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謀而後動,才更穩重

  總是住客棧,這銀子確實不太受得了。閱讀

  在得知丘老闆連夜跑路後,許一言是認為他不會回來了。

  身份有暴露的風險,於是躲到另外的地方去隱姓埋名過日子,小說里都這麼設計的劇情。

  許一言就去撬開店鋪,準備搬進去住了。

  店鋪是足額交夠了租金的,短時間內不用交錢。

  這免費的地方,不用白不用。

  浪費是一種可恥的行為。

  扎紙鋪分為前後兩個兩屋,中間是一個小院子。

  前面的屋就是店鋪,後面就是休息睡覺的地方,正好有兩個房間。

  他和妹妹一人一間,是單獨的屬於自己的房間。

  客棧內。

  許若問:「丘老闆當真不會回來了嗎?」

  許一言把丘老闆有事離開的消息告訴了妹妹。

  並謊稱,走之前,將扎紙鋪交給他來打理,盈虧自負。

  「大概是不會回來了,我們現在可以安心住在那兒。」

  許一言將妹妹帶回了扎紙鋪,替她新買了被褥、床單和枕頭。

  看到比原先整整大了一倍有餘的新房間。

  許若很是激動,一下子撲倒在床上,翻來滾去。

  房間不僅僅只有床,還有桌子凳子,更重要的是,有一張衣櫃。

  許若還從沒有用過衣櫃,她很開心的打開,觀摩著裡面是什麼結構。

  在嬸嬸家的時候,他們兄妹倆本來也沒什麼更換的衣服,總共也就是冬天一套、夏天兩套。

  衣服不多,再加上那個房間堆積了很多雜物,放下一張床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再不能擠出多餘的空間來安置衣櫃。

  所以,他們兄妹的衣服向來就是放在床上,冬天的時候就把衣服脫了蓋在身上,當一床被子。

  夏天的時候,就把冬衣疊起來,當一個枕頭。

  夏衣就輕薄,就隨便放在靠牆一側就行。

  日子可算是苦盡甘來了,許若雙眼有些泛紅,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情況發生了。

  許一言摸著她的頭,道:

  「今天是第一天搬進來,還有很多東西沒置辦。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不敢自作主張。等明後天,我們一起去逛街,喜歡什麼,咱就買什麼。」

  許一言在房間內規劃著名,預備要買哪些東西。

  「這兒給你放一張梳妝檯,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這是女子閨房的必備物品,必須得有一件。你也要長成大姑娘了,該學著點梳妝打扮。」

  許若忙道:「有這些東西就夠了,不用買其他的了。雖然丘老闆把鋪子交給哥哥你打理了,今後我們也能掙錢了,但還是要省著點花。」

  許一言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許若在屋子裡轉悠,越看越喜歡,道:「丘老闆人真是太好了!我們守著鋪子,做點小生意,這輩子不愁吃喝了。」

  許一言拿出一個紙人,想嚇唬妹妹。

  「做這樣的生意,你不會害怕吧!晚上紙人說不定會活過來找你的。」

  許若搖了搖頭,道:「紙人是人做出來的死物,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啦,你嚇唬不住我的!」

  閒話少敘,兄妹二人就此住了一夜。

  公雞啼鳴的時候,許若還是下意識的醒了過來。

  準備掀被子起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嬸嬸家了。

  今後都用不著這麼早,外邊天還黑著。

  「繼續睡!嘻嘻。」

  兄妹倆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睡得越久,其實腦袋越不清醒。

  簡單洗漱一番後,許一言帶著許若上街去了。

  先吃了飯,然後去了熱鬧的街市。

  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提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許一言不得不得感嘆:「女人果然是有天生的購物慾,看到什麼都覺得好看、不錯,想要買。」

  他疼妹妹,只要是妹妹看上的,不管她願不願意,那都得買下來。

  只是陳大寶母子倆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再不開張,只能喝西北風了。

  許一言不光是買了自己需要的東西,還買了些瓜果點心之類的小吃零食。

  許若初來乍到,想要拜訪認識一下左鄰右舍。

  畢竟要在這兒長居,還是互相認識一下,方便今後有個關照。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嘛。

  許若小小的年紀,膽子確實大。

  就是見到了惡鬼一般兇狠的分屍胖屠戶,也沒一點怵的。

  臉笑得像是春天裡的花朵。

  「叔叔,吃乾果子。我叫許若,是許一言的妹妹,以後請多指教了!」

  一口一個叔叔,叫的胖屠戶像是心裡吃了糖一樣,甜滋滋。

  當然了,許若拜訪胖屠戶是在街邊,沒敢讓她進鋪子,除了是怕她看到不該看的,還有行業里的忌諱在。

  縫屍鋪、分屍鋪這些常年存放怨氣屍體的地方,閒人輕易進不得。

  會沾染上晦氣,雖無性命之憂,卻也會造成些麻煩。

  一條街上總共不過二十多家鋪子,很快大家就都知道扎紙鋪來了個可喜的丫頭。

  想著今后街上或許會多一些歡樂,不至於那麼死氣沉沉。

  過了數日,許一言打聽到了。

  即便是他們兄妹和叔嬸脫離關係,分家出來了。

  但蠻橫不講道理的馮老爺,認定了簽好的婚約,還是將債務算在了許若的頭上。

  沒什麼別的原因。

  因為一開始,就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許一言心道:「既然你們居心不良,糾纏著不放,那就怪不得我了。」

  ......

