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銀髮老頭,慢悠悠的往外走,一邊說道:「誰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走到門口看著老婆子摟著沉明軒先開口說了句:「回來啊。」然後就轉身往屋裡走一邊說道:「回來就自己進來唄,還要我請你怎麼的。」
「對對對,快進來,屋裡暖和一點。」老太太抓住沉明軒的手往屋裡走,還一邊問道:「你穿這麼一點冷不冷啊,怎麼回來也不先提前說一聲啊。我好給你燉你最喜歡的酸菜泡椒鴨啊。」
聽著老太太前言不搭後語,但是滿滿的都是關心的話,沉明軒的心裡也不自覺的覺得有些暖暖的。
等坐下一下,老太太摸著沉明軒的臉,看著沉明軒同業不回的吐槽說道:「我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老頭子送你去上京上學,這去上個學,我一年多沒有看到我孫子了,可想死我了」
「軒軒,你去北方吃的習慣不,聽說北方冬天動不動就零下好多度。你身體遭不遭的住哦。」
「婆婆,現在科技發達,四川的東西送去上京,也就一天,四川有的外面也有。至於說溫度呢,北方都也暖氣,在屋裡可比我們四川暖和多了。並且我現在上學不是都換著魔都,也算是南方了。」
「也是,你給我說說,你有沒有找女朋友。」
沉明軒面對婆婆的跳躍性思維一下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找了你就帶回來給我看看嘛,我現在還能動彈,你早點把婚結了,帶個小孩,我還能給你帶兩年。」
「婆婆你從小帶我就那麼辛苦的,現在就好好享清福吧。我真有了小孩,花錢請幾個保姆就是。」
「意思是我帶你帶撇了嘛,從小帶你到這麼大,我沒有讓你生過病啥子的嘛。」
「你有完沒完啊,不是說還沒有買菜嘛,你不去買菜,一直閒聊啥子。」老爺子直接打斷說道。
「對對,軒軒,我去買菜,都買你喜歡吃的。」
沉明軒想起還在門口站著的張濤:「張濤你站門口爪子,進來三。」
張濤為了不破壞沉明軒和家人相聚的氛圍,就一直站在門外,聽到沉明軒的聲音這才提著大包小包的進來,把東西直接放到茶几上。
「婆,爺,這是我司機張濤,讓他去買菜就是了。你就懶得跑了嘛。」
「說啥子喃。他一個外地人連菜市場門往哪裡開都不知道,去幹嘛。張濤是吧,你今天也留著屋裡吃飯噢,你先坐,我去買菜。」說完老太太就把圍裙取下來拿著自己的小包和買菜車就出門去了。
張濤對沉明軒說道:「老闆,車裡還有東西沒有拿完,我先下去拿上來。」
等張濤走了以後,老爺子細心的把報紙折好,看著桌上的東西問道:「看你這樣子,這兩年在外面做生意了,還做得挺好是吧。」
沉明軒這平時謊話說習慣了,連自己都相信了。一直說自己的錢和股份是父母留下的,自己完全沒有想到怎麼和老爺子解釋這個問題。那就只能編故事了。
「還可以,前面不是你給我拿了一些錢嘛。剛好一個朋友的公司需要投資,我就投給他了。沒想到現在發展的挺好的。」
「看你這個樣子,一副資本主義做派,還司機?」老爺子毫不留情的說道,不過剛剛說完,就拿起筆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拿給沉明軒。
「只是啥子?」
「這是我當年當兵的時候的戰友,也算是我帶出來的。他現在雖然退休了,但是呢,還是說話有點用,不然你以為我一個老頭子,怎麼幾天就把能給你轉學去上京的啊。」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也不認識啊。」
「你現在做生意了,難免會遇到一些磕磕碰碰的。真的遇見過不去的坎了,你就去上京朝陽區來來廣營西路的江達養老院找他
他現在退休住那哪裡養老。看在我的情面上,多多少少會幫你一把,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去了。畢竟這情分用一點少一點。」
雖然沉明軒基本上用不到這個東西,但是還很鄭重的收了起來說道:「嗯,我曉得了,謝謝爺爺。」
張濤帶著同樣大包小包的劉文欽走了進來,原來剛剛張濤下樓在車裡拿東西,劉文欽就跑了過來。
