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像菊花一樣盛開,開到死。

  其實我,或者說我們這一群人。我們都不會害怕張牙舞爪的敵人,用老狗的話說,只要丫敢來,我就敢生吃了他。

  但是,我們不約而同的都害怕一些亂七八糟的麻煩。比如女人的眼淚或者好多女人的眼淚。

  而現在問題就擺在我們面前了,女兒國的人在被金花的一己私慾斷了永葆青春的念想之後,她們拖家帶口居然找到了我們。

  幾千個女人在我面前或默默垂淚或嚎啕大哭。這讓我立刻就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真正讓人難以下咽的,卻剛剛好就是這種楚楚可憐的悲催場景。

  通常多管閒事的人都沒有好處,現在金花也終於嘗到了自己釀的苦酒,事好干,責任難負。我想,也許從今以後,金花會收斂一點。

  「哭什麼哭,再哭我把你們全給活埋咯。」金花叉著腰,表情極度崩潰。

  好吧,金花肯定不會收斂的。

  不過金花這聲大喊,也確實起了作用。她在此刻簡直就是一個豪氣干雲的女中豪傑,這是她手裡沒抓著一把金絲大環刀,不然那殺氣絕對能把人給熏一跟頭。

  「不就是不能一輩子年輕了麼,怕個屁啊。你們看到我們臉上的皺紋了沒?」金花指著自己的臉,殺氣騰騰的沖那兩千多號哭泣中的美女大聲呼喊。

  「沒有!」聲音整齊劃一,像受過訓練。

  金花:「……」

  不過這些姑娘也確實沒說謊,金花除了氣質上是個熟女少婦之外,歲月根本沒在她臉上身上留下一點痕跡,不然一般姑娘有她那個尺寸,到她這個年紀早垂得一塌糊塗了,她依然堅韌挺拔,即使穿不穿胸罩都一點看不出來。而且皮膚也是好的逆天,雖然不能跟小三浦真正意義上的吹彈可破比,但是也絕對是排在非成年少女行列里的,就算比不得糖醋魚這隻水生動物,比比從小就吃漢堡包的小凌波還是可以的。

  金花看到自己顯然已經蓋不住場了,於是回身沖我一晃腦袋:「我頂不住了,你上。」

  我咳嗽一聲,我哪有辦法啊。再著說了,這裡有小三浦這種高智商的,我這腦子還要來有個屁用啊,所以我捏了捏小三浦的臉,讓她給想個辦法。

  我現在已經不敢再抱她了,我可是親眼見過她變成一個火爆女郎的,那身材那長相那氣質那眼神,嘖嘖,簡直……咳,反正就是不能抱了。→

  小三浦看著我眯著眼睛笑著說:「二爸爸,你讓我幫忙可以,你得親我一下。」

  小百合抄起她就衝著她屁股狠狠來了一下子,把吳智力都快打哭了。

  她摸著屁股哭著說:「讓張無忌來接收一下就好了。算還他一個人情,二爸爸我都挨打了,你真不親我一下麼?」

  我制止了小百合又要揍她的衝動,雖然我知道有這樣一個不省心的女兒確實很頭疼,但是我更深信不疑的是,對待這樣的孩子,絕對不能使用簡單粗暴的體罰式教育。必須得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萌煤⒆用竅仁髁⑵鶉松酆圖壑倒郟靡嫠咚涫滴冶人裝職值哪曇突勾蟆�

  糖醋魚現在就在幹這項工作,她把小三浦抱到一邊,一直在給她做思想教育,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讓小月或者金花來比較好。我十分不相信糖醋魚教育小孩的能力。

  當然了,小三浦的意見我還是採納了,智商高就是智商高,過目不忘不說,腦子還轉的特別快,而且現在居然還知道會還人情了。

  於是我站起身,衝著離我們不遠還在默默垂眼淚的姑娘們大聲喊著:「美女們,你們還想過那種沒男人的日子嗎?還想每天靠黃瓜茄子過日……」

  我還沒說完,就被金花一腳踹斷了:「你能給我好好說話麼?」

  老狗在旁邊摸著小月肚子說:「就是就是,太下作了,他從小就這樣。」

  我回頭就啐了老狗一臉:「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不過想想我也覺得自己說話挺不妥的,於是換了一種說話方式:「姑娘們,你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嗎?想和別人一樣結婚生孩子嗎?」

