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畫面內的江哲從銀色風衣內兜中取出了白色摺疊式的白帽,然後戴在了頭上,一路朝左側跑去了懸崖的一側後,全部觀眾們都傻眼了。
「WTF...」
「江哲,白帽!?」
「我靠,白帽就是江哲,我記著當時就是阿爾文眼中的畫面就是白色的,原來就是江哲把阿爾文推進懸崖的啊?」
「頭皮發麻,我之前還替江哲說話,他不是殺死阿爾文的人,可沒想到他就是白帽江哲,而且還是主動戴上的白帽,可江哲為什麼在遇見西蒙時說【阿爾文應該還活著,已經到懸崖另一頭了吧】之類的話,是江哲在撒謊嗎?」
「不,不是撒謊,剛才江哲在地下室入口暗門處伸了1腳絆倒西蒙時,他也沒有那些記憶,這個不是裝出來的,更不是撒謊!」
「...」
專家組中,每一位專家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疑惑的表情。
關於他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曾許多專家,包括劉雨欣等人都猜測阿爾文是江哲將其推入的懸崖,只是原先的猜測並不是大家所希望看見的答案。
可沒想到隨著事情的發展,那些非常規的細節卻讓專家們感到些許難以接受。
他們實在無法接受是江哲殺死了10歲孩子阿爾文。
紅衣女專家沉思片刻,問了句:「為什麼,他為什麼在遇見西蒙時要撒謊阿爾文還活著?」
小李專家皺著眉說:「不像是撒謊,完全不是撒謊,是因為他本人就不知道他自己曾戴過白帽,或許這就是他採取最黑暗的通關方式所造成的?」
劉雨欣卻一臉釋懷地露出笑容,「原來如此,我全都明白了!」
隨著話落,所有專家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劉雨欣。
老趙好奇地問了句:「你明白了什麼?」
劉雨欣一臉嚴肅地指著大熒幕,反問一句:「現在這是什麼世界?」
老趙不假思索地回應:「精神世界!」
劉雨欣看向老趙,「精神世界,什麼類型的精神世界,又是誰的精神世界,恐怕領導已經不知曉吧?」
老趙沉思點點頭,「是的,完全沒有頭緒。」
此話一出,原本充滿疑惑的會議室內,陡然熱烈一片,每一位專家都面露錯愕與驚喜。
「人格分裂?」
「解離症的人格分裂?」
「臥槽...」
這一瞬間,全部專家頓時明悟。
他們一直觀看的精神世界內所發生的任何事,都是一場外部的人格分裂!
再詳細點,甚至只是一個外部人格分裂患者腦內所發生的一系列離奇之事!
忽然間,小李專家忍不住驚問:「等等,等等,你說我們所看見的實則是一個人格分裂後的世界?」
紅衣女專家面露駭然地問:「什麼時候發現的,證據呢?」
劉雨欣後知後覺地笑著點頭,「是的,證據早就出現了。只是我之前還不敢確信,直到江哲記不住他所絆了西蒙一腳後開始懷疑,只是當時沒過多深思,直到剛才——江哲主動站在別墅門口從銀色風衣口袋內拿出了白色摺疊帽戴在了頭上後,再觀察了一下江先生那錯愕與唐突的表情後才徹底確定,江哲先生他在此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自己擁有人格分裂!」
可隨著答案的落下,依舊有數位專家感到難以理解。
「不,不對啊!」
「我也感覺不對,小劉你說這個精神世界是外部的一個人格分裂患者的腦內世界,倘若江先生是一個人格,那麼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被分裂出的人格?」
「不,還是不對,劉雨欣的話有點漏洞,應該是江哲是否是主人格,只有主人格才能隨著時間推移分裂出新的人格,而江哲記不住他所伸出一腳的行為與主動戴白帽的行為完全是新人格所做的事,小劉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個?」
「不過隨著剛才我們所看見的兩幕,便能發現——江哲分裂出了新人格,在他無意識狀態下所做出的舉動,便是新人格的所作所為。」
「至於之前的白帽老人,我已經完全確信了他是誰!」
老趙忍不住喉結聳動,激動地問:「是誰?」
劉雨欣露出了神秘莫測之笑,「醫生,專門治療人格分裂的醫生,他的存在便是解決人格分裂症患者的病症,消滅一個又一個的人格,然後將患者變成只有1個主人格之人,即變成正常人。」
而後她又望著全部目露精光的專家們,再度開口解釋一句:
「而到如今,我們才意識到這實際上是一場醫生在治療人格分裂症患者的一場戲碼!」
「雖是戲碼,但問題也接踵而至——」
「江哲,他知道自己是被分裂出的人格嗎?」
「江哲,他能以分裂出的人格替代主人格嗎?」
「江哲,他能成功的以分裂人格的身份回到真·現實世界嗎?」
「江哲,他真的能活著出去嗎?」
「雖我們知曉了真相,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條難關——他到底能不能活著出來,一直都是未知數!」
隨著一連串的解釋落下,會議室內頓時寂靜一片。
即使知道了精神世界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的腦內世界,又如何?
即使知道了江哲臨時偽裝成白帽將阿爾文推入深淵後,那又如何?
是的,這一切都對親身經歷的天選者都沒有任何的幫助!
一切的一切都要靠江哲自己本人去揣測,去疑惑,去推理,去察覺真相,然後找到一絲生機的方法——【殺死主人格,以副人格取勝,最後王者歸來!】
正是這時,畫面內的白帽江哲一路狂奔到了懸崖邊。
在追殺阿爾文時,白帽江哲脫下了銀色風衣,銀色西褲,變成了一身黑西裝之人。
當他抵達懸崖邊時,臨時隱藏在了一人高的草叢之內。
透過白帽江哲偷窺的視野可以發現——阿爾文忽然回過頭,發現草地突然動了幾下,然後疑惑地說:「是我多想了嗎...不管了,我到底該怎麼才能過去?」
阿爾文思索解決辦法抵達懸崖對面。
在他思索之間,他察覺到身後的陽光與溫度出現了變化。
阿爾文感受到身後的陽光變化,原本的暖陽灑在背後,頗為溫暖。
隨著一抹陰影的覆蓋,令阿爾文感受到溫暖的溫度發生變化,變得一絲淒涼與冰冷。
阿爾文疑惑地抬著頭,望著懸掛當空的太陽。
猛然間,他的眼角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西裝的人,黑西裝之人的頭部戴著一頂白色晚禮帽。
白帽江哲與阿爾文四目相對,阿爾文臉上的表情駭然,瞳孔猛縮,心臟抑制不住地顫動,身體顫抖著說:「白帽...」
正是這個瞬間,白帽江哲咧嘴一笑,露出了令人驚懼的笑容,在陽光的掩映下,那笑容仿若來自地獄內的惡魔,隨後他便抬手輕輕一推,將本就身形不穩的阿爾文推進了懸崖之下。
「啊——」
尖叫的孩童聲落下,接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目睹完一切,白帽江哲方才原地跑回了別墅門口,重新換上了別墅門口的銀色風衣,銀色西褲。
做完一切後,他將頭頂的白帽悄然摘下,環顧一圈後,便隨手扔在了別墅二樓。
最後白帽江哲閉上了眼,當江哲再度甦醒時,他朝著阿爾文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算了,10歲的小孩子,我真下不去手,還是先去找西蒙吧,希望阿爾文你會操作失誤,最後自己掉落懸崖,也省的我去殺你。」
看見這幕,無光之界內的江哲雙眼一眯,面色凝重。
他之前的推理完全正確,在此時,清晰地認識到了一切真相,14號房客,正站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