「哥,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了,我自己來。」
「哥是這樣的,我幫你一起拿上去,正好見見老爺子他們,也好知道他們住哪裡。就免得老爺子和沉總在重新跑一趟了嘛。」
張濤聽完以後,看了劉文欽兩眼,昨天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小伙子考慮事情考慮得這麼好呢。他哪裡知道,剛剛劉文欽和欣姐一早就發現聽著樓下的車了。和欣姐商量了以後,這是欣姐給劉文欽出的主意。
張濤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道:「那好吧,你等會和我一起上去。」
劉文欽把東西放好說道:「沉總,這就是老爺子吧。老爺子你應該認得我,你去我家吃過面。」
「你不是樓下開麵館的那個小伙子嘛,你來幹嘛。」
沉明軒主動開口說道:「爺爺是這樣的,我現在公司在魔都,生活也在魔都,很好回四川。但是你們倆老在四川我不是好放心,想給你們請保姆我跑你罵我是資本家,你還不是地主老爺。
我就聯繫了這位小哥,如果你們有什麼拿不動的,家裡燈壞了啊,或者去醫院什麼的。都可以喊他幫忙,我都和他商量好了的。」
老爺子抬頭打量著劉文欽,雖然臉上陪著笑,但是腰杆挺直的,理著一個寸頭,看著有些精神,就是脖子上金項鍊有點敗壞整個人的氣質了,不過總體來說還行。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
「行,我曉得了。」
「那沉總,我就先下去了,這會生意正好,欣姐一個人忙不轉。老爺子你以後有事招呼我就可以了,這是我的電話。」劉文欽從腰間的小包里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紙條,放在了老爺子面前。
見劉文欽要走,張濤也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試一試你們家的肥腸面。」
雖然說剛剛老太太讓張濤留下吃飯,張濤也沒有真的那麼傻就當真了,今天自家老闆和家人相聚,自家在哪裡不是自己找罪受。
等著屋裡就沉明軒和老爺子兩個人以後,老爺子本來就比較沉默寡言的,而沉明軒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就在有些尷尬的時候,安迪的電話救了他。
「喂,安迪,什麼事。」
「沉總現在華有原來的院線我們已經剝離出來了,新的院線公司,還是留在上京還是,搬回魔都來。」
「肯定是搬回魔都啊,現在公司的重心都要放在魔都。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華有也搬到魔都,只是畢竟體量有那麼大,各種影視資源都是在上京,才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我們先破在立的時候,肯定是直接放在魔都了。」
「但是沉總,我還是有一點顧慮,華有院線的人都是上京的。如果搬到魔都來,肯定會有人不願意,我們重新招人會拉低我們的擴張計劃。」
「那還不簡單,我們又不是一次全部搬完。願意留著上京就讓他留著上京,願意來魔都,都上漲百分之10的工資,等情況穩定了。如果上京的還不願意來魔都,直接解聘就是了,不過該給的賠償要給到位。」
「好的,沉總。還有一個事情要你做決定,就是華有院線還是繼續使用這個名字,還是需要換一個。」
沉明軒點上一支煙,站在窗邊,想起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說道:「換一個名字,就叫天堂院線,我們的電影院就叫天堂電影院,等以後合適了,我們還可以專門拍一部天堂電影院的電影。給自己增加故事感。」
「好的沉總,我馬上就讓人去註冊公司。」
沉明軒剛剛掛了電話,早就回來的老太太對著屋裡的兩人說道:「軒軒,老頭子,洗手吃飯了。」
「怎麼快就弄好了啊婆婆。」
「哎呀,你今天回來的太匆忙了。我就去買的你喜歡吃的熟菜,就抄了一個回鍋肉。對了你那個司機呢,喊他回來吃飯了。」