  哎,你看。中文就是這麼他媽的博大精深,同一個意思,換個說法多文雅。

  看到下面的女人都開始交頭接耳了,有不少已經躍躍欲試了。可下面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我壓根一點慫恿人的經驗都沒有。

  而這時候,小李子湊了上來,在我耳邊說到:「就告訴她們。只要她們願意,等一下就會有人來接她們,並且每個人保證分到至少一個男人和一套商品房。」

  我聽完一愣,小聲的問小李子:「這行麼這?」

  小李子呸了一聲:「你管他行不行,反正到時候無忌哥哥一來,售後服務讓她們找10086去吧。」

  我咳嗽一聲:「你丫真壞。」

  小李子點點頭:「我在商朝那三年公務員,你以為我白當的啊?」

  我點點頭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小鬼,很有前途的嘛。」說著我又衝下面大喊:「只要你們願意,等一下就會有人過來接你們!每個人保證分到一個男人和至少一套複式樓,還有五險一金和商場免費抵用卷。」

  「你有病啊?你看她們穿的衣服,這撐死南北朝,有免費抵用卷?」小李子在下面狠狠踹了我一腳。

  我這也是一下給說慣了口,沒收住。我上次問一酒吧里在國家電網上班的公務員,他就跟我這麼說的,當時可把我羨慕慘了。

  可剛剛說完沒多久,那個女村長就悄悄的走過來,在我耳邊問到:「那幹部有沒有特權?」

  我剛想說一視同仁,小李子就猛點頭:「到時候你能分到個最帥的男人。」

  女村長考慮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沖底下的女人們喊道:「姐妹們,讓我們離開這個地方追求新生活吧!有美好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見到村長發話,周圍的女人紛紛站起身表示同意,一個兩個接著就是一群一群最後變成了全體通過。羊群效應在她們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時候村長走到老狗身邊,指著老狗:「我要他。」

  小月一聽,額頭上被封著印記突然一亮,用一根手指頭頂著女村長的腦門子:「你要死麼?」

  我看到小月的行為,我也非常好奇。她幾乎從來就沒有這麼人性化過,平時不管幹什麼她都清清淡淡的,可最近她整個人都好像大病了一場,什麼都和原來不一樣了。現在我才相信,她一直說自己很活潑,原來不是在安慰我。

  漂亮的女村長還是不罷休,看著小李子:「你們答應我的,給我一個最帥的男人。」

  糖醋魚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她從我身後露出個頭,看著女村長指著我說:「你覺得他怎麼樣?」

  女村長看了看我:「不行,樣子太傻。」

  我一聽,腦子就蒙了,樣子太傻……太傻……傻……,這個聲音一直在我腦子裡來回晃蕩,而這個時候小三浦一臉陰險的走到那個女村長身邊,抓著她的手:「阿姨,你說你要是一年之內就老成七十歲的樣子,好不好?」

  而小三浦剛說完,我們就眼看著那個女村長細嫩的皮膚開始迅速老化,油亮烏黑的頭髮迅速乾枯分叉,接著發黃脫落讓後從髮根漸漸變白。

  這下女村長頓時就像發了瘋一樣,突然沖小三浦跪下:「大仙饒命……我錯了。」

  小三浦小女孩一樣的甜甜的笑了笑:「那阿姨,你安靜的坐在那裡好不好?」

  女村長頓時就好像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而她的皮膚和頭髮也漸漸恢復到了剛才的水平。

  而我感覺到身後的糖醋魚突然全身一震,接著在我耳邊說:「要是這個傢伙以後一定要嫁給你,你就從了,知道麼?千萬別連累我,這姑娘太恐怖了。」接著糖醋魚又好像自言自語說:「這算是嫩草綁老牛啊,老娘真不甘心吶。」

