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視頻進來。一張精緻的小臉伴隨狡黠的明眸出現在賀宴辭的鏡頭裡。
溫阮明眸微微動了下,「賀總,賀總~這會空嗎?空嗎?」
賀總?
這兩字每次從溫阮嘴裡蹦出,賀宴辭冷雋的臉緊了緊。
他總有一種預感,小氣包又在想什麼先禮後兵的招數。
賀宴辭淡笑,「究竟要跟我說什麼?還需要管我時間空不空,你有事要吩咐,我還敢有不空的時候?」那還不得氣呼呼的想盡方法整他。
「你不是一會兒有會議嗎,我怕打擾到。至於賀總,你不是在公司辦公麼,這樣喊應景嘛。」溫阮俏皮地眼眸閃著微光,又說,「吩咐不敢,只是有那麼一丟丟事。」
「.......」賀宴辭無聲嘆息,就知道她講話都是又尾綴的。
溫阮:「最近我們導師組織了一次新聞採集,算是公益新聞的採集,主要推廣旅遊產業以及當地財經一類的新聞。地方在蒲寧市的一個小鎮上。」
賀宴辭聽明白了,她要去跟新聞。
不錯,還知道跟他報備。
不像上次他出差,她一聲不吭就去南方了。
賀宴辭唇角勾勒著笑意,拿手機搜索了一下溫阮說的這個地方,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當地有關部門在大量拓展旅遊產業以及商建,近兩年在往網紅城市靠邊。
「然後呢。」賀宴辭假裝不明白。
溫阮清了清嗓子,「我下周一和導師還有幾個師哥要去那邊採集新聞。」
賀宴辭聽到關鍵詞,深眸微擰,「師哥?所以沒其他女生了,就你一個?」
啊,其他女生——
溫阮從來沒考慮過性別問題,以前只要做新聞或者公益,她都是踴躍參加的。
還真這事忽略了有沒有其他女生這個問題。
好像還真沒~
「額——我那幾個師哥都是新聞採集的狂熱者,性別不重要。」溫阮抬了抬眸,餘光看視頻那頭的賀宴辭,面色冷冷的,絲毫笑意都沒法捕捉。
這個男人該不會因為這個原因,不讓她去吧?
溫阮覺得極有可能。
畢竟,賀宴辭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
溫阮抿了抿唇,軟聲軟氣,「老公,我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賀宴辭強制忽略溫阮撒嬌的聲音,端了端架子,抬眼淡聲問,「什麼身份,我怎麼不知道?」
「你的賀太太呀。」溫阮回答清脆嬌甜,往鏡頭舉了舉自己無名指,那枚和賀宴辭同款對戒,與溫阮蔥白的手指一致暴露在賀宴辭的視線里。
哎。
溫阮嬌軟的一句『你的賀太太呀』,賀宴辭堅硬的內心,瞬間化成了一片柔軟。
賀宴辭發現有時候真拿溫阮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住他的命脈,輕易讓他破防。
溫阮晃了晃她蔥白的手指,「賀總,你這副表情是不打算承認嗎?」怎麼表個態,她這話,算是情話了吧。
「鐵證如山,我抵賴它也不認啊,它老婆還在你手上呢。」賀宴辭笑著轉自己手上的婚戒。
「......」溫阮。
賀宴辭挺括的背往椅背靠了靠,悠然抿笑,「我要不准你跟去新聞你打算怎麼辦?」他倒要看看小嬌包還有什麼招數。
溫阮垂了垂眸,嘆嘆氣,「哎,我昨天在書上看了一段話,他們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很多人相愛的人都會因為生活的瑣事,兩個人逐漸走上了陌生人的道路。看完我想了很多,至少人家的婚姻是從戀愛開始的,而我們都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可言,所以很多事上打不成共同意識很正常的,總之沒什麼共同話題很難辦啊。」
哈,
又開始了,哪次有什麼事讓她不順心就開始來一段苦情戲。
還成了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賀宴辭揉了揉鼻骨,無聲一嘆,「某些小東西,差不多得了。再演下去還寫什麼劇本,直接讓程斂安排個經紀人給你出道演戲得了。」這演技還不得大滿貫。
溫阮哼哼聲。
「你要想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賀宴辭指腹在溫阮上次挑染的杯麵上打著圈圈兒,「你想怎麼談?」
談戀愛?
