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半點都不想分開。……

  賀宴辭要不要孩子這個問題拋出來。

  溫阮淨白的小臉很愁悶。

  賀宴辭瞧溫阮這副小模樣,深眸染的笑意更深,拉她坐腿上,「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啊,小臉都快皺成千張皮了。」

  「能不難嘛。」溫阮沒遮掩,態度是明確,「我暫時還沒要寶寶的準備。」

  他們才剛結婚多久,而且她明年才真正離開學校,同學都還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奔跑,她怎麼就被計劃上要寶寶這檔子事了。

  當然同學中也不乏畢業就結婚的,大多都是談了好幾年的戀愛,彼此早已定下終身。

  她和賀宴辭的婚姻沒在她的計劃中,不像其他正常情侶是從戀愛到結婚再到水到渠成的擁有兩個人的孩子。

  好在他們結婚後,沒有她想像的難相處,賀宴辭對她特別好,她願意和他在一起,還有點難以啟齒的離不開他。

  不管最初他們結婚的目的是什麼,賀宴辭在認真養護他們的婚姻,她不會給他拖後腿。

  溫阮相信,她和賀宴辭的婚姻,只要精心維護,他們可以像他們的父母,雖然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也能和和美美一輩子。

  「哪你想要嗎?」溫阮纖細的胳膊環住賀宴辭的脖子,明亮的眼眸看他,軟聲軟氣的問。

  溫阮覺得自己是個特級矛盾體,她目前沒有把要寶寶的事情排在計劃中。

  假設賀宴辭對她說,他不想要小孩,她會七七八八的想很多,越想越不會好受,甚至能聯想到他們還有沒有未來。

  一句話總結,她就是矯情。

  賀宴辭下頜微抬,貼貼溫阮的唇,「寶寶的事,等到時間適合我們再討論,目前我和你站在一條線上。」

  溫阮聽了賀宴辭這番話,心裡是暖暖的,之前賀宴辭問她是不是想要孩子。

  她心裡有兩個成型的想法,第一個,賀宴辭會以為她想要否認她的決定,他可能不太想要寶寶;第二,賀宴辭有可能會為了更加鞏固自己的形象,跟她談寶寶的事,畢竟他們結婚的時候他的確有說過,他需要一個賀太太。

  而剛剛他沒否認不要寶寶,更沒要求她現在要寶寶。

  還跟她站同一條線上!

  溫阮有說不出的開心,她不免好奇的問,「那什麼時候的時間才算合適的?」

  賀宴辭低笑,溫聲說,「你要不要先聽聽我的計劃,再分析分析時間合不合適。如果有異議,我們再重新定義好不好?」

  溫阮愣了下,賀宴辭還有計劃的呀!

  她嘟嘟嘴唇,啄了啄賀宴辭的薄唇,來表達她的願意聽。

  賀宴辭深眸染笑,「我先分析你的想法。你肯定在想,我們倆才結婚多久,你原本就是被逼結婚的,現在還要迫於媽讓你要寶寶的無形壓力,苦惱得不成樣,你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想法。」

  哼哼哼——

  什麼叫她是被逼結婚的,搞得好像他當初不是一樣似的。

  「你別急著不服氣。」賀宴辭親了親溫阮嘟起的唇,「你最苦惱的不是媽催你要寶寶的事,這件事萬一逼急了,你還有溫媽給你撐腰。你最苦惱的是編劇事業,你還在發展期,表面上看起來你的劇本很好賣,接觸的導演都有一定名氣。實際你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你還想和國際著名導演合作,想要自己的作品走得更遠。我說得對不對?」

  對,非常對!

  可太對了!!

  溫阮不可置信的沖賀宴辭眨了眨眼眸。

  賀宴辭也太了解她的想法了吧!

