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剛才那場大戰,即便他不曾出手,可自己的身體都是一直保持警戒狀態的,目的就是為了能更好的做出一些突發情況。
只是沒想到拍自己肩膀的是個普通人,還是他所認識的一名美少女。
(難怪我會沒察覺到任何氣息靠近…)
他可是修仙人士…雖說門檻都沒有達標,且這門檻賊高!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與常人還是有點不同的。
修行者都是通過散發的氣息來感知對方的實力為何,亦或者對方是否是「邪物」。
每種體系都有各自不同的感知方式,就好比先前見到的那名通靈師少年,通靈師是靠「靈能」辨別強弱的。
身上的「靈能威壓」愈強,代表這人實力愈強。
至於哪個體系牛逼?這就不是他所能評論的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分支太多了,唯一相同的點,就是為了變強而努力?
普通人身上是不會有任何氣息存在的,當然也會有些隱藏大佬遮蓋住自己的氣息,將自己融入普通人的社會也不無可能。
能在他面前遮蓋住氣息,並不被發覺的,除了真正的大佬,他不認為還有誰能躲過自己的感知。
「即便幸村同學這麼說…」
見後者還把一部分責任推到自己身上,這讓柊夕湖心裡羞愧萬分,囁嚅了一下,低頭把玩著自己的小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柊夕湖覺得自己平日裡都是開朗活潑的形象,而且與他人聊天都能很快聊得十分融洽。
可不知為何,每次與眼前這名男生交流,她就會因為各種原因,緊張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昨晚將其定為了一名殺人犯,所以看向幸村夜一的目光都是含有膽怯意味,今天又被後者來了一記背肩摔…
即便自己的身體被後者及時接住,沒有能真正摔倒在地,但依舊讓她有些後怕不已。
總感覺自己的日常畫風…似乎有些歪了?
「柊同學,你不必將這全部的過失都攬在自己身上,我確實也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幸村夜一說著便伸出自己的手,「我們各自都退一步,這烏龍事就這麼過去罷了,你覺得怎麼樣?」
見到他突然伸出的手,柊夕湖腦子迷糊糊的,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這是幸村夜一向自己表示「握手言和」的意思啊!
想清楚後者所要表達的意思後,少女也連忙伸出自己細嫩白皙的小手,放進了那溫厚的手掌心中。
只是稍微觸碰了一下少女那滑嫩的柔夷後,幸村夜一便收回了手,問向她道:「柊同學,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頭?」
「即便社團活動延時,這也已經超過所能延時時間三個多小時了。」
放學時間是三點多左右,而社團活動所能夠延遲至結束時間是六點,所以六點距離現在九點多確實也有三個多小時了。
這才是讓幸村夜一想不明白的地方,即便知道柊夕湖是名現充美少女,但每天這麼晚都還繼續在外頭遊玩,這現充得也有些過頭了吧?
現充,指在現實世界中生活得充實的人們,全稱是「現實生活很充實的人生贏家」,同時也是阿宅們最嫉恨的人群。
畢竟現充的人員可都是熱愛著三次元生活的人群,阿宅們則是有著「二次元」至高無上的理念。
這兩種思想碰撞,自然是誰都看不起誰,現充會覺得宅家的人都是那些性格生僻且十分古怪的,甚至會是那種報復心理極強的團體。
而宅男宅女們則會控訴現充只是用著那虛偽的面具來逢迎生活,說白了就是覺得他們虛偽,不真實。
畢竟現充團體們在人生觀和生活方式上優越感強烈,喜歡在社交網站上炫耀自己的「充實生活」。
但現充團體一般不會對著別人稱呼自己是枚現充,所以這兩個字的從用法從炫耀時使用的自稱,變成了非現充群體用來自嘲或是表達不滿時使用。
你問他為何會知道這些東西?
那肯定是百…
是比企谷八幡和他提及的,畢竟自己好友也是屬於「非現充群體」的一員,即便他並不是宅男,但也不是現充。
「並不是社團活動時間延遲了…」
連忙對他擺了擺手,「只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邀請我去她家玩上那麼一會兒,所以才會這個時間段還在外面。」
「她就住在那片小區。」
隨著少女用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方向不正是他剛才送雙葉理央回去的小區麼?
那地方的住宅區可都是別墅級別的啊!
