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響起,伴隨著的是滔天的火浪,煙塵滾滾。
這座宅邸不斷地被這股巨浪火焰淹沒,房子的木樑也一個個的倒下了,不時原先還完好的宅邸頃刻間成了一座廢墟。
「大哥,已經解決了。」
伏特加上了一輛有著古典色彩的保時捷,對著後車座的長髮黑色風衣男子道。
「嗯。」金色長髮男子低沉的應了他一句。
這位男子不正是酒廠的明面老大哥琴酒麼。
琴酒望了一眼車窗外,正在燃燒著大火的木屋,森然一笑。
「哼,這就是背叛組織的下場。」
「嘿嘿,大哥說的沒錯。」
壯碩無比的伏特加一邊附和,一邊憨笑道:「之前那傢伙還下跪向我求饒,求求我放過他一命,哈哈哈~」
「你的笑聲太吵了,伏特加。」
「呃…」
聽到自家大哥這句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伏特加頓時噤若寒蟬。
「那…大哥,我收到了一條消息,你要聽嗎?」
見其並不打算在叛徒這個話題聊下去,伏特加連忙出聲詢問道。
「什麼?」
「是那群自詡北歐眾神一脈的瘋子,向我們委託一件事情。」
聽到自家大哥的疑問聲,伏特加便把信息一一道了出來。
「伏特加,什麼時候我們組織成了僱傭兵組織了?」
琴酒冷冷地瞥了其一眼,「以後這種消息你就不用和我說了,我很忙。」
是的,他琴酒覺得自己近期真的快要忙死了!
先不說自己在總部領的任務至今毫無線索,他還得搞錢繼續打探那人的信息。
然後今天聽到組織出了叛徒,他就馬不停蹄地來到大阪城解決這個叛徒。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內奸、叛徒,就是那些加入組織里,不好好幹活,整天當二五仔的奸細!
自從來到霓虹這個國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忙,明明以前自己可沒這麼忙啊!
「哦…可是大哥…」
「嗯?」
見自己小弟一臉猶豫的表情,琴酒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聽到大哥的冷哼聲,伏特加就知道他在嫌棄自己婆婆媽媽,如果自己不好好說的話,肯定沒啥好果子吃了。
所以他連忙向其解釋道:「可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說過,這件事我們可以接受。」
「因為這事也是經過BOSS同意的了,只不過選擇權依舊在我們手上。」
「如果我們不接受的話,組織也會派出相應的人員完成任務的。因為我們如今在這個國家,所以貝爾摩德昨天才會聯繫到我。」
琴酒:「……」
沉默了片刻,旋即問道:「委託事件內容是什麼?」
「好像是探查任務。」
「具體點。」
「就是去千葉縣的一處墅區,探查一番,似乎那群瘋子被人給盯上了。」
「所以他們得出一絲蛛絲馬跡後,便想讓我們去那裡探查情況,想得知自身結論對與否。」
「就這樣?」琴酒反問了一句。
「嗯嗯。」
伏特加連忙點了點頭,肯定道:「內容就只有這些了。」
「算了,一個探查任務罷了。」
琴酒搖了一下頭,從懷裡拿出一根不知什麼牌子的香菸,將之放到嘴唇上。
車頭上的伏特加識趣的拿出一個打火機,為其點火。
深吸了一口香菸味後,隨之呼出了一圈白霧氣,「讓幾個外圍人員去探查一番就可以了,找腦子靈活點的。」
「可別留下什麼痕跡了,我不想被這個國家的公安盯上,會給我接下來的任務造成麻煩。」
「這是自然。」
伏特加連連點頭,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包在他身上,這件事他會辦得妥妥噹噹的。
(老子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見自己小弟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琴酒想了想,還是沒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不然會打擊到他的。
「記得和那女人說一聲,不用總部在派人了。」
「知道了,大哥。」
伏特加應答後,見琴酒一直抽著煙,緘默不語的樣子,識趣地沒有在繼續說什麼。
發動車子,向遠處行去……
「咦?由比濱同學?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處於悲傷中的由比濱結衣低著頭,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行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糰子你有這麼多復活幣,在團不過就真的過分了!我還加了個復活甲給你啊~
連忙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眶,不想讓叫自己的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畢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是認識她的人。
「你是…柊同學?還有七瀨同學…」
抬頭一看,發現是柊夕湖與七瀨悠月這兩名學校里的美少女,而且還是之前鬧出那檔百萬円競拍的發起者。
「由比濱同學…」
發現後者眼眶略有些發紅,且其細長睫毛上還有些潤意,柊夕湖就知道由比濱結衣剛才應該是哭過…
神情怔了怔,隨即訕訕對她解釋說:「那個,今天周末休息,我便與悠月出來遊玩遊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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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
目光看著眼前這名茶發色女孩,柊夕湖眼眸里閃過一絲莫名之色。
(應該就是她了吧…?)
其實她與由比濱結衣根本談不上認識,能知道這名女生還是因為之前露天網球場上的那場比試。
因為後者受傷後,她便見到某人走向了場上…
那時,她對此一直很困惑。
那位自己一直看不透的男生,為什麼在由比濱結衣受傷後,會選擇站出來?