  要不是她從沒跟別人講過,沒寫過什么小志願。

  她都懷疑被賀宴辭偷看了。

  賀宴辭高挺的鼻樑蹭了蹭溫阮玲瓏的鼻尖,「所以,阮阮,我給你三年時間,在這三年內我尊重你一切決定和想法。」

  三年對她來說,時間是充足的,她有足夠的信心,能成為更好的編劇,她的作品能走得更遠。

  那個時候她二十五歲了,一切都恰到好處。

  「三年之後,我們按照媽的意思來辦。」賀宴辭把錦盒重新放進溫阮手裡,賀宴辭之所以不打算等太晚,賀雋有句話說得對,溫阮身體和常人不同,年紀越大風險越大,他禁不起這樣的風險。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說再等等,他不確定他在溫阮心裡是怎麼樣的位置。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以肯定他已經在慢慢地占據溫阮的心了,她的心也在一點點靠近他,只要他一直好好的守護著她的這顆心,她的心會完完全全屬於他。

  三年後,一切都剛剛好,無論是溫阮追求的事業還是他們的感情都足夠穩妥。

  賀宴辭輕笑道,「阮阮,我的計劃說完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和意見。」

  賀宴辭都把她內心的想法說完了,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在賀宴辭沒說計劃內容之前,溫阮以為賀宴辭的計劃是要以他的角度為主導。

  她想,她同樣會站在自己的觀念里,和他進行意見交流,能退步,兩人都各自退步,不能退步,她沒深想,不想觸碰那個點。

  可賀宴辭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可惡,他的計劃中都是以她為主導。

  如果賀宴辭先前說,和她站在同一條線,讓她感動、愉悅。

  而他這番計劃中卻給了她足夠的發展空間和自由,那是一種精神和靈魂的滿足。

  溫阮無法提出任何想法。

  賀宴辭人很好,很好,越了解越好。

  她感覺快要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想要時時刻刻的和他在一起,半點都不想分開,想徹底占有他。

  溫阮什麼聲響都沒發,她靠近賀宴辭,貼住賀宴辭的薄唇。

  賀宴辭沒任憑她貼他的唇,兩人誰都沒有餘下任何深入動作。

  四片唇瓣輕輕貼,比之前任何一次深吻都要情動。

  一會兒,溫阮放過賀宴辭的薄唇,皺皺眉問,「那萬一三年後我更忙或者有龐大的想法呢。」溫阮發現她最大的毛病就是矯情和恃寵而驕,她有這個認知,但她深知她被賀宴辭給慣得更加肆無忌憚。

  賀宴辭想了想笑答,「我想那時候我應該學會帶寶寶了。」

  溫阮沒理解,「為什麼那個時候學會照顧孩子了?」難不成賀宴辭還有帶寶寶的補習計劃嗎?

  「照顧你這麼多年,還能學不會?」賀宴辭輕笑。

  「......」

  啊啊啊啊——

  好討厭,他竟然嘲笑她!

  誰讓他照顧了,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好嗎!

  溫阮鼓了鼓小臉,兩隻小手輕輕扯賀宴辭比例極好的臉頰,一字一句認真問,「那又萬一到了合適的時間,我不能要小孩怎麼辦?」她的身體不好,生理期不准,量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調整過來。

  醫生的意思,是因為她先天不足的原因造成,後期只能慢慢調整。

  很多人都說生理期不準確的人,很難受孕,溫阮內心是懼怕的。

  她曾經想過,將來要是遇到喜歡的人,兩人談戀愛時,她會提前跟他講她的身體狀況,如果他願意,他們繼續下一步。

  假設不願意——她一個人也挺好。

  賀宴辭結婚匆忙,那時她沒深想這麼多。

  她現在有了不想跟他分開的想法,她身體隱形的問題,她想攤開說。

  可是賀宴辭不能接受——她不知道怎麼辦。

  溫阮心緊緊地等賀宴辭的回答。

  不時,賀宴辭回:「賀太太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啊。」他硬朗的眉峰挑起,長嘆氣息。

  溫阮緊緊心被賀宴辭這樣沒邊沒界的話破了防,她嘴角微揚起,「我才沒有。」他那方面的能力還需要質疑,那麼過分,「你知道我的意思。」

  賀宴辭抿唇淡笑,同樣認真回她,「謝謝賀太太對賀先生的能力肯定。在賀先生看來一切都沒有賀太太身體重要。賀太太這樣的小嬌氣包,是媽用生命換來的寶貝。爸媽多疼你呀,捨不得你受半分委屈,他們用心呵護了二十一年的女兒,交給了他們千挑萬選的女婿,我怎麼都不能讓他們失望對吧。」

