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耗很長時間的,到時蘇浩手下的高手來援,我們就更難拿下他了。【Google搜索】」
聞言,馬驥雲低聲傳音道,蘇浩作為左道術士,本身的戰力就在他們之上,他們想要對付蘇浩本就很難了,如果再有大齊的高手到來,他們只能離開了。
「這也沒辦法。」
李鴻笙搖頭嘆息,除了耗,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祈禱洪承疇那邊可以撐得更久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朱由檢許下的世襲侯爵太誘人,他們根本不會繼續留在這裡。
至於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對付蘇浩,這個別說他了,就是余霄他們幾人可能都沒想過,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先天境而言,就算是失敗了,朱由檢也不敢大過苛責他們。
而且就算是大齊奪了天下又如何,只要他們願意投靠,蘇浩依舊得高官厚祿地優待他們,就算他們不願意投靠,蘇浩也不可能與他們為難。
畢竟想要對付先天境強者,那可不是幾百人的軍隊就能做到的,那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有可能做到的。
聽到李鴻笙的話,馬驥雲也沒有其他好辦法,雖然他也想要朱由檢許下的世襲侯爵,但是真搭上性命的話,那就真不值了。
紙人後方,看著李鴻笙四人背靠背攻擊著四周的鎧甲紙人,蘇浩眼睛微眯,這個情況也是他想要的,李鴻笙四人想要拿下他,他又何嘗不想藉此機會斬殺四人呢。
不過現在李鴻笙四人正處於巔峰狀態,他就是出手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斬殺四人,必須讓四人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行,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一旦打草驚蛇,他想要殺死四人就難了。
他之所以一直坐鎮濟南府城,便是擔心李鴻笙他們這些大明的先天境強者會突然襲擊濟南府城,李鴻笙他們想要奪城或許很難,可是大肆殺戮一番後安然脫身卻是不難。
如果可以將李鴻笙四人徹底留下,那麼他就可以大膽南下攻打南直隸了,江南現在是中原的核心,一旦拿下江南,那麼他就有足夠的資本逐鹿天下,而且還能借長江之利拿下整個南方。
片刻功夫後,在李鴻笙四人通力合作下,數百鎧甲紙人被破壞了大半部分,只留下不到百個,見狀,蘇浩再次揮手喚出了數百個鎧甲紙人加入了圍攻之中。
看到這一幕,李鴻笙四人的臉色都沒有變化,只是繼續破壞著紙人,雖然蘇浩的紙人相當堅韌,但是他們手中的神兵也同樣不是吃素的,而且以蘇浩的實力,想要耗死他,絕非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看著依舊沒有盡頭的紙人,李鴻笙四人的臉色變得異常地難看,他們到現在已經破壞了近兩千個紙人,可是蘇浩依舊源源不斷地召喚出紙人,而他們的罡氣卻已經快要耗盡了。
「老李,要不撤吧。」
余霄傳音道,現在他的罡氣已經不多了,只剩兩成不到了,繼續下去就不是他們耗死蘇浩,而是被蘇浩耗死了。
「好。」
聞言,思索了一下後,李鴻笙低聲傳音道,現在已經擺明了事不可為,繼續留在這裡,可能連小命都會不保。
不過,這時一道黃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突入了紙人群中,直逼馬驥雲。
正是一直躲在紙人後的蘇浩!
「小心!」
李鴻笙最先反應過來,急忙驚呼出聲,同時手中長鐧橫向,想要替馬驥雲攔下蘇浩。
可就在這時,四號自紙人群中躥出,紙刀直逼李鴻笙的要害,感應到威脅,李鴻笙只能收回長鐧,攔向四號。
與此同時,二號和三號也出現在余霄跟夏兵兩人面前,逼得兩人不得不先自保。
「殺!」
感應到蘇浩帶來的致命危險感,馬驥雲怒吼一聲,手中長刀豎噼而下,大有開山裂地之威!
看著馬驥雲勢大力沉的一刀,蘇浩沒有驚慌,而是左手握掌成爪,如同鷹爪一般抓向長刀,同時右手握掌成拳。
鐺!
嗤!
長刀噼在爪上,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後,蘇浩五指緊扣,將長刀緊抓住,同時右手一拳轟出。
馬驥雲急忙鬆開了長刀,雙手交叉擋在胸前,同時狂暴的罡氣湧出,形成了一堵罡氣牆。
噗!