她什麼時候想談戀愛了?
她只是告訴他,她要去蒲山鎮這事好嗎!
早知這樣,索性不告訴他,反正這段時間他忙,沒時間查崗。
不過,這段時間溫阮還真設想過,她要是跟賀宴辭從小就談戀愛,順理成章的結婚,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會不會比現在更好?還是兩人已經分道揚鑣了?
溫阮抬了抬眼皮,「誰要跟你談戀愛啊。這事兒,不是你準不準的問題。現在我通知你了,下次可別說我去什麼地方都不跟你說一聲。」
哦,搞了半天,這才是她想說的啊。
只是通知他。
小東西越來越架子了。
能有什麼辦法,從小就是這副調調,還不得繼續遷就著。
賀宴辭揚了揚唇角,「行,你是領導,你下了通知,我還敢反駁?不過,我的條件你也必須答應。蒲山市區最近氣候不是很好,下雨天多,你要注意安全,危險的地方不可以去。還要噴霧和藥都要備上,明白了嗎?」
「每天至少兩次視頻。」賀宴辭頓了頓,強調,「四次,早中下晚各一次。」
這麼多要求,「要不我乾脆一個小時一次視頻。」溫阮笑著眨眨眼。
「不錯,比我想像的有自覺性。」這樣更好,他是沒意見,很樂意。
溫阮嫌棄的『嘁』了聲。
可以他個大頭鬼,他有那個時間,她也沒有啊!
又不是去度假的。
溫阮笑了笑,「行啊,我專挑賀總沒時間撥,賀總一次不接,就累計懲罰一次。」
「怎麼個懲罰?」他對懲罰比較感興趣,「漫畫書那些懲罰麼?」
「!!!你想得美。」那叫懲罰嗎?純屬福利好嗎?「喝辣椒水那種才叫懲罰。」
「哦,上次那個十杯麼。味道挺不錯的。」賀宴辭笑。
「嘖,你真能想啊。下次要喝必須是實打實的,誰給你兌水。」她就不該心軟,讓他一次性嘗夠苦頭。
賀宴辭才不相信,「你捨得那樣對老公?」
「哼,怎麼捨不得,你要敢惹我,就沒我捨不得的事。」狗男人就容易得寸進尺。
溫阮想到另一個事,「李嬸說軟軟和辭辭這幾天都不怎麼吃東西,你要不要找養護員過來瞧瞧?」
賀宴辭瞧著溫阮帶著擔憂的漂亮臉蛋,嘆氣,「他們和我一樣,想你了。」
以往他下班回到家,溫阮要麼在陽光房擺弄他的茶具和花,要麼安安靜靜地窩在吊床上看書。
哪怕她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有時溫阮看書太入迷,他沒去打擾,只是站在門邊看看她,都無比滿足。
最近回去沒有溫阮的身影,整個房子都空落落的,落差感導致他不想回家。
之前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短短几個月就不習慣了。
溫阮心被牽了牽,她也想,很想。
以前,這裡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她最自在的地方,回北方很不習慣。
現在竟然開始睡不著了。
溫阮抿抿唇瓣,「知道啦,我也想你。等放小長假回來看你。賀先生認真工作吧,我要睡覺了。」
「你會這麼準時準點?我還真不信。」這才七點多,之前在家就一夜貓子,又親又哄的才能把她哄上床。
「我作息一直很好,是你作息不好,把我打擾了好麼!」拒不承認。
「哦,這樣啊。阮阮,那你最近睡眠好嗎?」賀宴辭笑問。
「還好啊,」其實失眠嚴重。
果然,小沒良心的東西。
看來只有他一個人對著空落落的房間不適應,躺在那張冰涼涼雙人床上撓心撓肺。
賀宴辭抿了抿薄唇,「阮阮,我有點睡不著。我有個助眠的方式,以後晚上睡覺我們都通著視頻,怎麼樣?」
溫阮聽了這個主意還不錯,指不定能有助於她睡眠,「那我換手機,平板充電器放學校了。」
賀宴辭見溫阮絲毫沒有猶豫,眉梢都印了一絲笑意。
口是心非。
賀宴辭提醒,「記得開靜音,一會我這邊要開會,會很吵。」
「哦。」溫阮進了臥室,把手機放床頭,「給手機充會電。」說完轉身洗浴室洗漱。
