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柚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目光朝著海面上看去,根本沒有看到蔣小魚和沈鴿回來的影子。
「怎麼了?」魯炎注意到蘇柚的不對勁,停下動作順著蘇柚的視線看向海面上。
「小魚和沈鴿還沒回來,不太對勁。」蘇柚的眉心不斷的跳動,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他們在訓練,政委也在旁邊看著,他對蘇柚大加讚揚,也一直都有注意蘇柚的情況。
「報告政委,蔣小魚和沈參謀出事了。」鄧久光從宿舍裡面跑出來,往政委的身後一站,眉頭緊鎖,語氣有些著急。
「怎麼回事?」政委看向鄧久光。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同看向鄧久光。
魯炎看著身邊的蘇柚,因為蘇柚剛說過蔣小魚和沈鴿還沒有回來,這邊就接到消息兩人出事了。
蘇柚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蔣小魚和沈鴿的水性是不需要懷疑的,她擔心的不是什麼兩人因為船隻之類的回不來,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人。
「是沈參謀的父親打來的,告訴我說一個男的用沈參謀的手機給他打了電話,說他們在海上遇到了遠洋號,被船上的人抓住,帶到了琵琶島上。」
鄧久光看著政委,現在得等政委下命令。
蘇柚雙手背在身後,和兩步之遠的柳小山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定論。
政委面色凝重的看著眾人:「遠洋號就是前幾天丟下五具漁民屍體的那艘漁船?」
「是。」鄧久光點了點頭。
「琵琶島在2507海域。」政委看向鄧久光和柳小山,畢竟海訓場屬於他們兩個的管轄區。
「報告政委,2507號海域離海訓場近,我請求和鄧久光立即前去解救人質。」
柳小山的聲音突然提高,這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那我也得去啊。」
「我也去!」
「加我一個!」
魯炎、張沖和烏雲都連忙出聲,他們也都很擔心蔣小魚和沈鴿的危險,畢竟這不是訓練演習。
「你們不能去,這不是訓練。」鄧久光想也不想的直接駁回了,他們沒有真的經過多次的實戰訓練,根本不會讓他們去的。
「報告政委,我去,我跟著他們去。」蘇柚沒有和魯炎他們一起喊,認真的看著政委,她的履歷,相信政委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
柳小山和鄧久光也沒有拒絕,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而且蘇柚不是那幾個新兵沒有實戰經驗。
「好,事不宜遲,趕快行動,務必保證兩人的安全。」政委之間點頭。
蘇柚跟著鄧久光和柳小山快速沖回去穿上裝備。
不過最終不是他們三個人去的,烏雲、張沖和魯炎還是跟著一起了,政委認為他們三個人太少了,擔心他們會人手不夠。
蘇柚邊穿裝備邊嘆氣,她總是覺得心緒不寧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六人穿戴整齊後上了車,蘇柚看著手裡的步槍,表情並不好看。
「緊張了?」鄧久光看著蘇柚嚴肅的表情,出聲問道。
「不緊張。」蘇柚搖了搖頭,抬起右手摸著自己不斷收縮的心臟,心臟的不舒服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
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多了。
柳小山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蘇柚的肩膀。
蘇柚面色冷靜的看著海面,那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他們的小船快速的在海上航行,距離琵琶島沒有多遠距離的時候,蘇柚眼尖的發現了遠洋號。
「烏雲,注意!」蘇柚沉聲提醒,所有人都開始戒備了起來,因為烏雲最近的準頭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這次的狙擊位置交給了她。
烏雲架上狙擊槍,瞄準遠洋號上,靜靜的檢查了一會,直接開槍擊斃了一個海盜。
「烏雲,什麼情況?」柳小山看著遠洋號,低頭問著趴在船離的烏雲。
「擊斃一名,還有一名在和蔣小魚搏鬥,目前沒有發現其他海盜。」烏雲大聲的回覆,一直盯著倍鏡。
蘇柚眼神冰冷的看著遠洋號,抬起手中的步槍。
「柚子,你自由行動。」柳小山看向蘇柚,眼中滿是信任,「張沖跟在老鄧的身後,跟我們上船。」
「是!」
「是!」
蘇柚和張沖同時點頭。
船隻很快就到了遠洋號的旁邊,蘇柚第一個衝上船,和他們分開往蔣小魚和那海盜的位置走去。
柳小山幾人落在後面,走另一條路。
蘇柚快速的行動,她的耳朵一動,明顯的聽到了手榴彈的聲音,視線轉向蔣小魚的方向,看到了那海盜扔了手榴彈到蔣小魚的面前。
「手榴彈!!」蘇柚頭皮一緊,立馬提醒旁邊的人,快速的衝上去一腳把手榴彈踢向水裡。
「手榴彈!隱蔽!」在前面的柳小山立馬反應過來,想去護住蘇柚。
因為時間太短,手榴彈在半空中爆炸,蘇柚被那衝擊的氣流帶倒在地,柳小山也只是晃了一下,因為他距離遠一點,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那海盜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掉下海潛入了水裡。
「柚子!」
「快去看柚子!」
幾人連忙往蘇柚的位置衝去,蘇柚輕咳了兩聲,這個手榴彈爆炸有一股黑煙,她距離手榴彈是最近的那一個,被黑煙嗆的直咳嗽。
又因為她被波及到,她覺得自己的胸口隨著她的咳嗽是一陣一陣的疼。
「柚子,你沒事吧?」柳小山扶著蘇柚靠在他的懷裡,著急的看著她,但是她滿臉都是黑色的灰,這讓他不是很能看的清蘇柚的表情。
蘇柚捂著自己的胸口哎呦了兩聲:「哥,別晃我,我要吐了。」
「柚子,你這臉」鄧久光站在一邊愣了一下,實在是沒有反應過來。
海盜的蹤影已經沒有了,他們沒有看到。
沈鴿沒事,蔣小魚在和海盜博弈的時候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
所以受傷最重的成了蘇柚。
「我沒事,臉黑正常。」蘇柚伸手摸了一下臉上,見到滿手的黑灰的時候,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只不過現在想要她站起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