橫濱海新區——華悅墅式區。
這片區域在千葉市也是很有名氣的了,能住進這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可以算得上千葉縣的頂尖居住區之一了,相較於之前雪之下府邸所在的地區也是不遑多讓。
視線轉移到身前的金髮美少女身上,神情古怪,她認識的朋友竟然還是個小富婆?
心中感慨,這就是現充的交友圈嗎?
看到幸村夜一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柊夕湖原本一直不知該如何與其相處、交談的焦躁不安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
面露微笑道:「悠月她不僅長得可愛又漂亮,家裡也是很有錢的,所以才能住得進這片區域,不像我…」
說到這,少女不經意地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男生,發現其並未顯露出過多的神情。
心,沒來由地放鬆下來。
(看來,幸村同學並不是以往那種勢利的男生呢…)
也虧得幸村夜一不懂讀心術,不然聽到她這話,他肯定會反駁少女一句的。
誰說他不勢利了?
只是相比較於那些不明所以的來錢渠道,他還是想走正規、經過法律認可的生錢之道。
被富婆包…什麼的,他也想這麼做,但這條路已經是被系統限制死了。
「除MO衛DAO」接委託?這更是一條被釘死的路,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
並不是他不想賺大錢,以前他也曾想方設法去搞錢,經過一系列嘗試,最後發現得知…
他所能做的,只能老老實實去工作,打臨時工…
「幸村同學呢?為什麼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
將思緒拋開,少女目光疑惑地望向眼前的男生。
「送朋友回家,她家也是住在那片小區裡的。」
聽到幸村夜一口語用的是女性「她」,這讓柊夕湖神情微微錯愕,「這樣麼?那…她是你的…」
本來想詢問那女生與他的關係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種關係,但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口了。
「嗯?什麼?」
幸村夜一疑惑地看向她,他也聽出了後者似乎是想問自己什麼,可卻沒能把話說完。
「沒什麼…」
柊夕湖對其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未想說什麼,又問道:「幸村同學你現在是要去站台坐電車回家?」
「是的,柊同學也是?」
「嗯。」
點頭肯定了男生的猜測,「這條路離站台比較近,我就想著走這條路去站台應該能趕上那趟夜間九點多的末班車。」
早已知道這名金髮美少女所住的地方離學校較遠,所以對她這番回答並未過多懷疑。
但幸村夜一對這位少女所擁有的這種「靈異遇難」體質實在是不敢恭維,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裡是偶然性後,反倒是對後者的同情心更加重了。
去朋友家玩,回家隨便選一條路,都能遇見這種掩藏於黑暗中的「危險」,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你說運氣差的話…可她兩次都沒有生死的威脅。
說她運氣好麼…這是正常人能碰的事件?
以她這普通人的身份,「邪物」之中隨便來個最底層的玩意兒都能將她殺死。
所以對於柊夕湖的遭遇,幸村夜一確實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幸村同學,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被他目光直直盯著自己看,感受到後者那灼熱的視線,這讓柊夕湖小臉不禁微紅。
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還以為是剛才在好友家吃飯,臉上沾到什麼飯粒之類了呢。
「沒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
搖了搖頭,沉思片刻後,幸村夜一打開自己的書包,開始在裡面翻找起來,似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個,給你。」
只見他從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個似木非木的掛牌,其大小就和那些戴在身上的玉佩一般大小。
原本還有些疑惑他怎麼突然翻找起書包來,隨後便見到後者伸手向自己遞過來一樣如玉佩般大小的木牌?
「啊?!」
驚呼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不解且猶豫,「這…是給我的嗎?」
(這…這…幸村同學怎麼就突然送東西給我?
難道他對我…)
想到這,柊夕湖面露羞意,臉色通紅地低下頭,慌張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我們畢竟…最起碼也得談…談…」
說到最後,聲若蚊蠅,直接就沒音了。
幸村夜一:?
「柊同學,你在說什麼?」
奇怪地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少女,不知她這又是怎麼了。
柊夕湖:?
聽到幸村夜一的這聲問話,這倒是讓一直處於幻想狀態中的柊夕湖楞了一下,回神,目光愕然地望向後者。
「我在想,你一個女孩子每次都這麼晚回家,所以便想給你一個「護身符」,為你保個平安什麼的。」
拍了一下自己胸膛,自信道:「這個「護身符」可是我從神社中的巫女姐姐那求得的,已經被她祈福開光過的,肯定可以護佑你的身體健康以及平安。」
「看在我們彼此相識的份上,這「護身符」我只收你兩萬円便好,你覺得怎麼樣?」
柊夕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