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希知回想起自己的記憶後,她變得異常刻苦和勤奮。
「月離,將奏摺都抱過來,朕要親自審閱。」白希知罕見地吩咐著月離。
「啊?遵命!」月離心想著自己終於可以解放了,連忙將一大堆奏摺都搬了過來。
太傅何舟上奏:
陛下,聽聞您研發農藥,平定涼州蝗災之事,臣甚是敬佩。願陛下勤政為民,澤被蒼生,月國必將繁榮昌盛。
白希知欣慰地看著奏摺,自從他平定涼州蝗災以來,太傅終於不鬧事了。可她不禁覺得好笑,此事已過去月余了,他為什麼現在才夸?
她放下何舟的奏摺,拿起了下一折。
禮部尚書黎昕上奏:
陛下,您已登基一年卻仍未娶妻納妾,為皇室延綿、社稷安定、國家安寧,臣斗膽懇請陛下早日廣納賢淑,充盈後宮,多子多孫乃是天地之恩,祖先之德。
白希知臉都黑了,古代人就這麼急著結婚幹嘛?她可不提倡這種「快餐式」愛情。
下一折。
四品文官江瑾瑜上奏:
陛下,臣已娶得愛妻林氏,特奏此折稟報一番,願陛下早日喜得良緣,永結同心。
白希知看見這個名字猛地一驚,回想起前世的記憶,江瑾瑜是她小時候偷溜出宮的玩伴!每次在酒樓總能看見他,後來才得知他是酒樓掌柜的兒子。
「唉,這小子居然都娶妻了,還特意寫個奏摺來嘲諷我!」白希知憤憤不平地嘀咕著。
白希知翻了十幾條奏摺,無一例外都是請安或者催婚的,簡直讓她痛不欲生。她難得主動批奏摺,居然還是一堆廢話!
月離瞟了一眼桌上的奏摺,敏銳地捕捉到了「後宮」「娶妻納妾」幾個字眼,她忍俊不禁地調侃道:
「陛下,您也老大不小了,一般女子這個年紀孩子都有了,您看看什麼時候娶個男妻啊?」
白希知陰森森地瞪向月離,「你這麼積極,給我物色一個唄?」
本是玩笑話,月離這個直性子居然當真了:「我覺著太醫院裡那個葉小公子就不錯,老實本分不會沾花惹草,而且還精通藥理。」
白希知的臉色愈發陰沉。
月離還以為白希知是沒看上葉清桓,更加激動地推薦著:「其實我覺得那個魘族少年挺好的,人雖然靦腆但是會武功,也可以考慮一下。」
白希知仍舊沒好臉色。
月離深吸一口氣,「好吧陛下,我坦白了!其實我很支持你和御城王。」
白希知聽完頭都大了,她根本沒想過開後宮一事,但如今形勢所迫,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白希知決定去找白煙誠商議此事,自從她恢復記憶後,愈發依賴自己的皇兄了。
「招夫納婿?你認真的?」白煙誠臉色瞬間難看了,他逐字逐句地質問道。
白希知嘆了聲氣,滿臉不情願地開口:「皇兄……如今的情況也不是我所能決定的,再不成親我就要被奏摺淹死了。」
「所以你就打算妥協了?」白煙誠眼中似乎含有熱淚,他不甘心地反問道。
「我也不想,可是……」白希知無奈地看向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
白煙誠沉默了一瞬,忽然上前拉住白希知的手,「那不如選我吧。」
白希知愣住了,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煙誠。
「逗你的。」白煙誠用一聲輕笑掩蓋他的落寞。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那句話,可他的心告訴他,他就是這麼想的。
「我簡直是瘋了……」白煙誠埋著頭小聲嘀咕著,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問自己:
我喜歡她嗎?我只把她當妹妹嗎?我對她除了親情還有別的感情嗎?我想永遠陪在她身邊嗎?
有些問題就已經是答案了,白煙誠神情複雜地低頭沉思著。
白希知不明所以地坐在一旁,她總覺得自己的皇兄最近有些奇怪,像是著了魔一般。
「皇兄?」白希知小心翼翼地開口。
白煙誠忽然驚醒,若無其事地說道:「此事還需斟酌,你記住,不可嫁人。」
他話音剛落,卻又猛地想起什麼:「也不可娶別人!」
白希知茫然地點了點頭,乖巧地忽略了所有催婚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