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俘訓練的結束,讓學員們都鬆了一口氣。
顧燕幀經過三號房之後,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遭受了巨大的重創。
沈君山也沒有昏迷多久,還沒有被送到醫院,就醒了過來。
呂中忻清點了人數,帶著一部分人先回軍校去。
剩下的人都交給了蘇柚,而伏透帶著手下的人回去寫報告去了。
剩下交給蘇柚的人,基本都是最後剩下的人,當然沈君山和顧燕幀也在。
他們是後面一輛車,車上除了學員之外,就是蘇柚和充當司機的林一。
加起來也就十個人。
呂中忻帶走了大部分的學員,伏透帶走了裝作假想敵的老兵們。
蘇柚清點完人數之後,準備上車的時候,聽到了槍聲,那槍聲很不對勁。
「教官!」謝襄第一個伸頭,眼神中帶著警惕。
他們都能夠聽出來聲音的不對勁。
蘇柚看了一眼快要黑下來的天色,拍了拍車上的駕駛位:「林一,把他們帶回,我去看看。」
「蘇教官,太危險了,你一個人不行,我我們不放心。」沈君山蒼白著臉看著蘇柚,說著就要從車上跳下來。
還是他身邊的紀瑾抓的及時,沒有讓他跳下車。
「你們都回去,你們沒有實戰經驗,而且手裡都是空包彈,別在這給我添亂。」蘇柚皺著眉,拿出自己的槍,「我也不會久留,我去看看是什麼人。」
沈君山直接推開身邊的紀瑾,跳下車挺直腰背走到蘇柚面前:「我和你一起去。」
蘇柚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手槍遞給他:「子彈如果打光,自己先回去。」
沈君山眼神微閃,點了點頭。
蘇柚看著車上的其他人:「你們回去。」
「我也要去!」謝襄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她手裡拿著的是之前他們的空包彈的槍。
她的眼神更加堅定。
「我們也去。」
「我也去!」
「要去大家一起去!」
車上的人全部都下了車,就剩下了前面開車的林一。
林一嘆了口氣,拿著自己的手槍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那怎麼能夠少的了我?」
蘇柚收回自己的視線,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分成兩隊,林一帶一隊,我帶一隊。」
林一點了點頭,和蘇柚分別站開。
蘇柚看了一下,現在留下來的學員只有八個,林一帶著李文忠、朱彥霖、黃松和顧燕幀。
蘇柚帶著沈君山、紀瑾、謝襄和周度。
設定好路線後,兩隊人分別朝著槍聲的方向走去。
蘇柚帶著人一路往右側走著,槍聲越來越明顯。
讓身後的四個人分別找好隱藏的位置。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能見度開始降低。
「蘇教官,你看。」謝襄眼神掃到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雖然只是距離五六步的距離,但是因為是晚上,光線並不好,他們也不能分辨是男是女,那人的胸膛已經沒有任何的起伏了。
「隱藏好,沈君山注意射擊。」蘇柚說完,掂量了一下手裡裝有空包彈的槍枝,大步的往前走。
沈君山的手裡是他們五個當中唯一一把有實彈的槍。
蘇柚看著前面躺在地上的人,視線在周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最終停留在了那人身上。
蹲下身伸手摸了一下那人的身體,早就已經涼了。
沈君山一直注意著蘇柚的周圍,只要有點異動,他一定第一時間出手保證蘇柚的安全。
就連旁邊的謝襄幾人,也都關注著,他們雖然有點緊張和害怕,但是沒有一個人是退縮的。
「死了。」蘇柚站起身,朝著沈君山四人招了招手,「暫時沒事。」
死掉的那個男人穿著打扮很乾淨,只是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沈君山幾人走到蘇柚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死掉的那個男人,身上中了兩槍,胸口一槍,腿一槍,很明顯對方就是要把他殺死。
現在的槍聲已經停止,他們都聽不到動靜。
「蘇教官,我們現在怎麼辦?」
紀瑾看著蘇柚,微微壓低聲音。
蘇柚剛想說話,耳朵動了動,她聽到草葉動的聲音,立馬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打了個分散隱藏的手勢,幾人立馬明白,轉身藏了起來。
蘇柚慢慢的往後退,觀察發出聲音的方向。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蘇柚迅速藏身到灌木叢後面。
樹林裡面別的不多,能夠藏人的灌木叢可不少。
從前面不遠處跑出來三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他們拿著手槍,警惕的看著周圍。
不用問,死掉的那個人肯定是他們殺的。
沈君山就在蘇柚身邊,他把手槍遞給蘇柚,從靴子裡抽出匕首。
蘇柚看著他的動作,也沒有和他推阻,按照沈君山的能力,這幾個人對他來說沒有問題,更何況他們這麼多人都在這。
沈君山和蘇柚的眼神對上,轉身悄悄的往旁邊走去。
對面一共三個人,那三個人的長相打扮,看起來應該就是日本商會的人。
沈君山的目標就是那三個人當中落單的那一個。
攥緊手裡的匕首,沖灌木叢里竄出來,撲倒那日本人面前,匕首划過他的脖子,鮮血湧出來,沈君山沒有任何的停頓,神態鎮定的撿起他的槍。
另外兩個日本人聽到聲音轉身準備朝著沈君山開槍的時候,沈君山就地一滾,躲了過去,他抬起手槍,對準倆日本人連開兩槍。
沈君山很快的解決戰鬥,他的實力讓在場的除了蘇柚之外的人都震驚了。
誰都沒有想到沈君山居然能夠這麼冷靜解決三個人。
「君山,你這也太牛了。」紀瑾嘴巴張大,他和沈君山這麼熟,都不知道沈君山厲害到這種程度。
沈君山看了一眼手裡的槍,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殺人的不是他一樣:「我之前做過戰地醫生。」
蘇柚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她說實話有點羨慕了,這個技能,她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沈君山看了一眼蘇柚的表情,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因為做過戰地醫生,所以他知道戰爭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