難道…
想到心中的那個猜測,她連忙搖晃了一下小腦袋,重新將視線看向由比濱結衣。
微笑邀請其道:「對了,由比濱同學,我們要不要進咖啡廳聊聊天?我請客!」
「聊…聊天?」
看著眼前絕艷的金髮美少女,由比濱結衣怯然地瞥了她一眼,不知其用意為何。
雖然她覺得自己長得也算得上是可愛漂亮,但是和眼前這兩位相比,令她總有種自卑感,不敢直視她們。
畢竟兩人的名頭比自己大多了,一位是學校的「高嶺之花」,另一位的美貌與前者也不相上下。
「嗯嗯!」
柊夕湖對其點頭示意,沒等她做出回應,拉起由比濱結衣的小手,徑直往不遠處的一座咖啡廳走去。
邊走邊說道:「由比濱同學,你今天是出來逛街的?還是遊玩?」
「遊玩,和朋友她們一起的…」
回神時,由比濱結衣便發現自己已經被後者拉著走了。
她真沒想到這位「高嶺之花」這麼熱情的…
這也太自來熟了吧?
聽到後者的詢問聲,她也顧不得思索柊夕湖到底想與自己聊什麼,連忙出聲回答其道。
「和朋友?那她們呢?」
「我…我們已經分別開了,因為要歸家。」
「這樣啊~」
…………
看著好友拉著這名剛見面的女生朝咖啡廳走去。
七瀨悠月佇立原地,蹙眉沉思了片刻,隨即也邁出步伐,跟上她們兩人。
———分割線———
「抱歉,請讓一下。」
「喂!你這小子怎麼走路的?」
「抱歉…」
「讓一下。」
「誰啊?這麼著急,急著投胎啊!」
「抱歉。」
自下了電車後,幸村夜一就追逐著那道白色倩影的蹤跡,期間不免與行人發生了一些小碰撞。
他也只是匆匆道了聲歉,便再次繼續追上去。
「去哪裡了?我明明見到她往這個方向…」
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周圍的車水馬龍,幸村夜一就知道自己已經把目標給跟丟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從車站那裡,跟到了大街上。
不死心的繼續在周圍找尋了一番,步伐愈發急促,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境,似乎很著急?
小跑橫穿過一道十字路口。
當他位處於斑馬線中間時,與一道倩影交相錯身而過。
心中一股悸動油然而生。
借鑑秒五名場面
想回頭看看究竟,卻被人流推擠,直至馬路對面。
站穩,連忙回頭朝著對面人行道望去,又被一輛大貨車行駛過眼前,視野里儘是大貨車的車身,視線被遮擋住…
直至幾秒後,才能看到對面人行道的情況。
黑框眼鏡下的眼眸來回的不停擺動著,不斷掃視著人來人往的行人,似是想在裡面找出自己想找的人。
良久,深嘆了口氣。
「唉~」
看著喧鬧的街景,神色黯然,自語:「或許,只是我的錯覺罷了…」
言畢,茫然地看著周邊的場景,旋即落寞的邁步離開。
然而,在他所不知道的角落處,顯現出了一名白衣美女的身影。
望著他那落寞的背影,小口微張,伸出小手,似是想抓住什麼。
「你不應該這麼做的。」
正當女子身體欲動時,香肩卻被另一隻白皙的小手給抓住,導致她的身形一頓,再也沒有作出任何動作。
白衣女子聽到自己身後的那道清冷聲音,沉默不語,並未轉身看向阻止自己動作的人。
目光依舊停留在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里的那道身影,輕呢:「我知道的…」
「即便我明明清楚自己不應該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我真的…真的好想再次站在他面前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就一次!」
說著說著,白嫩的小臉蛋上,不斷地有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可…為什麼如今的我們,卻只能在暗中看著?」
「看著他慢慢的成長起來,看著他…逐步走向既定的結局……」
「我們的存在…真的只能是當著一名所謂的旁觀者?」
說完,白衣女子俏嬌的臉上儘是淚痕,撲進身後有著曼妙身姿的主人懷中,泣不成聲。
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則是一名黑衣女子,後者擁有著不遜色前者的美貌,一襲如瀑布般的墨發,垂落腰間。
黑衣女子抱著不斷哭泣的白衣女子,輕輕撫摸了一下後者的秀髮,沉默地看著某人早已無蹤的方向,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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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長嘆蘊含太多太多道不明,言不清的情緒。
直到白衣女子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後,黑衣女子出聲言道:「既定的結局又能如何?」
「我們並不具備干涉的能力,強行接觸,只會導致所有的軸線產生錯亂。」
「這樣的結果,真是你想要看到的麼?」
反問了眼前的白衣女子一句,又繼續道:「翔子,你是能下定那個決心,但我並不能!」
「我不能沒有他!」
「……」
聽了黑衣女子這番話,白衣女子沉默了許久。
站直身子,從後者懷裡起身。
視線凝望幸村夜一離去的那個方向看了一下,輕啟朱唇:「興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並不想再次看到他那種絕望的神情了~」
「悲傷,絕望,麻木,以及見不到任何一絲情感的眼眸…」
「我無法想像,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那種眼神…那種令人看一眼都要窒息而死般的感覺。」
說著,白衣女子雙手平放在心窩處,感受著體內那顆活力四射、踴躍跳動的心。
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許久後,再次發聲:「你去見過她了麼?」
「嗯。」黑衣女子點頭應答道。
「她怎麼說?」
聽到她這話,黑衣女子秀眉微皺:「她說,她要以自己的方式,來改寫既定的結局,並將命運扭轉。」
「呵~」
聞言,白衣女子冷笑了一聲,「倒是敢說,她也只是有著稍許些幸運罷了,「命運共同體」…」
重複道了一句這生澀無比的詞語,「即便她是「命運共同體」,就想著改寫既定的結局?扭轉命運?」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改寫,如何扭轉!」
道完這句話,白衣女子轉身離開此處。
黑衣女子看著她的倩影,沉吟片刻,也跟上了前者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