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直播間內。
窗外的天空已經破曉,黎明降臨。
窗外陽光明媚,雨過天晴,一抹彎曲的彩虹懸掛在不遠處的天際線。
江哲正站在2003號房的窗口望著這一切。
接著他抬起左腕,查看時間:2024年2月3日07:45分。
「劇烈24小時還有16個多小時。」
「看來時間還很充裕,可以陪Ta們繼續多多玩耍一下。」
在這個夏國直播間內,餘下的房客均沒有相互攤牌——他們收到過紙條。
畢竟江哲作為唯一知情者,早已知曉這些,他更不會在有人死亡後,試圖推理然後殺人紙條的線索水落石出。
如今存活著的房客列表從高到低如下——
安迪,6號、馬修,5號、阿爾文,4號、江哲,3號、戴維,2號、西蒙,1號。
「加上我還有6個人...」
「不,還有14號房客沒出現,7個人。」
看見江哲的推理,觀眾們陡然眼前一亮。
「他確定!」
「臥槽,他確定14號房客真的存在!」
「那這句話意思是——14號房客是生還是死呢?」
「看語境...好像14號房客是活著的,但從來都沒住進去過?」
「...」
專家組中,全部專家們緊蹙的眉頭得到鬆緩。
正當專家們繼續沉思試圖推理時...
屋外的走廊中,忽然傳出一聲尖叫:「哥,死人了!」
聽到這話,江哲連忙轉身快步走出去,2006號房門口聚集了全部的人。
江哲眼神中閃過一抹意外,2006號房是安迪教授,讓他意外的是——兇手竟然真的做了!
江哲抵達2006號房時,馬修、阿爾文、戴維、西蒙四人正圍在床邊,看著赤身裸著的安迪教授,身上午任何衣物遮蓋,一覽無餘。
江哲的目光時不時地飄到馬修的身上,然後憑藉強大的記憶觀察,令江哲意外的是,馬修的動作挺快啊,黑西裝上沒有任何體液殘留物,甚至連頭髮都是乾的。
要知道,距離張薛禮死亡也不過20分鐘。
讓他頗感佩服的是,馬修的行動力,非常果決!
在床邊,江哲掃視一眼,心不在焉的探出食指,然後搖了搖頭,「窒息而死,死了大概有15分鐘。」
接著他佯裝在屍體上下檢查...
正面,無任何問題。
直到背面時...
發現了問題。
江哲其實也不想裝了,他知道兇手是誰,不過還是給出了粗略的推理。
「由於時間過短,我確定兇手的下身實際上還是會保留著痕跡的,要我抓兇手嗎,現場把褲子全部脫了吧,真相一眼得知。」
聽到這話,戴維連連笑著搖頭,「哥,你知道的,我是鐵直男。」
西蒙連忙附和一句:「江小哥,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人。」
阿爾文嘲諷著笑了一句:「你看我像是這樣的人嗎,我才10歲。」
隨後現場眾人的目光停留在了馬修的身上,只見馬修一臉生無可戀。
原先人數眾多,誰殺了誰,起碼需要推理一番。
但隨著房客的減少,兇手露面的痕跡實在是太多了,被抓到的概率也過大。
約莫1分鐘後,馬修被這些目光盯著感到不自在,便不耐煩地開口攤牌,「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我不裝了,但我澄清一下,我是直男。」
江哲從銀色風衣中掏出一包夏華,然後抖出兩根,一根甩給馬修,一根自己點燃,「我們其實都知道兇手是你。」
馬修接過煙,然後點燃,「你是怎麼判斷的?」
江哲想了想,面露微笑著解釋:「我的意思是,殺死安迪教授的兇手是你,但是誰指使的你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馬修頓時沉默,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紙條告訴我在7:30分之前殺死安迪教授,才能讓我保命,但現在看來,我好像錯了,既然我收到了紙條,你江哲、戴維、西蒙、阿爾文,恐怕我們這些人都收到了紙條,難道不是麼?」
事到如今...
由於人數過少,大家也沒必要隱瞞紙條的事了。
阿爾文看見戴維舉手,也舉手罵了句:「是,我的紙條是殺死江哲。我才10歲,它讓我殺死特工的江哲,我本來就不愛做這些事,它非讓我用10歲的身體殺死25歲的特工的身體,法克,它是在開玩笑嗎?」
西蒙看著自家的兒子,臉上閃過擔憂的神色。
他擔心阿爾文主動暴露出紙條的事情,然後被江哲反殺。
見到這幕,江哲不在意地說:「沒必要,我想殺你們的話,你們早就死了,隨便,順其自然就行。」
得到結論,西蒙擔憂的神色方才釋懷,「我也收到了,殺死戴維的紙條。」
馬修看著江哲,問了句:「紙條,你也收到了嗎?」
江哲不假思索地說:「沒收到。」
戴維問:「哥,你認為紙條是誰寫的呢?」
江哲看向戴維,想了想,給出回答:「14號房客!」
戴維一愣,「這麼確定的嗎?」
西蒙一臉愕然地問:「14號房客真的存在?」
馬修有些無法理解,「等等,14號房客,不是空房麼,哪來的人?」
江哲微微一笑,開口解釋:「空房,但不代表不存在,13號的房客也存在,我和我的弟弟戴維當時來時就看見了白帽老人,我猜13號房客就在公路上,你們自己去查看就知道了。」
「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
「這個是關乎著我們能否活下去的事情,必須得看。」
馬修與西蒙與阿爾文等人立刻跑了出去確認信息。
如此一來,2006號房只剩下兩個人。
江哲與戴維之間相距5米之遠,二人就這樣盯著對方,臉上時不時露出微笑。
戴維臉上的面容與身上的氣質忽然發生了質的變化,仿若一個常年待在血泊里的強者,只見對方邁步上前,試探一步,「哥,你認為白帽老人是誰呢?」
江哲雙眼一眯,見到弟弟的改變,無奈地笑了笑,給出答案:「死亡引導者。」
戴維面露好奇地問:「死亡引導者的意思是?」
江哲左手抬起,將香菸放在口中,輕輕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抹煙霧,直奔戴維的臉上,戴維卻絲毫不在意,「很簡單啊,意思就是你我之間有一個人會死,然後見到引導者,不是嗎?」
戴維嘴角微微勾勒,「那麼哥,你認為我們倆之間誰會死呢?」
江哲微笑著的神情,忽然一狠,陡然從腰間抽出手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直指戴維的額頭,一臉挑釁地問:「我親愛的『弟弟』,你究竟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紙條不一直都是你寫的嗎,竟然還要讓一個10歲的小孩子殺死我,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