溫阮洗漱完,把兩人視頻的手機放在旁邊枕頭上,調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側身躺著,她那個角度正好看到賀宴辭的下顎。
賀宴辭這會在開會,溫阮開了靜音,聽不見他在講什麼。
溫阮能感受到賀宴辭嗓音是極淡,語速不緩不急的。
每一句話都是擲地有聲的決定,很有魅力。
溫阮盯著盯著困意上來,睡著了。
會議室的研發高層,無一不發現,老闆今晚開會,頻繁看手機。
雖說他們沒開會禁止看手機的條款,但他們老闆看手機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而且每每看視頻一眼,老闆冷沉的面色柔和不少。
開完會,賀宴辭和嚴鉞從會議室出來。
賀宴辭瞧了眼手機,看到視頻里溫阮乖巧的睡顏,感嘆,睡得可真沉。
沒心沒肺。
賀宴辭收了收手機,臉上的柔和還沒全部褪去。
嚴鉞把一份文件遞交給賀宴辭,在一旁說,「下個月你的出差任務別排那麼滿,我可能要去深市一段時間。」
賀宴辭一邊看文件一邊交代,「深市那邊幾個跳蚤鬧不出什麼大事,你沒親自去的必要,讓底下人去一趟。」
「也行。正好我也不太想出差。老母親難得回家,我好久沒吃她做的菜了。」嚴鉞反手抱住後腦伸了個懶腰,好不輕鬆自在。
賀宴辭將手裡一份簽好的文件遞嚴鉞,「阿姨的手藝還得是留給我,不讓你去深市是另有安排。」
「......」嚴鉞。
賀宴辭又道:「昨天我聽了藍奚的工作匯報,不像之前那麼信心十足,想必有一定困難。你應該知道,她能扛得住的情況一般不會跟總部反饋。正好她的業務對接人一直是你,你過去幫她一陣,全息探索會緊跟這次的新品發布透露給相關行業,藍奚負責的板塊等於全息探索的後援部,優先解決她手裡的問題。」
賀宴辭扭頭見嚴鉞慢了半步,「你最近怎麼回事,總是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嚴鉞回過神,揉了揉眼角,「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
賀宴辭伸手握了握嚴鉞的肩,「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發布會結束,給大家放個小長假,你也出去輕鬆輕鬆。」賀宴辭刷開辦公室門,回頭又說,「上回阿姨還跟我抱怨我都結婚了,你還沒個女朋友。你該考慮考慮了。找個自己喜歡的。」
嚴鉞抬了抬眼,淡笑,「你什麼時候還玩起催婚這套了,結個婚你變得不是一點半點的啊。」頻繁撒狗糧就算了,現在還進入催婚大隊?
賀宴辭笑著嘆嘆氣,「沒辦法啊,要去你家蹭飯,我要一句話沒提,阿姨問起來我沒法交代,做任務,理解理解。」
「......」嚴鉞。
賀宴辭緊接又得意的勾出一句,「有老婆和一個人區別還是很大,至少下班回家有個念想,被窩是暖的。」氣息都是香的、甜的,軟的。
「你確定你現在的被窩是暖的?」嚴鉞眼角瞥了眼賀宴辭的手機,還有那麼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
「......」
賀宴辭面上那點笑容瞬間全無。
賀宴辭先進辦公室,嚴鉞緊跟腿還沒邁進賀宴辭的辦公室,一眼便瞧見程斂一瘸一拐的從專用電梯出來,嚴鉞頓了頓步,「你腿怎麼回事,泡良家少婦被人給打了?」
「滾,勞資口味還沒那麼重,特麼你還別說我今天遇到了個神經病。」程斂氣呼呼的。
「什麼神經病還能把你整成這樣子?挺有本事的。」嚴鉞是知道程斂這個二世祖和賀雋有的一拼,家裡老爺子都沒轍,還能被人搞成這樣。
「嘿,你還別說了,真還整了個大無語。」程斂沖嚴鉞晃了晃手臂,「趕緊的趕緊的,扶我一把,真特麼疼啊,」
嚴鉞嫌棄的看了一眼,轉身進了辦公室。
他艹——
程斂自己拖著個腿進來。
