅力量。
馮哲可不想損失這麼一位頂級黃金戰力。
卡妙此刻看著馮哲，似乎要將他看透一樣。
但戴著面具的馮哲，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出臉上表情的。
於是說道，「我該如何修煉？」
「克雷斯托因為小宇宙過於龐大，所以才能憑藉一個思念，創造如同分身的思念體出來，我覺得歸根到底，這個思念體還是對凍氣的一種應用。」
「這便是量變引發質變的結果，這對於擅長冰系奧義的卡妙來說，並不算太難理解。」
卡妙聽後點點頭，當水在零下的時候，就可以結冰，這便是量變引發質變的結果。
同樣的道理，當凍氣在絕對零度之下，就可以進入更深層次的質變，思念體大概率這就是這種凍氣的應用。
卡妙一下子就聽明白，他的實力僅僅是黃金中上的水平，想要做到量變引發質變的程度，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與其在凍氣上鑽研，還不如專心修煉小宇宙，開發鑽石星辰零光來的實際一些。」
鑽石星辰零光是將鑽石星辰拳與光之力融合之後，一瞬間折射出無數雪花狀的衝擊波，形成類似等離子光速拳一樣的網狀攻擊。
此奧義攻防一體，也可以通過光將攻擊反射回去，立於不敗之地。
卡妙沉思了片刻，就認為馮哲所說，是完全正確的修煉道路。
內心的堅冰也似乎有所鬆動，於是說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那水晶聖鬥士的事？」
「他既然成為了教皇的私兵，就不在是水瓶宮的門徒，與我自然毫無瓜葛了。」
說完，卡妙轉頭就走，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
馮哲一想也就明白了，水晶聖鬥士是一個內心如火，十分溫暖的大男孩。
這從他教導冰河和艾爾扎克就能看出來，他將兩個弟子培養的很好，無論是聖鬥士的修煉，還是人格魅力和性格，都很優秀。
而這樣一個優秀的聖鬥士，在明知萬年冰蓋之下，存在著一個白鳥座聖衣，竟然沒有穿上，而是留給了弟子。
以他的實力，想要成為青銅聖鬥士，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他竟然成為了教皇的私兵，要知道，私兵的地位在聖域中，連雜兵都不如，好歹雜兵還是聖域的正規軍，而私兵僅僅比一些預備生要高些。
而之後，更是領了西伯利亞的任務，這一去便是十年，再不回聖域。
事出反常必有妖！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躲避什麼。
水晶聖鬥士就是在躲避水瓶宮的宿命，那場註定了的師徒對決。
馮哲並不清楚卡妙是否知道水晶聖鬥士的苦心，但可以肯定的是，卡妙必然是極為失望的。
沒功夫理會他們的師徒情深的戲碼，馮哲張口問了一句，「卡妙，當初你為教皇製作冰棺時，與撒加交易的是什麼？」
本來已經走了的卡妙，突然停下了腳步。
卡妙沒有回答，但馮哲突然明白了，「為了你的徒弟，真的就值得麼？」
卡妙搖搖頭，「與其看著無休無止的爭鬥，還不如專心傳承，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能保證傳承不失。」
無論是撒加勝利，還是女神勝利，水瓶座永遠置身事外，立於不敗之地。
這便是卡妙的智慧，也是為何在五小強親上十二宮時，見到冰河之後，他非死不可的原因。
只有卡妙死了，冰河才能成為新的水瓶座聖鬥士，並且得到女神的充分信任。
卡妙離開了，並且解開了馮哲一直以來的疑問。
……
「教皇大人，白羊座穆先生求見！」
一個侍從跪在馮哲的面前，馮哲當即一陣皺眉。
這位穆先生可絕不好對付，其智力之高，在這個聖域中，絕對是頂尖的。
自從當上代理教皇，馮哲就再沒有見到過穆，這次突然出現，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了。」
真是一刻都不讓自己輕鬆一點啊，馮哲直接向下走去，直至來到了白羊宮。
作為聖域的第一宮，本來這裡是真正的戰場，整個白羊宮傷痕累累，好似經歷了一番大戰一樣。
「尊敬的代理教皇冕下！」
穆先生知書達理，尤其對戰鬥畫面，更是熱血沸騰，更重要的在，他本身就是一個黃金聖鬥士，實力甚至比他的好基友艾歐里亞還要強上一些，著實讓馮哲很是意外。
「穆先生怎麼出來了？」
馮哲一出現白羊宮，就看到笑眯眯穆正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