  「況且賀太太你的身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一天到晚那麼貪吃,都快把賀先生榨乾了,能有什麼事?」如果這一切計劃之後的風險都建立在溫阮身體上,他寧願不要一切,絕不會讓她冒任何風險。

  賀宴辭眼睜睜瞧,溫阮明亮清澈的眼眸里『吧嗒』兩顆金豆子滾落下來。

  賀宴辭心抽了下,擰眉,「掉什麼金豆子?」

  溫阮原本還好,賀宴辭這麼一說,她連續滾落好幾顆。

  賀宴辭指腹都擦不干,心疼極了,細聲說,「別哭,還真要把小哭包這三個字演繹到淋淋盡致是吧?」

  「爺爺一會見你眼睛紅紅的,又該認為我欺負你了,大過年的你是不是想讓我挨揍?」

  溫阮才不信,他怎麼可能會挨揍,那麼狡猾,小時候都有辦法避開賀爺爺的鞭子,現在更不可能。

  「還掉豆子呢。」賀宴辭無奈,「被我感動成這樣了。是不是在想,嫁給我一點都不虧,還挺值得?」

  溫阮撇開頭,「我在想,我爸媽對我真好。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更是吃了很多苦。」

  「......」賀宴辭哭笑不得,「沒良心,老公對你不好了?嗯?」

  「也好。現在好以前不好。」溫阮吸了吸鼻頭,眼睫毛濕噠噠的。

  他——

  小沒良心就是小沒良心,天天翻舊帳,要是可以,他真想帶她會小時候,讓她好好看看。

  當初她那些無理的要求,哪一次他不都給她辦得妥妥的,雖有被迫的成分,但也都做了。

  「這個要怎麼交代?」溫阮晃了晃手上的錦盒。

  賀宴辭點了點溫阮因掉過金豆子紅紅的小鼻頭,「這計劃是我提出來的,你說怎麼辦?我還能讓你去媽那裡想辦法,還是你認為我連搞定宋女士的本事都沒?」

  當然不是了,賀宴辭搞定宋媽媽一向都是輕而易舉。

  「這會心裡舒服點沒?」他進來時,她那張小臉蛋都愁成什麼樣了,眼下才有點笑容。

  溫阮軟唇抿笑,不回他。

  「賀宴辭,問你個事。」

  「你問。」

  「你公司那些科研人員除了研究醫學科技以外,研究藥嗎?」

  「生子藥?」

  「........」溫阮。

  「那是什麼?總不至於給我研究絕子藥吧?」

  「不能是壯.陽嗎?畢竟賀先生都要被榨乾了!」

  「.......」賀宴辭。

  溫阮瞧出賀宴辭臉色都變了,她趕忙從賀宴辭身上跳下來,並誠懇認錯,「我錯了。我想起來院子最裡邊還有兩棵樹沒掛紅燈籠,我們去把燈籠掛上吧。」

  溫阮話音落下,人已經往外跑去。

  賀宴辭搖頭一笑,起身跟上。

  溫阮和賀宴辭從暖室出來,正瞧碰見賀雋的車進院子,賀雋從車上下來,瞥了眼賀宴辭,挑眉,「你這襯衫可以啊,騷里騷氣的。」

  「過新年就該有新年的樣子。」賀宴辭牽住溫阮的手,嫌棄賀雋,「不像某些人,平常黑不溜秋就算了,過年這麼喜慶的日子,還穿這樣,多晦氣。」

  「......」

  賀雋冷哼的瞥賀宴辭。

  賀宴辭穿了一件溫阮給他設計的冬款襯衫,現代抽象畫,元素豐富,外套是一件駝色大衣,整個人氣宇軒昂。