「腿斷了?」茶水間煮茶的賀宴辭瞥了眼程斂,倒了一杯煮好的茶,轉腕遞給對面坐下的嚴鉞。
程斂自己氣呵呵的倒了一杯涼茶,一口氣喝完,「賀哥,我真要腿斷了,還跟你家脫不了關係。賀雋那隻狗,非說十里路牛肉粉好吃,一個大男人還要吃什麼牛肉粉,娘里娘氣的。還特麼跟開了天眼似知道我在十里路。」
「我當時就把我車往角落裡一塞,這一塞把就塞出了個神經病。」程斂排開腿大搖大擺坐下。
「非說我違法停車,咔嚓咔嚓就沖我車一頓拍攝。我人剛下車,車都還是熱乎的,哪裡違法了!再說那個位置,不堵塞主路又沒有人行道過,哪裡就違規了?」
「還非得要拍下來,說什麼她是交通欄目的記者,要求我配合她錄製一段警醒車主和市民的視頻。我嚴重懷疑她是來碰瓷的,現在這碰瓷的水平都這麼高的,都開始冒充記者了。」
嚴鉞喝了一小口茶,「所以你為了搶她手裡的底片,你倆大打出手了?」
程斂疼得齜牙咧嘴。「嚴鉞你講這種話就有失風度了,我是那種人嗎?打誰也不可能對女人動手。還別說,這女人看著細胳膊細腿的,踢起人來還疼有勁道的。」
「賀哥,你趕明兒讓人給我查查看,交通欄目有沒有這麼個記者,頭髮不長微卷的,皮膚和大小姐一樣挺白的,就是人乾癟癟的,沒看頭。」
賀宴辭喝完茶,起身,嫌棄的看程斂一眼,「要查你自己去查,你車停在不該停的區域,等於違章,人家拍你有什麼錯?」
「不是啊,賀哥,我剛說了這麼多,你都沒聽嗎?誒,賀哥你別急著走啊,你這裡有什麼跌打損傷的藥嗎?給我塗塗啊!」
賀宴辭回到家,李嬸說白天請養護員過來看了,說什麼大問題,主人離開的正常反應,過幾天就好了。
賀宴辭聽完,自己去陽光房看軟軟和辭辭。
軟軟、辭辭聽到腳步聲,依偎在一起的小腦袋立馬揚起來。
似乎看到是賀宴辭那份雀躍感一下沒了,小腦袋怏怏的依偎在一起。
賀宴辭嘆氣,「你倆跟你們主人一樣,都是小沒良心的東西,我過來就這麼不受歡迎?來,給你們看一眼你們的主人。」賀宴辭把手機里溫阮睡覺的視頻鏡頭對兩隻小傢伙一會,轉過視頻看,賀宴辭氣息一嘆,「睡得小懶貓一樣,心可真大啊。」
賀宴辭坐在陽光房的池邊,瞧著溫阮的睡顏好一會。
溫阮睡覺跟她看書一樣,一動不動的,很乖巧。
晚安,寶貝。
——
周一,天氣不錯。
溫阮一身輕便的出行裝,一隻小行李箱,背一個輕便的小包。
在學校門口匯合。
魏教授在大巴車旁邊,感慨,「你們幾個都是跟了我好幾年的大青年啊,這麼整整齊齊的一起做新聞的機會難得了,尤其是溫阮最後一次跟我做新聞了。今天加了一位剛從國外進修回來的成員,你們的師姐,我另一位得意門生——丁聹。」
魏教授話音剛落,一個女孩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高高瘦瘦的,微卷的齊肩短髮,一件格子襯衫,一條休閒褲,乾淨利落。
隊長潘詠趕緊跑去幫忙拿行李,一眼瞧見丁聹右手腕纏了紗布,「師姐你手腕怎麼回事啊?」
「嗨,別提,最近跟交警合作了一檔節目,街道採集遇見了神經病,非說我是碰瓷的,跟他拉扯了下,扭了手腕。」丁聹揉了揉手腕。
溫阮打開自己的小包,「我這裡有扭傷的噴霧,還有膏藥,師姐我給你處理下。」這些都是賀宴辭之前給她備的,說她磕一下碰一下就能起印子,溫阮來南方就卷包包里了。
「誒,你是溫阮?我知道你。」丁聹好看的眸子划過一絲亮光。
「啊,我都這麼有名了嗎?師姐都知道我。」溫阮拆下丁聹手腕上的紗布。
「可不是,魏老師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什麼有一位比我還適合做新聞,可惜選擇了其他行業。」
「不,魏教授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心疼的電影門票錢。」溫阮笑著說,聲音很小。
丁聹發現這個師妹講話還挺有意思的,她『噗』的一笑,「對對對,你說的對,他巨摳門。」