  我:「……」

  妲己這時候已經開始在聯繫無忌哥哥了,我們讓他拉一個車隊過來,這邊最少有三千個美少女要讓他們拉走的。

  果然沒有一會兒,上百部小中巴就突突著往這邊開了過來,帶隊的居然不是無忌哥哥,而是那個乾巴瘦的血魔。

  老狗一看這孫子來了,抱著小月都跳出了一百五十米,然後在一條小河邊給小月用蘆葦編小螞蚱玩。

  「拜見嘲風大人。」血魔一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大禮,然後嘴角抽搐著看著下面烏泱泱一片姑娘。

  無忌哥哥緊隨其後,還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他那個精明能幹的老婆也在身邊,好像地位比無忌哥哥還要高,已經在不停的安排人事調動了。

  我讓血魔起來之後,我還沒來得及說明情況,他就從口袋裡偷偷塞了一個被牛皮紙包裹著的東西塞到我手裡,分量不輕。

  接著他站起身子:「嘲風大人果然是急群眾之所急,想群眾之所想啊。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村子,但是姑娘們死都不肯出村,我們已經折損了好幾個好手了。」

  金花冷笑一聲:「被榨乾的吧。」

  血魔頓時語塞,不過他還是扶了一下眼睛,正色道:「嘲諷大人。如果從今天開始你們有任何需要,請拷我。小的萬死不辭。」

  說完這些屁話,血魔站直了身子,儼然大將之風:「女士們,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被正式納入蜀山劍派門下。我們榮辱共存,仙福永享!」

  小李子點上根煙:「這詞兒怎麼這麼怪?」

  我揮揮手:「管他怪不怪,把事了了就行,不然你真活埋了她們吶?」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血魔和女村長兩個高層之間的事了,不過他們倆那一副屎殼郎碰到羊糞球的德行,就知道這事兒絕逼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在上百輛車陸陸續續裝滿了之後,無忌哥哥走了過來。一臉燦爛得像菊花一樣的笑容:「我升官了,成辦事處主任了。總部直接打的調令,以後你們有事就打我電話,我還有個任務就是無條件協助你們。」

  我好奇的問了一個一直憋在心裡沒問出來的話:「無忌哥哥,你在外面好歹也算是個牛逼響噹噹的人物啊。怎麼在這裡面當個小破主任就屁顛屁顛的?」

  無忌哥哥明顯被我問愣住了,想了挺長時間。期間還分了一圈煙給我們。最後他終於緩緩的說道:「可能是這裡面沒壓力吧,我情商不是很高,很怕和人打交道,這裡面人很少。我很喜歡。」

  無忌哥哥的答案出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意料之中,我們本以為他說在這裡可以追求更高的巔峰,原來只是求個安穩安逸。不過這也挺符合他的性格,同為混吃等死這個流派的傳人,我們誰也犯不著笑話誰。

  世界麼,總有的是兩面性,既然有玉藻前那種幾百年想出去的人,也自然有無忌哥哥這種一心嚮往這裡安逸生活的人。

  如果是我,以現在我這種狀況,我在任何地方甚至任何時間。對我來說區別都不大,唯一可惜的是這裡面看不到快樂大本營和魯豫有約。

  所以我的人生可以說,連無忌哥哥都不如。每次都很被動,但是又沒有辦法去改變它,這對我、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無奈。

  畢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達到我們所能預料的後果。

  「二爸爸,其實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其實這種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去哪裡的問題,早就是個爛命題了。我們要做的,就只是讓自己活下去嘛,活到死而已。」

  我摸了摸小三浦的鼻子:「你要是不這麼聰明多好。」

  小三浦咯咯的笑了起來:「二爸爸才聰明呢。」

  糖醋魚突然蹲在我和小三浦中間,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倆:「你們是在談戀愛麼?」

  金花點起一根煙:「像。」

  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