  扎紙鋪的生意其實並不太忙。

  除了扎紙是個技術活之外,其餘的都很簡單。

  鋪子裡有許若照看著,許一言就有了許多的時間。

  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就在後院內打四方拳,每天不落。

  在亂葬崗和狗怪的那一戰中,許一言就明白了。

  即便是能夠役使紙人來戰鬥,自身的武力也是不能丟下的。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才行,其他的只能輔佐。

  只是這單純的練武只能熟練武技,內功的提升還是只有依靠《通冥付魂》上的方法,更快捷有效。

  每當分屍鋪和縫屍鋪有死人送來的時候。

  許一言就會找個藉口去拜訪,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吸上一口死氣。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和沉澱,拳法這方面許一言已經小有成就。

  紙人點睛也進一步熟練,役使更加得心應手。

  從最開始只能勉強成活兩個紙人,到如今已可同時驅使四個。

  具體的境界許一言現在還不太清楚,因為沒有真正和高手較量過,也不了解此方世界的修煉等級體系。

  總之自己控制的紙人的強度和力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一刀不能破防,一拳可以碎石。

  但是,就這樣的程度,能夠殺得了馮老爺嗎?

  許一言不太清楚。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準備進行一次摸底。

  他打入街面上的多方勢力之中(其實就是各種街溜子、無業游民和閒散人員。),從多方面打聽,了解到了馮老爺的一些情況以及發家史。

  馮老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財主員外。

  他的大名在信陽城那是響噹噹的,年輕的時候是個潑皮破落戶,祖上也曾富裕過。

  他打架鬥毆、調戲良家婦女、坑蒙拐騙,那是樣樣精通,無所不能。

  城裡的牢房那就是他的第二個家,獄卒都熟悉得快稱兄道弟了。

  在街面上混跡了十年有餘,馮老爺有一天忽然醒悟了。

  發誓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不然連個傳宗接代的後人都沒,百年後下去怎麼給先人交代。

  別說,馮老爺雖然是個不守規矩的混帳王八蛋,但是這香火孝悌的觀念還是蠻重的。

  馮老爺憑藉有一夥膽大妄為的狐朋狗友,開始做起了逼良為娼的生意。

  很快就籌集起了一筆資金,然後轉行做起了更賺錢的賭博和放貸。

  一步一個腳印,做大做強,創造出了輝煌。

  同時許一言也從一個柴夫嘴裡了解到。

  馮老爺家中的護院規格很高,人數多,武功強,日夜都在巡邏,連一隻麻雀都飛不進去。

  前幾年,城內張富戶家被一夥蒙面匪徒破門而入,洗劫走家中一半的藏銀。

  有此前車之鑑,各個有錢人吸取教訓,為了自身安全,在家中雇養著護院高手,以防匪患。

  私底下就有人打趣說,犧牲了張富戶一個人,養活了千千萬萬人,護院家丁都應該感謝張富戶和那伙劫匪。

  馮老爺平時不是在賭場就是在家中,路上八抬大轎,那也是有保鏢扈從跟隨左右,防止有人綁架。

  馮老爺惡名在外,想對他下手的人這些年也不在少數,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可想而知,他對自己的安全防備有多看中。

  聽到這些不利的消息,許一言內心很是沉重。

  他之前確實有些小看了馮老爺的實力,認為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反派角色。

  許一言需要測試一下,目前的自己,和馮老爺的護院之間,到底還有多大的差距。

  在晚間的時候。

  許一言蹲在馮老爺大宅院的牆下,驅使兩個紙人,兵分兩路的飛入院牆內,想要看看那群護院的水平到底如何。

  是不是真的和街面上那些人說的一樣。

  誰知道,紙人剛剛跳入牆內,還沒走動幾步,就猛然聽見有人喝道:「誰在哪兒!」

  飛箭聲、拔刀聲音同時響起。

  許一言就感覺到紙人已經被斬裂兩半,忙收了法術逃離。

  回到扎紙鋪內,許一言仍舊心有餘悸。

  若是他自己跳入進去,只怕被斬成兩半的就是他了。

  想不到小小一個信陽城,居然有這麼多高手甘願屈尊去當護院。

  還是說是自己現在實力太弱了?

  武俠小說中,那些大俠的錢或許是這麼來的吧。

  行走江湖沒錢了,就停下來給有錢的人打份工,做一做兼職。

  許一言在夜燈下感嘆。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