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也是以為是規則被打破了,值得慶幸的是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
麻倉葉王目光轉移到另外一邊,那裡昏迷著一個人,繼續說:
「只要我們能確保這個女娃的性命無憂,大概率是沒啥問題了。」
「這個女娃兒…」
作為讓平冢靜昏迷過去的「禍首」,玉藻前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之色,不解:「她到底是什麼人?」
「之後你自個兒問。」
麻倉葉王並未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
「先前我來到這裡,見到了她正在和一隻髑魑在交手。」
紅髮男子則將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說了出來。
「髑魑?樹海那裡的封印被破開了?」
「不對,如果是樹海封印被破開,沒理由如今現世的環境依舊如此平和。」
聽聞紅髮男子這句話,麻倉葉王與玉藻前紛紛露出了驚疑之色,前者是驚訝,後者的神色卻似乎有點兒亢奮?
三人就這麼交談著,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站在不遠處的某人,之前給他們造成那種傷雖依舊存留在身體表面,但他們卻絲毫沒有啥壓力。
『幸村夜一』也只是回頭看了三人一眼,便一直保持著這一種姿勢,仿佛是一個木頭人,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嗯?」
「這股氣息…」
「意識恢復正常了麼?」
突然,略微低頭的三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紛紛抬起頭來,將目光投向站在那邊的某人身上。
原本靜止原地不動的幸村夜一閉合上了眼眸,再次睜開雙眼,一雙金燦燦的眸子映入三人眼帘,而非再是先前那一雙……
眼睛…復原了!
「我怎麼會…站在這裡?」
意識得已恢復的幸村夜一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卻發現自己並非是趴伏在地上,而是站著的。
自己失去意識前,他可記得自己還是重傷瀕危的狀態,怎麼可能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現在卻是站著的,手中還拿著自己的佩刀,這種局勢的變化讓他不由得有些詫異。
再看一眼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依舊不容樂觀,但此時的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力竭。
有一股陌生的氣流不斷地在體內流動,四肢百骸也得以伸展開…
要不是他如今這副身體的傷口處依舊在不斷地滲出鮮血,遍體都是傷,還以為是他的傷勢痊癒了。
幸村夜一當然知道這種情況的原因所在。
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旋即環顧四周,發現除了玉藻前與那名紅髮男子以外,還多出來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輕人?
(這傢伙又是誰?)
見到這三人身上皆有著一道清晰可見的刀痕,這讓他心裡更為震驚。
多出的這名陌生的白袍年輕人他雖不知後者的身份,但是玉藻前和紅髮男子的真正實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到底是誰?!
連這兩尊大佬都能傷得到?
很明顯,幸村夜一併不清楚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所為。
(難道是他們內訌了?關係不和?)
所以,心中不免有了這麼一個猜測。
也見到了平冢靜倒在不遠處的地上,感知到後者那微弱的呼吸聲,不由得輕呼一口氣。
還有呼吸,應該只是昏迷過去了,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的糟糕。
旋即邁開步伐,向著平冢靜所在的位置走去,不管怎麼說,他是想先讓她遠離這處是非之地。
懶得去理會站在不遠處的三人,他最在意的還是平冢靜的安危,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她,你可不能帶走。」
然而,沒等他走幾步,一隻冒著通紅焰火的紅色巨大臂膀自虛空上出現,撈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平冢靜。
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那名身穿白袍「年輕人」的身旁了。
沒有阻止,也沒有阻攔。
腳步一頓,幸村夜一再次側身看向這三人,面色平靜,宛若就是在看著三具屍體一般。
『老夫已在你體內存下了一道劍意,你只需引動那道劍意,與劍符產生共鳴便可。
我該如何引動?
簡單,只需一個念頭即可,老夫觀你,似乎也是修習過劍道?
萬千之道,殊途同歸。
你只要按照你們世界那裡的方法,如同運功時那般,引動體內的氣息就行。
多謝劍神大人,願成全晚輩這一心愿。
其實,老夫並不想答應你這個請求。
……
但你先前說出這個請求時的眼神令我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
罷了~
少年郎,你很不錯,希望能有再次相會的機會。』
「既然你們想著要尋死,那我…」
「成全你們。」
幸村夜一舉起手中的太刀,刀尖指向天空,對準的那個方位上空,正是那枚懸空而立的「神秘劍符」。
緩緩吐出一個字:
「啟。」
劍陣——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