  賀宴辭淡淡說道,「你還是別看了,不是我說你,就我這一身襯衫,你給錢都買不到。」

  「......」

  賀雋臉頰抽了抽,自從結婚後賀宴辭,已經面目全非,以前哪裡會穿這麼騷氣的衣服,還一臉自豪。

  賀雋穿過會客廳,準備上樓,遠遠就聽到放映廳賀老爺子的聲音,

  「這個女娃臉蛋兒長得精緻,跟我們家阮阮丫頭一樣是個有福氣的鵝蛋臉,不像有些女娃的尖尖臉都能戳蘋果了。」

  「老陳,把我老花鏡,我看看這女娃叫什麼名字。」

  「季枝。」陳叔一邊遞眼睛,一邊回。

  「季枝啊,名兒也好聽。」賀老爺子很滿意,「老陳,你說老大喜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賀雋聽到『季枝』這兩個字,長腿在放映廳門口頓了頓,淡漠地瞥了眼電視熒幕上說春節祝福詞的季枝,冷笑,「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裡研究女明星。我就說某些人那麼喜歡年輕女明星是怎麼回事啊,遺傳基因在你這兒呢。」

  「......」陳叔那句『大少爺喜好還真不好琢磨』的話,活生生噎肚子裡。

  賀老爺子氣得抓起身前的盤了多年的茶寵,捨不得砸,賀雋這隻狗,和賀宴辭不一樣,賀宴辭還會給他接住,賀雋不會,他會讓開,不會心疼他的東西。

  賀老爺子若無其事的放下,冷聲說,「跟一坨狗屎一樣,杵門口做什麼?趕緊我死過來,你還好意思提你老子的事,你老子固然不是個人東西,你又比他好得到哪裡去?」

  賀雋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二郎腿瞧得高高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賀老爺子順了順氣,避免被氣死,「我讓你試著跟人家舒丫頭交往,你就好好跟人家交往。你倒好二話不說打起你徐叔叔手上項目的主意來了!你是不是不氣死我不甘心?」

  「老爺子你想多了,交往沒可能。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徐董手上的項目。」賀雋沒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要真那麼容易被氣死,大哥和二姐就夠了,還需要我出手。沒事我回屋睡覺去了。」賀雋起身。

  「......」賀老爺子。

  賀雋隨後從兜里掏出了個紅包放賀老爺子面前茶几上,「老爺子新年快樂,多保重身體,長命百歲。」

  賀老爺子面色好了些,終於幹了回人事,還知道給他準備新年紅包。

  賀老爺子喜切切又好奇的打開紅包,一毛錢。

  賀老爺子氣得老臉抽抽的,抬手把紅包沖賀雋拽拽的背影丟去。

  紅包太輕,壓根丟不出去,紅包又給飄回來,徐徐的落老爺子拖鞋背上。

  賀老爺子氣得跺腳,這個混帳東西!

  哪裡是讓他長命百歲,這是想讓他當場去世!

