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急襲而來的九條雪白狐尾,桔梗眼神平靜,絲毫沒有被這聲勢浩大的攻勢影響到。
只見她將先前抓住的箭矢放回了背後的箭簍里,伸出一根玉指,朝著虛空輕點了幾下。
狐尾的攻擊立即被阻擋在了她身前,離她僅有半米的距離,卻無法再進入分毫。
「哼!」
見攻勢被阻擋,玉藻前冷哼一聲,絕代芳華的艷容上多出一絲不屑之色,「許久未見,你結出的這些烏龜殼一樣的結界還是依舊這般堅固啊!」
她的言語聽起來像是在誇讚著神秘女子,但其中的譏諷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玉藻,你著相了。」
沒有因她的冷言冷語被激怒,桔梗緩緩搖了搖頭,述言:「我前來,並非為了與你爭鬥。」
「不是爭鬥?桔梗,你什麼時候會說出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語了?」
「說我會死什麼的?這不就是過來挑起你我之間的鬥爭麼!」
「玉藻,活了這麼多年,你的實力已然倒退到這種地步了嗎?」
聽到桔梗這句話後,玉藻前蹙眉不已,看向她的目光略帶一絲困惑之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念。」
桔梗緩緩吐出這麼一個詞彙,旋即雙手飛速結印。
印止,一道淡淡的白光浮現在了她的指尖上,目光看向身側倒在血泊中的幸村夜一,朝他一指,指尖的白光一閃,徑直向著後者急射而去,直至沒入他的身體。
倒伏於地面上的幸村夜一也見到了這白光的產生,甚至還看到了這位神秘女子將這白色光點放射到了自己這裡。
但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光沒入自己體內,卻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現在他的傷勢真的太重了。
原本只是骨折加身體裡的器官內出血,外傷雖有,但並不算嚴重,流點血罷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還一直被玉藻前的領域給禁錮、擠壓著,沒有恢復傷勢的丹藥緩解身上的傷勢,僅靠著這副身體的恢復力是完全不足以恢復這等傷勢的。
所以,傷勢變得更加糟糕,以至於他如今看著白色光點飛向自己,身體卻不能做出一點反應去閃避。
「什麼?!!」
「呃…這是?」
在這白色光點沒入體內後,幸村夜一便察覺到身體的傷勢逐漸恢復過來,而且還在恢復著,原本重傷瀕危的他此時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與力氣。
玉藻前本就一直在疑惑女子所言的神念是何意思,可隨著白色光點沒入某人體內後,她臉上的神情終於露出一絲動容之色,無比震驚的看著幸村夜一。
「察覺到了?」
玉藻前:「……」
見後者緘默不語,桔梗緩緩邁步走向幸村夜一,邊走邊說著:「他已經被那些人給關注了,所以這些神念才會留存於他的身體。」
「雖然這小傢伙並不具備那個人的氣息,但他們…太過相像了,你最初見到此人的面容時,應該也曾驚訝過吧。」
不是反問,直接就是以肯定的語氣對玉藻前如此說道。
「我不明白。」
從白光沒入幸村夜一的體內後,玉藻前的柳眉一直處於緊鎖狀,直至現在,才緩緩散開。
見到桔梗正向著某人行去,微微蹙眉,便向後者詢問:「你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這些神念?」
「沒有。」搖了搖頭,簡潔明了的回答玉藻前的問話。
「那你…」
「感覺。」
「只是一種感覺罷了。」桔梗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她終於來到了幸村夜一倒伏的地方,看著眼前這副俊逸的面容,雖說此時後者的狀態看起來有些慘,但灰土依舊沒能掩飾掉他那出眾的顏值所給人帶來的震撼。
盯著這副面孔,女子面紗下的表情有些複雜,眼裡閃過一絲哀傷……
———著相是一個佛教術語,意思是執著於外相、虛相或個體意識而偏離了本質。「相」指某一事物在我們腦中形成的認識,或稱概念。它可分為有形的(可見的)和無形的(也就是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