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旅長說著拿起一旁的望遠鏡朝著幾百米外的山那邊看去,上面有人出白旗。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那揮動的白旗上。
從不遠處走出來兩個人,走近的時候,蘇柚定睛一看,立馬知道是誰了,就是他們找了半天的魯炎和蔣小魚。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瘋了,來靶場,萬一一個不小心,他們兩個小命就不保了。
眾人連忙圍了上去,龍百川和武鋼臉都氣綠了。
蔣小魚和魯炎兩人灰頭土臉都跑了過來。
旅長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這是哪的兵?」
龍百川抿了抿嘴,和身邊的武鋼對視了一眼,這才低聲說道:「這是獸營今年的新兵。」
「獸營的新兵怎麼會在這裡,簡直胡鬧,不要命了?」旅長板著臉,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蔣小魚連忙拽著身邊的魯炎張嘴解釋:「我也不能瞞你們了,因為這小子夢遊。」
蘇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蔣小魚真的是什麼話都敢張嘴說,他怎麼敢說的。
蔣小魚面不改色的繼續忽悠:「這小子經常後半夜迷迷糊糊的出去亂轉悠,不是瞎溜達就是跑圈 ,而且有一天晚上他把我們全班人的鞋都扔到了房頂上,第二天集合我們差點集體遲到。」
蘇柚不知道別人信不信,但是蔣小魚講的是聲情並茂。
巴郎牙都快咬碎了,他真想把蔣小魚胡說八道的嘴巴捂住。
向羽低頭看著身邊的蘇柚,眼中詢問的神色不言而喻。
蘇柚雙手輕輕一攤,表示自己不知道。
向羽沒有再看她,把目光放在前面一臉認真解釋的蔣小魚身上,他倒要看看蔣小魚的嘴裡能說出多少離譜的話。
「昨天晚上我發現這小子又起來了,我怕他一個人出去亂轉傷了自己,我又不敢叫醒他,你一叫醒他就瘋了,我就只能跟著他。」
蔣小魚根本不管別人的表情是怎麼樣,反正他說的自己都快相信了,真是中國好戰友,「他走到哪我跟到哪,他出院子,我也出院子,他爬上裝備車,我也爬上裝備車,結果就陰差陽錯的到這來了。」
魯炎在一旁聽著他胡說八道,尷尬的閉上眼睛,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這個臉,還不如在剛剛的溝壑里被炮炸死。
但是他的同伴蔣小魚不是這麼想的,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其實在場的人心裡都是有數的,誰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在場的這麼多老狐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在胡扯。
蔣小魚反正不管這麼多,可憐巴巴的看著武鋼:「武教官,真的是我不好,本來我早就想跟你說他夢遊的事情,可是我怕你知道他有這個毛病,就得讓他走,所以我就一直沒敢說。」
因為蔣小魚的這番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帶到了武鋼身上。
武鋼的臉都氣變形了,但是因為現在旅長在他還不能發火。
向羽和蘇柚站在武鋼的身後,能夠明顯的看到他的下顎線緊繃,手臂都被氣的抖了兩下。
蘇柚覺得要不是因為這個場合不合適,可能蔣小魚已經被他揍過了。
蔣小魚的眼神在眾人的臉上掃過,他見到他們的表情都不相信,最後把目標轉到龍百川的身上,小眼睛委屈極了:
「龍隊,您大老遠的把我們招進來的,我們練的都挺辛苦的,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毀了我們的前程吧,龍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們這一回,我保證,肯定會看好他,不會再讓他半夜瞎跑了。」
龍百川沒有回答他,反倒是站在一邊的旅長一臉生氣的問他:「是這樣嗎?」
武鋼剛想說清楚情況,就被心軟的龍百川拽住袖子阻止了說話。
「報告首長,應該是這樣。」龍百川要想保住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承認蔣小魚的胡言亂語。
「應該是這樣?什麼叫應該是這樣?!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新兵的身體情況一點都不了解,今天多危險,要是出了事怎麼辦?我告訴你們,要是出了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倆。」
旅長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蘇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所以旅長這是相信了唄。
「是!首長,出了事收拾我們,另外我們回去挨個摸底,看看還有沒有夢遊的。」龍百川立馬答應,一點停頓都沒有。
旅長這才呼出一口氣,轉身看著站在旁邊的女兵中隊的副隊長崔婕:「崔婕,你不是會醫嗎?你回頭給這個兵好好看看,免得晚上瞎溜達。」
「是!」崔婕答應之後帶著烏雲跟著旅長一起離開。
崔婕是那種很溫柔的小姐姐,長的也好看,蘇柚還是挺喜歡這樣的。
旅長一走,原本就成煤氣罐的武鋼,立馬就爆炸了,大步往蔣小魚的方向走去。
龍百川趕快擋在他面前攔住了暴怒的武鋼。
向羽也要找蔣小魚麻煩的時候,被蘇柚伸手拽住了手腕。
向羽身形一頓,低頭看著蘇柚白嫩修長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柚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動。
蔣小魚的事情還是要交給這些領導比較好。
武鋼要弄蔣小魚和魯炎,那也還得過龍百川這一關。
「回去再說。」龍百川拽著武鋼往回走。
向羽看著蘇柚,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看著她的手:「你打算就這樣牽著我回去?」
蘇柚收回自己的手,好像沒有發生過剛剛的事情一樣。
「等下,小姑娘。」一直等著他們解決完這件事情的鄧久光追到蘇柚的身邊,喊住了她。
蘇柚停下腳步,見到是他,揚起笑臉:「前輩,怎麼了?」
「你是那個獸營男兵裡面唯一的那個女兵中尉?」
「呃,對。」
蘇柚有點尷尬,怎麼到處都是知道她。
「有前途,有時間來看看我們。」鄧久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著讓她趕緊跟著龍百川他們走。
蘇柚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沒有多問,她沒有多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