「婆,你不用管他,他剛剛下去樓下吃麵去了。」
「你說你娃娃咋個回事呢,人家辛辛苦苦給你開車,你飯都不讓人家吃。」
「你一天怎麼話那麼多呢,娃兒大有娃兒自己的想法。他都在意,你操那麼多心幹嘛。來坐下吃飯了。」老爺子這是習慣和老太太懟兩句,他們這幾十年都是這樣來的。
等沉明軒剛剛坐下,老太太就開始給沉明軒夾菜說道:
「來這是你從小就喜歡的涼拌豬頭肉,還有這個鹵肥腸,都是你從小吃到大那家店,你嘗嘗看他手藝有沒有變。」
沉明軒剛剛埋頭夾起一節肥腸,碗裡又來了一個鴨腿。
「這是東街上那家開了三十多年的九次板鴨,我去的時候正合適,剛剛出爐。」
「婆,你不要給我夾了,我自己來。」
老爺子端著碗,對沉明軒問道:「我看你那個司機,走路有幾分軍人的樣子。不是你司機那麼簡單吧。」
「不得不說您眼神還是那麼厲害。他是部隊裡特別部隊退下來,說是我司機,其實更多的是給我當保鏢。」
「那就更應該留人家吃飯了。」老太太打岔說道。
「那看來我還是有點低估你公司的規模了,保鏢都用上了。不過做生意和做人是一樣的,要講良心,就像我剛剛聽你打電話,該給人家就要給人。
千萬不要學那些無良公司一樣,為了節約一點賠償金,想盡辦法的逼人家自己走人。這種公司開不長久的,就像我前面看那個娛樂新聞。
那個香江的劉天王說的話,學到的就要教人,賺到的就要給人。你看看人家才是常青樹,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錢是掙不完的,我們錢要掙,但是得講良心去掙。」
「爺爺,我曉得的。我開的公司每年的利潤很高的,給員工他們開的基本都是業界最高的待遇了。」
「那就好,那就好。前面幾十年,剛剛開放,說的是先讓一批人富起來,在帶動沒有富起來的人,一起富起來。結果你看看現在的那些做生意的,生害怕別人比他富。
並且對待員工的還沒有國外那些資本家給的工資福利好,他們叫什麼商人,他們應該叫黑心資本家。這要是換成我們那個年代,想這些人都要拉起打靶。」
「是是是,你還厲害嘛。你那麼厲害怎麼還讓那些約藍人給你腿上打了一個眼。」
聽到老太太懟自己,老爺子一拍桌子說道:「老子雖然腿上打了一個眼,但是老子一梭子打死他們好幾個。」
「對,你厲害。反正又不是我被人家腿上打了一個眼。」
老爺子面對把自己痛點掌握的清清楚楚,並且不和你正面招架的只是戳痛處的老太太,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氣呼呼埋頭吃飯。
沉明軒看著鬥嘴的老爺子和老太太,根據記憶知道這是他們日常相處的樣子。這樣反而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更有了一絲生活氣息。
「啪」
「你偷笑啥子,吃你的飯。」老爺子看著笑嘻嘻的沉明軒以為他在偷笑自己,用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沉明軒的頭說道。
「我可沒有偷笑啊,我是光明正大的笑。爺你這點痛處被我婆捏在手裡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有用啊。」
「我那是不願意和她一般計較而已。」老爺子有些傲嬌的說道。
沉明軒也沒有搭理他,因為習慣了,啃了一口鴨腿對老太太說道:「這鴨腿還是以前的味道,沒有變。」
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慈祥的說道:「你喜歡吃就好,小時候最喜歡吃的石棉燒烤還吃著,我晚上讓老李烤好送家裡來。」
沉明軒正啃著鴨腿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雖然從進屋以來都享受這無微不至的關懷,但是兩世為人的沉明軒,終於在這一刻冰冷的心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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