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道長讓我們盯著正在算命那個人。【,無錯章節閱讀】」
來到何六身邊,蘇浩低聲道。
「知道了。」
何六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希望這次能有收穫吧。」
蘇浩嘆息了一下後,便走回了自己的攤位,雖然真玄道長在渡口這裡擺攤,每天到攤前請他算命的客商不下兩三百,但是相比整條黃河上以千計客商也只是滄海一粟罷了,那些擄走客商的人又不經常出手,想要恰好遇上,完全是看運氣的事情。
蘇浩還在想著,這時候,耳旁又傳來了一陣嗒嗒的敲桌子聲,扭頭一看,正是真玄道長發出的信號。
見狀,蘇浩神色凝重了不少,連續兩人,看來這次可能有收穫了,隨即起身朝何六走去。
「怎麼了?」
見蘇浩又走了過來,何六走上前,低聲道。
「又有一個,這次可能有收穫了。」
蘇浩低聲道,黃河上雖然常有人死,但現在還沒到真正的亂世,朝廷的威懾力還是很足的,縱使是水匪也多只是劫財,很少殺人,這種連續遇上兩個有橫死之相的人的情況還是極少見。
這三個月來也只是遇上了三個有橫死之相的客商,兩次是水匪,一次是水鬼找替身,前兩個讓他們救了,後面那個,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對方早就被水鬼拖下了河。
「我會讓世忠和甘陽盯著他們的。」
聽到蘇浩的話,何六眼前一亮,在這裡當了三個月的潑皮無賴,他們早就不耐煩了。
…
另一邊,被真玄道長打發的向順才和田文臉色有點沮喪地朝渡口走去。
「這算命的哪有你說的那麼神!」
田文撇了撇嘴:「這麼多人,連個有橫財命的都沒有。」
聽到田文的話,向順才不禁苦笑道:「田兄弟,這橫財命哪是人人都有的,要是人人都有,這橫財命也忒不值錢了。」
「走吧,快上船,別讓其他人等急了。」
田文搖了搖頭道,他也知道這橫財命不是人人都有的,花幾個銅板算命只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幻想罷了。
不過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何六三人正緊隨在他們身後。
「他們兩個看樣子要離開渡口了,世忠,你先去準備好船,阿陽,你去請真玄道長和蘇兄弟。」
看到向順才和田文兩人朝著渡口走去,何六沉聲道。
「好。」
姜世忠和甘陽兩人應了一聲後,便各自散去。
當蘇浩三人趕到渡口的時候,何六和姜世忠兩人已經等在了渡口,而向順才和田文兩人則不見了蹤影。
「他們兩人剛剛乘船順河而下了,我們追上去吧。」
見蘇浩三人到來,何六連忙道。
聽到何六的話,幾人也不遲疑,直接登船,這次是抓到兇手機會最大的一次,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還不知道得等多久。
好在向順才和田文兩人的船剛走不久,又載著大量貨物和客商,僅僅片刻後,蘇浩等人的船就遠遠綴在其後。
「這麼跟著也不行啊。」
看著向順才和田文所在的商船上,兩個船夫正緊緊盯著他們,何六皺眉道。
他們的船是小漁船,是水匪最常用來盯哨的船,他們這樣緊緊盯著,對方肯定誤以為他們是水匪了,若是繼續跟下去,對方說不定會直接在下個渡口靠岸,這樣的話,他們的打算就泡湯了。
「先越過去吧,我找機會將紙人放到他們船上。」
沉思片刻後,蘇浩開口說道:「憑我和紙人之間的聯繫,只要不是隔得太遠,我都會感應到的。」
何六大喜過望:「那就麻煩蘇兄弟了。」
聞言,蘇浩只是笑了笑,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個小紙人,隨後催動內力,從指尖中逼出了幾滴鮮血將小紙人徹底染紅。
看到這一幕,真玄道長不禁眉頭一皺,心中浮現出一絲不滿。
這紙人紙馬之術本也是道教法術,後來因為各種原因被傳到民間,只是民間的普通人沒有道教的修行之法,於是將那些普通人便將這門道教法術修改得面目全非,變成了旁門左道的左道之術。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這門法術並不是他閣皂山的,而且也已經傳到了民間數百年,輪不到他指手劃腳,他之所以不滿,也只是不滿蘇浩將好好一門道教法術用得邪里邪氣罷了。
真玄道長皺眉的時候,蘇浩也看到了,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道教的人對他們這些旁門左道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旁門左道和道教的恩怨源遠流長,在漢朝時,道家只是個理念,還沒徹底形成一個教派,道家各個流派都是自由散漫的,到了隋唐之後,三教合一的理念開始出現,一些不是信奉三教的流派便逐漸被淘汰,一些遺留下來的傳承流落民間,成為旁門左道的起源之一。
後來又有巫、蠱、薩滿和其他少數民族的傳承傳進中原,於是所有佛道之外的傳承湊在了一起,形成了八百旁門。
到了北宋,道教極為興盛,社會影響極大,一些旁門左道的人便打著道教的名義胡來,敗壞道教的名聲,雖然道教的人也時常圍剿這些人,但根本剿不盡。
後來經過一次次的戰亂,道教的一些法術也開始散落民間,被改得面目全非,這更是捅了道教的命根子,雙方的矛盾變得更大了。
於是幾百年下來,所有旁門左道的人都開始不受道教的人待見,不過道教的人不滿歸不滿,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所有旁門左道之人趕盡殺絕,畢竟天下是朝廷的天下,道教之人也得遵紀守法,不可能濫殺無辜,只能氣得將所有旁門左道的修行者斥為術士。
何為術士?
在道教之人眼中,不學無術的人就是術士。
…
就在小漁船越過商船的時候,蘇浩趁著對方處於視野盲區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指,小紙人便順風飛進了商船的船艙之中。
「六哥,可以了。」
感應到紙人飄進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後,蘇浩低聲道:「只要在五里內,我都可以感應到這艘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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