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火藍刀鋒:奪冠,龍大隊的犧牲

  「這麼多人?」蔣小魚雖然猜到人不會少,但是也沒有想到有二十多個。

  「怎麼辦?」張沖看著蔣小魚和蘇柚,煩躁的撓著後腦還有勺。

  「干他們,咱們中國隊的,一個都不能少。」一路上沒有怎麼說話的向羽,終於說話了。

  把C4捏在手裡,他的眼中除了那個安裝點,沒有別的。

  「七隊,蔣小魚安裝,我們隊,向羽安裝。」蘇柚回頭看著他們,冷靜的說道,「其他人,死都要拖住這些人,前面都過來了,說什麼我們一個隊都不能少。」

  蘇柚的話,把原本蔣小魚想要全力保九隊的話堵了回去。

  向羽和蔣小魚站在原地拿著手裡的C4炸彈,他們的優勢就在於比其他的隊伍要領先了一點。

  蘇柚看了一眼站在安裝點的那些人,又轉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兩隊的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隨著她的一句沖,除了安裝炸彈的兩人,其他人沖向那些國防軍,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打倒他們,而是要把他們全部都控制住。

  眾人和國防軍混戰在一起,蘇柚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拳頭揮舞的越來越快。

  向羽和蔣小魚看準機會衝過去安裝C4,安裝點唯一的看守被向羽直接一拳撂倒。

  向羽的動作很快,他安裝完之後第一時間跑去幫蘇柚把圍攻她的人解決一半。

  兩人的動作配合的越來越好,他們的速度和力度是所有人當中最快的,被他們打到的人,當場直接失去反抗的力氣。

  蔣小魚那邊雖然花費了一點時間,但是總算是完成。

  蘇柚注意到他完成了安裝,一拳撂倒面前的國防軍,朝著還在埋頭奮戰的趙子武幾人喊道:「走!」

  眾人快速的抽身離開,九隊斷後,七隊快速離開。

  蘇柚幾人見到七隊離開國防軍的攻擊範圍立馬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們兩隊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因為他們這邊的國防軍是人最多的,所以當他們的長途奔襲的時候,他們也注意到後面有其他的隊伍追了過來。

  他們不需要去攔那些人,距離終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看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

  其實最後就看他們的忍耐度和持久能力。

  一路上的七隊和九隊沒有語言交流,誰的體力不支,剩下的人就會主動的去扶他。

  第一二名一直都在他們的身上。

  七隊的人受的傷都不少,九隊的人就分別一個人扛一個,用自己的身體帶著七隊的人一起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雙腿都已經麻木了的時候,終點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被蘇柚扶著的蔣小魚,眼中帶著淚水,啞著嗓子說道:「姐……咱快到了。」

  蘇柚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困難,她覺得自己的肺部像是火燒一樣的疼,而且她的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只知道不能停,一旦停了,就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所有人不要停,加油!」向羽的汗水滴進眼裡,根本沒有力氣抬手去擦,他把背上的巴郎又用力的往上竄了一點。

  面對近在咫尺的終點,七隊和九隊憋著最後一口氣,嘶吼著用盡全力沖向終點。

  在武鋼和沈鴿的歡呼聲中,九隊拿到了第一名,七隊第二名。

  向羽在到達終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扶著蔣小魚的蘇柚,用最後的力氣把她拉進懷裡,閉上眼睛深深的吻住她的嘴唇。

  蘇柚看著他眼角滑落的淚,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他啊,向羽的夢想就是在馬爾斯獲得第一名啊。

  一旁吃狗糧的眾人驚聲歡呼,還有不少的吹口哨的,直接忘記了後面還有沒到的隊伍。

  ……

  馬爾斯結束之後,眾人修整了五天,外傷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情了,才頒布了名次和勇士將。

  這次的馬爾斯一二名都被中國隊包圓了,所以誰是第一名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兩隊幾乎同時衝線,第一名還是給了九隊,七隊是第二名,畢竟七隊是九隊帶著的。

  而勇士獎給了唯一的女兵,蘇柚。

  獎狀頒完之後,他們的正式的踏上了回國的路程。

  臨走之前,還有不少外國人問蘇柚和向羽什麼時候結婚,想要來喝喜酒。

  蘇柚沒有說話,一直都是向羽在和他們交流。

  蘇柚被蔣小魚拉走說話,也就沒有聽到向羽在說些什麼。

  落地的第一時間,蘇柚就給鄧久光和柳小山打了電話,說明他們的戰績。

  鄧久光和柳小山高興的不行,直說要和他們一起吃飯。

  蘇柚也沒有多說什麼,回到了獸營之後,蘇柚看著迎接他們的其他人,心下一跳,轉身看著武鋼。

  烏雲眼含淚水的走到武鋼面前:「龍大隊長,犧牲了。」

  她的一句話讓剛下車的所有人都崩潰了,武鋼沖向龍百川的辦公室。

  在眾人的心中,龍百川是一個大家長的存在,但是他突然的犧牲,衝散了馬爾斯奪冠的喜悅。

  龍百川的骨灰交給了蔣小魚送回他的家鄉,而其他人只能懷著悲傷的心情繼續在兵營裡面待著。

  蘇柚坐在海邊,吹著自己國家夜晚的海風,滿腦子都能夠想到龍百川和藹的笑容。

  「喝點水。」

  向羽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把帶過來的純淨水放到她的手裡。

  他們兩個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

  夜空中沒有了月亮,一切看著都那麼空洞。

  「你難過嗎?」蘇柚轉頭看向向羽,冷靜的問著。

  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就算是看淡了生死,好像還是會起波瀾,隨著時間推移,波瀾也不會越來越少。

  「會,但是只能放在心裡,也只能放在回憶里。」向羽掩飾住眼中的傷痛,他面對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蘇柚知道他的意思,她又何嘗不是一樣呢,好像這個時候他們又變成了互相舔舐傷口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