  賀雋出大廳正好遇見溫阮和賀宴辭從院子裡進來。

  溫阮穿著紅色斗笠山,喜氣洋洋的,她一手一個半大燈籠,樂滋滋的。

  賀宴辭則跟在身後,臂彎上隨意掛了溫阮的紅色羽絨服,兩人無比和諧。

  賀雋愣神,眼前晃過一張沖他笑的嫵媚小臉。

  僅僅一秒時間,賀雋回神,沖賀宴辭說,「走了,晚上的局,別忘了。」這是他們的規矩,之前都是一起在會所跨年的,今年賀宴辭告別了單身,不跟他們一起。

  宋燕樺從廚房出來,正好見賀雋離開,「你這孩子,吃了晚飯再走啊。」

  「不了,和某些人同桌用餐,我犯噁心。」賀雋瞥了眼在門口拍身上落雪的賀靖康。

  「......」賀靖康。

  春節當天,賀家家族大,人多,之前溫阮沒見過的很多親戚都來了,客客氣氣的和她問好。

  賀老爺子正兒八經的兒媳婦,只有宋燕樺和大伯娘。

  兩人忙得不可開交,孫子輩的目前就溫阮一個媳婦,她想去幫忙,身體不允許她去廚房那種油煙重的地方。

  她只能在陽光房這種地方看看書,每次這種時刻,溫阮深深感受到她身體的壞處。

  吃完午飯,溫阮和賀宴辭去溫家。

  賀宴辭中午喝了一些酒,不多,車上他湊到溫阮,「酒味重嗎?」

  溫阮聞了聞,沒怎麼聞出來,很淡很淡,「不用開淨化,」她按住賀宴辭拿遙控的手。

  溫家旁系沒這麼多,團圓飯沒那麼繁雜。

  賀宴辭進門自覺脫掉外套,解開襯衫袖口挽至小臂,進廚房幫溫父打下手,廚房還有幾位堂伯伯。

  溫家的廚房成了男人們的天下。

  女人們則是在麻將室和打麻將,其中氣場最高漲的是閔清女士。

  溫阮則是陪溫老爺子在客廳里看電視,兩人有說有笑。

  晚上吃完團夜飯,賀父和賀老爺子過溫家來了。

  宋燕樺沒來,說是出門見小姐妹,實際大家都明白,宋燕樺和閔清見面三言兩語就能掐。

  晚上一大群人在麻將室打麻將,開了好幾桌。

  兩位老爺子則是下象棋,賀宴辭陪兩位老人家玩了幾把象棋,因為總是贏,遭到兩位老爺子的嫌棄。

  溫阮只好帶著被嫌棄的賀宴辭去二樓的陽光房,兩人膩膩歪歪的,親親抱抱好一陣。

  賀宴辭低頭看把他腿當枕頭的溫阮,「給你講個八卦。」

  「什麼?」

  賀宴辭這種不問俗世的人,還有什麼八卦可講,簡直稀奇啊!

  溫阮趕忙放下手機里搶紅包聊八卦的事。

  賀宴辭:「四叔一直住國外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

  溫阮搖頭,她不了解,只知道四叔叔是個畫家,他畫的畫很值錢,身體不是很好。

  他好像並不是賀爺爺的親生兒子,是一個戰友的孩子。

  賀爺爺一直當自己的兒子養在身邊,賀家人沒將他當外人。

  至於為什麼一直在國外,她不清楚。

  賀宴辭:「那你應該知道媽當初差點嫁四叔的事吧。」

  嗯,她知道,這個她知道!

  溫阮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

  賀宴辭輕輕捏了捏溫阮的小臉,「四叔很喜歡媽媽,是爸橫空插了一腳,不然四叔和媽媽應該在一起了。」

  「所以四叔叔傷心欲絕,離開了?」

  「差不多吧。」

  「啊——萬萬沒想到爸媽和四叔叔還有這麼狗血的一段情緣啊?」她一直以為她爸媽感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才有感情的。

  「那兩位媽媽關係不和的原因不該是四叔吧?」溫阮腦洞大開,「該不是宋媽媽喜歡的是四叔,四叔喜歡我媽的這種三角戀吧???」

  「......」

  賀宴辭懲罰性的咬了咬溫阮的唇瓣。

  溫阮疼得『嘶』了一聲,揉了揉嘴唇。

  「賀宴辭,你哪裡來的這種八卦啊?」她從來沒聽說過,母上大人差點嫁給四叔叔的事,還是外婆無意間給她講的。

  「無意聽見的。」

  「什麼時候?」

  「大概十二三歲吧。」

  「啊,這麼早,你怎麼不跟我說呀。」溫阮翻身看他。

  「你那時就一個胖乎乎的球,你懂什麼?」賀宴辭又將她的身子按平。

  「說話就說話,你不要人身攻擊,我那時候不胖了好嗎?我已經在減肥了。」就因為被他們說胖乎乎,她都決心減肥了,「還好,四叔沒娶我媽媽,不然肯定就沒我了。」那樣她就遇不到賀宴辭,賀宴辭就成別的女人的老公了。

  就算還有她,她跟賀宴辭從夫妻變成堂兄妹了!

  溫阮突然不爽了,坐起身,直接跨坐到賀宴辭身上,捧住他輪廓分明的臉,霸道的吻他。

  賀宴辭沒有任何動作,把主權都交給溫阮。

  溫阮啃了賀宴辭好一陣,從他身上下去,再次把腦袋枕賀宴辭大長腿上,指了指果盤邊兒上的瓜子盤。

  賀宴辭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給她剝瓜子。

  期初,溫阮在同學群里搶紅包,抱著個手機沒空吃,賀宴辭把瓜子肉剝好放在自己腿上,溫阮存一大把吃完,嘗到了別人剝瓜子她負責吃瓜子肉的甜頭。

  再也存不住,賀宴辭剝一顆瓜子,溫阮吃一顆。關鍵同學群里的土豪一直發紅包,那瓜子會影響她搶紅包的速度。

  溫阮她指了指微張的嘴,賀宴辭剝了一顆瓜子放她嘴裡,溫阮滿意的嚼了嚼,再也不耽誤搶紅包。

  賀宴辭無言以對的搖了搖頭。

  懶出天際,大概就說的她這個樣子。

  新年的鐘聲敲醒,絢麗的電子菸花在空中綻放!