面對蘇浩樸實無華的一拳,馬驥雲的罡氣牆如同一層泡沫般,觸之即碎,拳頭依舊以無可抵擋之勢轟在了馬驥雲的雙臂上。
卡察!
一聲脆響,馬驥雲的臂骨剎那間折成了一個直角,蘇浩的拳頭去勢不減。
冬!
拳頭砸在馬驥雲的胸膛上,一聲沉重的轟鳴如同重錘巨鼓,下一刻,馬驥雲整個人倒飛而出,砸飛了數個鎧甲紙人,生死不知。
轟飛馬驥雲後,蘇浩隨手扔掉手中的長刀,手心處一道刀痕幾欲見骨,縷縷鮮血流出,下一刻,手心處的血肉一動,傷口瞬間緊閉。
止住血後,蘇浩也沒有再去撿刀,對於他來說,現在武功招式什麼的都是多餘的,經過修身境的易筋,強骨、練髒、洗髓、換血五個階段強化,他的肉身比同階的橫練武者還要強上三分,配合法力,足以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而此時的李鴻笙和余霄、夏兵三人已經懵了,馬驥雲敗得太快,快到讓他們無法想像。
這時,蘇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李鴻笙的面前,再次一拳轟出!
「啊!」
李鴻笙怒嘯一聲,手中金鐧如同金龍一般刺向蘇浩的拳頭。
彭!
金龍瞬間被砸飛!
這時,蘇浩左掌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在了李鴻笙的胸口。
噗!
掌刀瞬間貫穿了李鴻笙的胸口!
「快逃!」
李鴻笙勐地一個前撲,箍住了蘇浩的身體,然後大聲吼道,蘇浩這一掌已經粉碎了他的心臟,他就算逃了也活不了,還不如讓夏兵兩人活下去,至少他們兩人還能照顧一下他的家人。
下一刻,余霄和夏兵兩人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擊退了二號和三號的阻攔,騰空而起,逃向戰場的方向。
見狀,蘇浩身體勐地一震,震開了李鴻笙的雙手,隨後一掌拍在了李鴻笙的頭顱上,李鴻笙的頭顱瞬間如同西瓜一般炸開,擊殺了李鴻笙後,蘇浩騰空而起,朝著余霄兩人追去。
遠遠地看到余霄兩人的身影,蘇浩再度凝聚了元神長鞭,然後又從背後的箭袋中取出了三支長箭。
瞄準了余霄的身影,蘇浩奮力一擲,三支長箭頓時如閃電一般射向余霄,與此同時,元神長鞭也以電光石火般的速度擊中了余霄。
這一刻,余霄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人砍了一刀,整個腦海似乎掀起了狂風驟雨,連控制體內罡氣都做不到,體外的罡氣也瞬間潰散。
噗!噗!噗!
三聲輕響,三支長箭如閃電一般貫穿了余霄的身體,遭此重創,余霄頓時栽落地面。
蘇浩也沒有理會余霄,而是繼續追殺僅存的夏兵,現在他的控制紙人的距離已經有十里之遠,後面跟隨而來的四具本命紙人足夠對付一個重傷的余霄了。
很快,兩人一前一後殺入了戰場之中,當看到夏兵隻身一人被蘇浩追殺,戰場上的明軍高手都懵了,尤其是洪承疇,他已經將所有希望都賭在了李鴻笙四人身上,現在只剩下夏兵一人被蘇浩追殺到了這裡,那麼李鴻笙他們三人的下場不言而喻。
下一刻,夏兵直接落入了明軍之中,然後借著明軍士卒的遮掩,逃向洪承疇的中軍所在。
見狀,蘇浩也沒有繼續追殺,而是返回了大軍之中,他斬殺李鴻笙和余霄、馬驥雲三人看似簡單,但是召喚兩千多個鎧甲紙人已經消耗了他絕大部分的法力,再加上殺李鴻笙三人,他體內的法力已經不足半成,貿然闖入明軍之中,說不定死的就是他了。
當夏兵敗逃而回,整個戰場已經沒有了懸念,雖然所有明軍士卒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所有明軍將領卻是心知肚明,這一刻沒人有信心再戰下去,一些頭腦靈活的將領更是收緊了自家的親兵,準備隨時突圍。
這時,後方十餘里處,一股明軍朝著明軍陣型衝來,正是陳奇瑜所率領的兩萬多明軍,只是此時的明軍都一副驚慌不已的樣子,顯然是剛從戰場敗退下來。
原本就意亂心慌的明軍將領們紛紛帶著自家親兵突圍,沒人是傻子,陳奇瑜都敗了,說明唐祥金所率領的幾萬齊軍正在趕來的路上,一旦被前後夾擊,他們連逃都逃不了。
將領們一逃,戰場上的普通士卒更是不可能繼續再戰,很快就各逃各的,一些被擋住去路的士卒更是朝身前的戰友揮起了戰刀。
一時間,十一萬明軍如同無頭蒼蠅般的在四處亂竄,而夏兵更是趁機逃向了北方。
………
隨著夏兵逃回京師,洪承疇和陳奇瑜所率領的十幾萬明軍戰敗的消息也隨之在暗地裡傳開,一時間,整個京師變得暗流涌動。
乾清宮中,朱由檢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後又化為絕望!
