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望著雪之下雪乃逃離的背影,半蹲身子的某人臉色有些難看。
由比濱結衣看到雪乃一聲不吭地就跑出了生藝室,再往幸村夜一看過去時,見到後者臉上痛苦的表情,眼裡不由得泛盈起一絲淚花。
「夜一君…」
「我沒事……」
強忍著那裡傳來的陣陣劇痛感,對由比濱結衣回了這麼一句,可身子依舊半曲著,沒有看她一眼。
怎麼可能會沒事?
幸村夜一千守萬防,還真沒防住雪之下雪乃這一踢。
她怎麼敢的?
不知道那處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麼?
生氣歸生氣,但後者做到如此地步,他真的是沒能想得到。
少女,我記住你了!
不僅僅是雪之下雪乃將他記入小本本,幸村夜一也將這位「高嶺之花」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單中去了!
她這性格救不了了,等死吧!
「可是你…看起來很痛苦……」
由比濱結衣並未選擇相信某人所說的沒事,她也清楚對男生那地方來上這麼一腳,與她們每月一紅之事相比,別提有多難受了!
所幸,靠著身體的特殊性,幸村夜一終於從那種劇烈疼痛感緩了過來。
抬起頭看向由比濱結衣,強顏道:「我真的沒事。」
「由…結衣,你還是去看看她的狀況吧…」
「真的沒事嗎?」
見幸村夜一臉上重新恢復了往日淡定的神色,神情不由得有些猶豫。
其實她自己也很擔心雪之下雪乃此時的狀況,只是某人遭受了這麼一擊之下,相比較之後,她還是選擇了停留下來。
聽到某人這番言論後,她也開始擔心起雪之下雪乃此時的狀況。
「那…我去找一下小雪她,我一定會好好勸勸她的。」
看了幸村夜一一眼後,低頭往門外跑去,追上了雪之下雪乃的蹤影。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要做這個餅乾…就不會發生這檔事了!
小雪她就不會…夜一君也就不會受傷了!)
剛跑出門口的由比濱結衣,泛盈眼眶的淚水終於如泉水般湧現,一顆顆的低落在大理石板上,一邊追尋雪乃的蹤影,心中無比自責。
「摯友,你沒事吧…?」
「幸村同學,你…還好嗎?」
比企谷八幡見到好友臉部上扭曲的表情,弱弱地問了這麼一句。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話應該是白問了,同為男生,他也清楚那地方遭遇到「撩陰腿」這門絕技有多痛苦。
古橋文乃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看到某人強忍著痛苦的表情,不知為何心底會有一絲痛意?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緒方同學…你這是?」
看著眼前瘋狂向自己鞠躬道歉的緒方理珠,幸村夜一微怔,強忍身體的痛楚,連忙伸手阻止了她的這一舉動。
被他止住鞠躬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向幸村夜一,淚眼婆娑道:「要不是因為我突然撞了一下部長,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都怪我!」
「緒方同學,這事怎麼能怪你?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罷了。」問言,不由得出聲寬慰其道。
「可是…」
「這事情,沒有誰對誰錯。」
幸村夜一打斷了她想說的話,繼續說道:「我剛才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些耍流氓,雪之下同學會有如此應激性行為是可以理解的。」
雖然他心中還是不滿雪之下雪乃的這一舉動,後者完全不考慮他作為男生的立場。
要是自己知道這少女這麼虎,還不如先前給她扇一巴掌算了。
真滴痛!
「那…我…我…」
聽到他這番言語,緒方理珠微愕,旋即支支吾吾道。
見後者猶豫的樣子,幸村夜一不禁有些疑問:「緒方同學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嗎?」
「我…那……」
此時的她眼睫上還殘存著剛才留下的淚珠,楚楚可憐。
「就是我家裡有一些藥水,是父親親自配置的,對於復原一些小傷疤藥效十分不錯。」
「可以的話,你要不要和我去家裡一趟?我拿一些給你回家用用?」
說完,她紅著臉低下了頭,耳朵也因羞躁變得紅潤無比。
當著其他人的面邀請一個男生,這還是她第一次邀請男生去自己家裡…
「……」
少女,你這啥腦迴路啊?
先不說我傷的地方擦那你所說的那玩意兒有沒有用,你老爸如果見到你領個男生回家,還用他的特質藥水擦那地方,肯定要把我大卸八塊好吧?
幸村夜一可沒忘記眼前女生的老爸,之前後者對自己感官似乎並不怎麼好來著?
「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緒方同學。」
看著眼前如鴕鳥般的緒方理珠,幸村夜一內心的小鬱悶消散了一些,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溫和了稍許。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為自己著想…
「幸村同學…」
「古橋同學,請你放心,我是不會過多的計較這件事,同時也謝謝你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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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的古橋文乃也想說些寬慰的話語,不過聽到某人這番話後,小手緊握了一下,隨後緩緩鬆開,「那麼…幸村同學你要不要去一下醫務室?」
「畢竟…那裡遭遇這事,應該很痛吧?」
提及這,少女臉色不由得微紅,作為一名女生,對著一名男生說他那個什麼地方,對她來講還是有些過於難為情了。
「其實我也緩過來一點了…咳~」
被一個少女提及自己的痛處,某人也不禁老臉一紅,清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待會兒我和八幡一起去醫務室就行,古橋同學,緒方同學,你們還是與由比濱同學去找一下雪之下部長比較好。」
「她看起來…似乎挺難過的。」
見到古橋文乃與緒方理珠一臉擔憂的神色,幸村夜一內心嘆了口氣。
又對自己好友道:「八幡,我們走吧,去醫務室。」
「嗯嗯。」
聞言,比企谷八幡連忙走到其身旁,想伸手攙扶一下遭受無妄之災的好友。
「不用扶,我可沒你想得這麼脆弱,能自己走的。」擺手拒絕了好友好意。
「好吧。」
見此,比企谷八幡也沒在勉強攙扶他,走到物品放置處,將幸村夜一的挎包背起,與其一同出去了這間生藝室。
「幸村同學…」
看著兩人的背影,古橋文乃喃喃低語了一句。
旋即看向身邊的好友,「理珠,幸村同學說得沒錯,我們一起去幫結衣她找尋一下部長吧!」
「嗯…」
緒方理珠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應允了她的話語,淚汪汪的看著其道:「文乃~我真的不是…」
「好啦~」
擺手制止了好友想要道出的話語,溫聲寬慰:「理珠,你別想這麼多了,幸村同學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這事的過錯並不在於你,你就別再自責了。」
拉起她的小手,「我們走吧,我也很擔心部長和結衣她們兩人。」
處於怔神狀態的緒方理珠就這樣被她拉著小手,一起離開了此地。
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室內,經此事後,人去樓空,頓時安靜下來了。
只遺留下了一盤黑乎乎的物品,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