溫阮給丁聹貼好膏藥,「所以這次我得想個好辦法,宰魏教授一頓,畢竟這是我畢業最後一次跟魏教授一起採集新聞了,一定不能放過他的錢包。」
丁聹輕輕笑:「好,加我一個,我還沒坑過魏老師的錢包呢,正好有這個機會。阮阮,這次我們倆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頓。」
兩個女孩一拍即合。
唯獨兩個女孩坐在一起。
丁聹性格好,兩人都是文學愛好者,能聊一起。
丁聹瞥了一眼搗鼓論文的溫阮,「論文真頭疼,當初寫論文跑新聞,跑了兩個月。老魏當初沒差把我整死,這不過那不過的。」
溫阮抬頭看她,淡笑,「魏教授這麼嚴厲的嗎?他還說等我整理差不多給我看一眼,我這樣能過嗎?」
丁聹接過溫阮的平板,「你的論點思維很清楚了,比我當初好多了。不過資料還欠缺了一點,說服力和張力還不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留了其他考量。這次新聞採集你可以著重寫一寫。」
溫阮:「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丁聹把平板還給溫阮,「我剛剛聽潘詠說,你們下個月還有個校園新聞賽。」
溫阮點頭,「嗯,這次和東大友誼賽,主科技領域以及團隊賽這塊的。東大對方很強,他們團隊連續拿了『最佳青年社會新聞報』好幾屆金獎,我們潘隊競爭壓力大。」
丁聹想了想,「你們新聞模擬可以參考一些科技公司的發展史以及對社會的貢獻,新聞雖說是模擬性質,作為新聞人告訴你們,實事求是最重要。我看過東大的幾屆拿獎的作品,目測以他們一貫手段會在電子信息科技上做文章。
你們可以往醫學類科技靠邊,不知道你有沒有關注財經和醫學類的新聞,最近鼎信科技要發布5D機器人全控腦部手術技術。看能不能想辦法從這個上面搞一些有利的新聞信息。」
「有關注,鼎信科技的醫學全息技術很受外界關注,我知道。」溫阮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了揚,她老公-公司的全新技術,她當然關注了。那她有空找賀宴辭磨一磨,雖然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鼎信科技的老闆賀宴辭,嘖嘖嘖,這個人啊,不一般的冷漠,想要得到新聞授權,難度不一般大。」丁聹嘆聲道。
「冷漠嗎?」
溫阮怎麼覺得丁聹說的這個賀宴辭和她認識的賀宴辭不一樣呢,她覺得賀宴辭挺騷的。
「超級無情,極其冷漠好嗎?我好幾次都想拿他們公司的一手新聞,都被拒絕,他本人更是低調不接受任何專訪。」
「不過,這一次新品發布,賀宴辭有全時代技術演變的環節演講,媽呀行內外多少女孩的少女心該要膨脹了,就是不知道現場視頻有沒有機會流出來。」
「他這麼受歡迎的?」溫阮沒進入過賀宴辭的工作領域,不了解這些,主要賀宴辭的個人新聞真的是找不到,正經新聞都捕捉不到,哪裡會有這種桃色新聞。
「怎能不。人帥多金,又有修養,科技界的鐵血手腕,重點個人私生活乾淨的跟一張白紙似的,多少人的人間理想型啊。不過,這種人巨冷清。」丁聹不是很有好感。
私生活乾淨——
假的,他很色批的!
冷清——
溫阮沒了解賀宴辭也是這麼認為。
了解過後——
他就一假正經的色批!
不過聽人這樣夸賀宴辭,溫阮內心竟然無比自豪和興奮!
丁聹又補了句:「據說他已經英年早婚了,不知是真是假。」
溫阮低眸默默地笑了笑,「哈,大概是真的吧。這種事不該會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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