完了!
大明完了!
朱由檢眼中的神彩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絕望之色,洪承疇和陳奇瑜所率領的十幾萬明軍寄託了他平定大齊的所有希望,為了這次平叛之戰,他已經拿出了所有能拿的了。
糧草保證充足,軍械半點沒少,還將所有能夠調動的精銳募兵盡數抽調了出來,結果一戰盡沒!
「為何會敗?為何會敗?」
朱由檢低聲呢喃著,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由絕望化為猙獰,最後化為了咆孝:「為何會敗?」
「廢物!蠢貨!」
鏘!鏘!
朱由檢大袖一掃,書桉上幾件金器被掃落在地上,將地磚砸出了一個個小坑。
聽到朱由檢的怒吼,夏兵低垂著頭,沒有多說什麼,這一戰確實是他們太自大了,如果早一點發現蘇浩同樣是在等著伏擊他們,以他們四人的實力,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至於死剩他一人。
如果他們不敗,那麼這場戰爭也不會敗得這麼慘,至少退回滄州重振旗鼓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他們這一敗卻讓士氣大喪,徹底斷了大軍的生路。
「夏供奉,你下去吧。」
許久後,朱由檢擺了擺手道,說實在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將夏兵拉出去斬首示眾,不過如今大明的強者不多了,夏兵好歹也是一位先天境強者,不是那些普通武者。
「溫愛卿,如今大軍戰敗,恐怕用不了多久,偽齊叛軍就要北上了,諸位愛卿認為該如何應對?」
在夏兵退下後,朱由檢才嘆息道。
怎麼應對?
聽到朱由檢的話,溫體仁眉頭緊鎖,這可不好辦,大齊不比當初女真人入關,大齊就在山東,從山東到京城根本無險可守,還有運河可供運送糧草,可以說,現在大齊已經占據了大勢,想要擋住大齊,可以說根本沒有希望。
「陛下,當下之急應該先召集各地兵馬進京勤王。」
思索了片刻後,溫體仁拱手說道。
溫體仁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張至發連忙說道:「陛下萬萬不可。」
「為何?」
聽到張至發這話,朱由檢不由皺眉道,現在不召集各地兵馬勤王,等偽齊叛軍北上,那就遲了。
「陛下,京師沒糧了。」
張至發嘆息道:「召集各地兵馬勤王容易,可是一旦缺糧,這些兵馬將比偽齊叛軍更可怕。」
聞言,朱由檢也沉默了。
許久後,朱由檢才開口問道:「那張愛卿認為該怎麼辦?」
聽到朱由檢的話,張至發沉思了許久後,才咬牙道:「陛下,臣認為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遷都南直隸。」
「如今京師糧道被截斷,已是一片死地,留在這裡只會處處受制於大齊,陛下何不召集遼東精銳,護駕南下,在江南重振大明旗鼓。」
「江南富庶,還有湖廣糧倉,等陛下練出精兵,再平定偽齊叛軍,收回京師故地,易如反掌。」
張至發的話一出,朱由檢的臉上露出了意動之色,張至發說得沒錯,現在留在京師,只會處處受制,還不如退到南直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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