  「賀宴辭,跨年了!」溫阮扭頭,「唔——」一張冷峻的臉印在了眼前。

  淺淺一個吻結束,賀宴辭輕輕說,「阮阮新年快樂。」

  溫阮從沒想過,今年會和賀宴辭一起跨年。

  她眉開眼笑,明亮的眸子裡,倒影絢麗的煙花,還有一個小小的賀宴辭。

  「辭辭新年快樂!」

  「......」賀宴辭。

  溫阮突發奇想,「賀宴辭,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賀宴辭問。

  「走,下樓去!」溫阮一臉神秘。

  賀宴辭被溫阮拉下樓,在溫家的大門口,她指了指門前這條白雪皚皚的路。

  「賀宴辭,你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過年,你們幾個大朋友一起躲貓貓,不帶我玩。程斂他騙我,說讓我躲起來,你們就會去找我,結果我在那邊那個角落裡的那口缸裡面躲了很久,你們都沒有一個人來找我。」

  「這件事我大方一點,原諒你們了。今晚你找我一次吧,圓了我躲貓貓的夢想。」

  賀宴辭沒應聲,溫阮當他同意了。

  「我先躲起來了哦。你要來找我哦,就想小時候那樣。」溫阮往前面歪歪扭扭的走著,搖頭晃腦的回頭,一眼看賀宴辭雙手抄兜不慢不緊跟她,「喂,我還沒開始躲呢,你幹嘛跟來。」

  「是你說像小時候那樣。」賀宴辭答。

  「什什麼意思?」溫阮眨了眨眼,停步,等賀宴辭。

  「你說呢。」賀宴辭在溫阮身前頓步,兩人親密相挨。

  「啊,那一路給我放吃的人是你啊?」

  「不然憑你那智商找得到那麼暖和的地方躲。」

  「......樹上掉下來的糖果也是你扔的?」

  「所以小麵包還有暖手的是你丟給我的。」

  「不然呢。」

  「我還以為是聖誕老人給我的呢。」

  「春節哪裡來的聖誕老人?」

  「啊,那你幹嘛不下來啊???」

  賀宴辭頓了頓說:「看你著急還挺有趣。」

  溫阮氣得沖賀宴辭小肚子踹了一腳,「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當時很害怕,又怕走了你們來找我找不到!」

  賀宴辭忍著腿肚子的痛,「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吃飽喝足拍拍屁股走了,扭頭就把這事忘了。反倒是程斂他們幾個回頭找了你大半夜,又不敢回家說,怕被揍,一個在外面都凍感冒了。至今還沒人知道你早早回去,在暖暖的被窩裡睡得香香的。」

  「!!!!」

  一天不揭她的短就不行嗎???

  不能讓她小可憐一下嗎?

  賀宴辭把溫阮裹入懷裡,「所以老公小時候對你好不好。」

  「不好。」溫阮非常肯定。

  「......」賀宴辭無聲嘆息,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緊接,兜里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掛斷,「賀雋的電話,喊我過去。」

  「哦~那你送我回去吧。」溫阮垂了垂眼帘。

  「捨不得我走啊,跟我一起去吧。」賀宴辭笑了笑。

  「還是不了。」她比較麻煩,去了他們肯定沒法盡興。

  「你確定不去,你舅舅、還有賀嬈也在啊。」他利誘。

  「嬈嬈姐回來了?」

  小時候大家都都不帶她玩,只有賀嬈跟她一起玩,帶她找賀宴辭。

  好多年沒見過了。

  她還以為今年也見不到,沒想到她竟然回來了!

  溫阮心動了,「我媽不會讓我出去的。」就連人群多的大街,母親大人都讓她能避開就避開,更別說空氣不流暢的會所。

  「嗯~我有個辦法。」賀宴辭低聲笑。

  什麼辦法?

  溫阮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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