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坐在旁邊,正吃著聖代的衛靄子見到他有些陰晴不定的神情,疑惑道。
還以為他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
「沒事…」
輕呼一口濁氣,回過神向她搖了搖頭:「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這個與主持人對談的男生竟然是名偵探什麼的,他還是個高中生吧?」
「同為高中生的我都覺得他很厲害呢…」
將話題轉移到電視中去,幸村夜一撓了撓臉,面帶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誇讚起裡面的工藤新一。
聽其回答,衛靄子疑心未減,作為一個資深極度弟控的她,他用的什麼牌的沐浴露與洗髮水,用的內褲是什麼布料的都一清二楚!
所以…連他每次撒謊時,手都會不由自主地亂動!
在見到幸村夜一現在這個小動作,她就知道他肯定沒對自己說真話,而是有著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想到這裡,衛靄子覺得自己手中捧著,由自家親愛的弟弟給自己帶回來新款的聖代突然就不香了,內心甚至有些不爽!
盯著幸村夜一看了好一會兒,衛靄子才把目光轉移到電視屏幕上面去。
看到那名高中生解答完主持人所有的提問後,在主持人的誇讚聲中,做出一個帥氣無比的動作,用食指指著鏡頭,緩緩說道:「我可是要成為霓虹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看到電視屏幕里的工藤新一作出那與動漫中同樣動作,幸村夜一翻了翻白眼。
內心吐槽,我不知道在這邊你能不能成為平成的福爾摩斯,但在另一個世界,我看你已經成不了平成(×)的福爾摩斯了,因為已經到令和年代了。
或許還能有下一個年號的福爾摩斯?(手動滑稽JPG.)
想起這傢伙的後面的各種際遇,他臉色頓時有些古怪,活脫脫的各種杯具!
突然似是記起了什麼,露出一絲恍然,他記得貌似自己認知的動漫中,柯南世界裡的時間和四季更替一直都是個迷啊!
比如今天剛到星期天,明天突然就跳到星期四了。
日期跳四天還好說,如果直接從星期天跳星期天的話,一個星期就這麼平白無故的給蒸發掉了?
那可真是太可怕,太不科學了!!
不對…應該說真是太柯學了!!!
這還只是日期天數,四季更是隨時替換的,惹不起惹不起,躲就完事。
但想到自己長這麼大,至今也未遇見過種狀況,想必在這個世界裡應該不會與動漫里所述的一樣才對吧?
應該…或許吧……
衛靄子黑褐色的眼眸凝視著那名,疑似自己親愛的弟弟所認識的男生?
聽到他在電視機前的發言,與那股中二味十足的動作,撇了撇嘴,心中直接把工藤新一當成一枚中二少年。
(還是自家弟弟可愛、可靠~)
想到身旁幸村夜一,她的腦海里不斷湧現各種場景,意識開始神遊天外之中,似是在腦中腦補著什麼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微喘著氣,神情越來越痴態…
想到工藤新一會不會按照動漫里所寫的劇情那樣變成江戶川柯南?
這個世界存不存在著那個極端危險的黑衣組織?
以及這些事,會不會給自己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與不確定性的因素?
思來想去,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便不再理會這些事情了。
低喃:「我還真是…想這麼多幹嘛呢。」
重新將目光移到電視機上,看著熒幕中的高中生,他原本因為遇見劇情人物的焦灼心情,也逐漸冷卻下來了。
按不按劇情什麼的也與他有何干係?
無論如何,自己還是得生活下去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即便劇情里的事情真的都發生了,他又能改變什麼呢?
難不成讓他去到東京告訴工藤新一,千萬不要去遊樂園玩?小心穿黑色衣服的人?亦或者勸誡他好奇心不要太重?
別鬧了!
他又不認識自己,自己突然竄出來說這些,只會令他以為自己可能是一個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患者什麼的。
況且,幸村夜一前世對他的感官可談不上有多好,幫他什麼的就算了。
因為他自身的緣故,而導致自己身體縮小,一邊瞞著親戚朋友,一邊暗地裡尋(作)找(死)黑衣人的蹤跡。
他想找到能讓自己身體恢復的方法無可厚非,但同時,他也讓那一位天使等了他整整二十多年。(這代指他前世世界所過去的時間)。
這不得把他拿去五等分了?
前世他在熒幕看到那個天使般的女孩獨自哀傷的神情,以及每次與他見面都落淚的楚楚可憐模樣。
並且他們兩人能以真正的身份見面交流時間都不能完完整整的夠一天,心中就莫名有一股火氣在燃燒。
雖說他這是自己代入了前世的記憶,而且那只是作者所編寫的劇情,但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可是真實的人物。
「動漫與現實…或許終歸是有些差距的吧?」
嘆了一聲,小蘭麼?
淳樸得有點可愛,卻又無比善良與美麗動人的女孩。
難能可貴的是她所擁有著一顆純淨無垢的心,宛如一名從天堂偷跑下凡的天使女孩般。
搖晃了一下腦袋,將萬千思緒都拋到一邊,起身打算上樓回房。
離開時,對坐在沙發上的衛靄子說了一聲:「靄子姐,我就先回房間拿衣服去洗個澡,待會兒再下來吃晚飯。」
「嗯,去吧。」
被他的聲音給打斷了腦海里所幻想的畫面,衛靄子回過神來,清冷的應了一聲。
目送他離開客廳直至沒影。
等了片刻,衛靄子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偷偷地朝著樓梯看了一眼,又朝後方走廊瞟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後。
立即撲到幸村夜一剛才坐的位置上,感受沙發上殘留的餘溫,露出一絲陶醉的神情:「小夜的氣息~」
少女玲瓏的身段在沙發上不停扭動,包裹著黑絲褲襪的大長腿不斷地在空氣中搖曳。
沉浸在自己內心世界的她,早已遺忘自己原來是在看新聞播報的事了。
即便現無人觀看,電視機前的主持人依舊兢兢業業的履行自身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