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柚想到向羽離開之前的眼神,她就有點煩躁。
展大鵬見到蘇柚離開,也不敢要求她幫忙,只能回去找魯炎商量,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偷旗子,所以根本就沒有去多少人,蔣小魚和他去偷旗子,魯炎帶著人在宿舍等著,以防二班的人下黑手什麼的。
誰知道晚上的時候,二班直接在外面加練,根本沒有回宿舍。
他和蔣小魚去武鋼的宿舍樓下,還沒有遇到二班的人,沒想到蔣小魚上去之後,他遇到了二班的阿甘,阿甘說張沖也在武鋼的宿舍裡面。
蔣小魚那小身板肯定打不過張沖那個莽夫。
展大鵬想去幫忙,但是被阿甘纏住,然後就被巴郎逮到了,最後他們看到了回來的武鋼。
最後的最後,他來找蘇柚幫忙,結果讓向羽知道了這件事情。
蘇柚回到宿舍,脫掉外套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腹部,撇了撇嘴唇,今晚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看著都糟心的很。
不過蘇柚也不是什麼都放在心裡的人,想著想著也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生物鬧鐘響了,她懵懵的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成,出門的時候,下面已經沒有人了。
蘇柚愣住了,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睡過頭,為什麼一二班的人都不見了?
她原本還想找人的時候,巴郎站在不遠處衝著她招了招手。
蘇柚大步的走到巴郎面前,疑惑的問道:「那些人呢?」
「被懲罰了。」巴郎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海面。
言下之意,因為昨天的事情敗露了,這幫人都被懲罰去全副武裝游泳去了。
「那我呢?」蘇柚站在他的面前,嘆了口氣,按照他們的懲罰的力度,這些人不到太陽落山恐怕是回不來了。
「你還有別的事情,跟我去女兵那邊一趟。」巴郎說著伸手指了個方向,帶著她往女兵的訓練場走去。
因為今天特殊,女兵起來集合的也很早,也就是說,整個軍營裡面,可能蘇柚是最後一個起床的。
關鍵她也沒有遲到。
蘇柚覺得自己的腦殼都疼,她還是第一次最後一個起床。
「女兵那邊今天是射擊訓練,有部分女兵的成績非常不理想,並且,說句不好聽的,她們的訓練有點太溫柔了,龍大隊長想請你今天去看看,給點指導。」
巴郎邊走邊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個獸營的新兵,去給女兵的新兵們做指導,有點意思。
蘇柚沒有說話,她不是很想去,她去了就等於是去打對面教官的臉,其實這不是什麼好的行為。
看出來她拒絕的意思,巴郎連忙說道:「別說你不想去,我也是奉命,你別讓我難做,今天我已經被向排罵過一頓了,你別讓我再挨罵。」
「向羽罵你了?」
「對,向排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吃了什麼火藥,一點就炸,我就是打了個哈欠,他就給我一頓罵。」巴郎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受氣筒。
蘇柚突然笑了一下,好心情的衝著巴郎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幫女兵。」
兩人很快就走到女兵的訓練場地,正好見到一個女兵在射擊。
蘇柚遠遠聽到她們說八個十環。
她不意外有人能有這樣的水平,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個女兵是我的老鄉。」巴郎說著停下了腳步,「你自己去吧,我去不合適,那邊的教官都知道你要去。」
蘇柚沒有問他為什麼,點了點頭自己走了過去。
她注意到那個女孩手裡抱著水壺,而她們的中隊長袁志正在和她說著什麼。
「報告!」蘇柚的聲音很洪亮,和她們女兵裡面的聲音有一定的差距。
蘇柚在男兵裡面待的時間長了,所以她的聲線在喊口號或者報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偏向男兵們多一點。
袁志轉身看向蘇柚,立馬走上前:「你是蘇柚蘇中尉吧?」
「袁中隊長好。」蘇柚笑著點了點頭,眼神落在了抱著水壺的女孩身上,伸手指了指她,「這個女兵叫什麼?」
「報告!我叫烏雲。」
烏雲好奇的看著蘇柚,蘇柚和她見過的女兵都不一樣,她的髮型、身姿包括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
蘇柚和袁志對視一眼笑了出來。
袁志伸手示意蘇柚自己去了解。
蘇柚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壺:「能給我看看嗎?」
烏雲猶豫了一下,眼神看向袁志,在袁志同意的眼神中,才把水壺放到了蘇柚的手裡。
蘇柚直接把水壺打開聞了聞,是酒,而且是很烈的酒,度數不低於六十度。
一般人都喝不了的烈酒。
蘇柚把水壺遞給她,探究的看了她一會,然後輕柔的開口:「這有可能會成為你致命的弱點。」
或許別人聽不出來,但是身為中隊長的袁志一下就聽出來了蘇柚的言下之意。
她的臉色一變,嘴巴緊緊的抿在一起。
「不會!我就算喝再多也不會醉。」烏雲著急的解釋,很多人都會擔心她會不會喝醉,但是她絕對不會。
蘇柚輕輕一笑,笑中帶著安撫:「我知道你喝不醉,但是如果戰場上沒有酒呢?你還能打出八個十環嗎?」
她沒有故意挑刺,如果她依靠這個,那她一輩子都不可以上戰場。
一場任務、一場交戰,或許會持續很久很久,久到他們連乾糧都沒有,他們只能吃蟲子、吃蛇、甚至吃土。
到那個時候,她要是沒有酒了,應該怎麼辦?
蘇柚在女兵這邊其實沒有多待,袁志讓她們展示了一下射擊,蘇柚皺著眉看完。
她看的不光是技術,還有女兵們的精氣神。
她沒有發現特別拔尖的,烏雲是特例。
烏雲有爭強的心,但是別的好像沒有。
回到獸營之後,就聽說了蔣小魚、魯炎和張沖被關禁閉了,一天只准許吃一頓飯。
蘇柚沒有覺得意外,其實該被關的還有她,只是到了天黑她也沒有等到有人來告訴她要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