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聊天的直播間內。
觀眾們腦海中閃過一個疑惑。
夏承劍,真的死於馬上風嗎?
倘若死於馬上風,那麼二樓窗外的白帽老頭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這個問題,令眾人百思難以其解!
專家組中。
專家們一臉凝重地望著畫面。
他們與觀眾們所認知的一模一樣。
在場眾人,均持有高度相似的結論。
紅衣女專家一臉嚴肅地說:「表面上老夏死於馬上風,但實際上他並不是死於馬上風,而是被殺,那白帽子老頭出現了,我也看見了。」
劉雨欣堅決地附和:「沒錯,11號是法蘭克,10號是夏承劍。順序是從上往下,基於這一點,我根本不信老夏死於馬上風,一定有東西在一個看不見的地方操控著這一切,我嚴重懷疑是空調風,甚至就是白帽老頭乾的!」
老趙前所未有地表示贊同:「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老趙有個潛在的問題,兇手,定然對於現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了解著。
老夏擁有心臟病...
讓心臟病患者處於高度興奮狀態,便能實現計謀!
隱隱約約之間,直覺告訴老趙,現場的兇手可能正在餘下的人內。
白帽老頭,是誰,暫且無法理解。
......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
京都二環某個別墅的家中。
他是現實世界的夏承劍,利用職務之便開始經商,他所得的每一份錢都是自己的努力而得來的,並不存在任何貪污受賄。
當看著電視機內的自己...
死於...
張薛禮的身下時...
老夏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他桌上的某為手機響個不停。
他接聽,電話內頓時傳來親朋好友們的嘻笑聲。
「老夏,原來你好這口啊!」
「老夏,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死在了副本世界內啊?」
「老夏,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說實話,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我是您曾經的下屬小錢啊,說一下,我是男的,比張薛禮還帥!」
「...」
聽著電話內的內容,夏承劍一臉懵逼,「你們這群傢伙,在開什麼玩笑,我是那樣的人嗎?」
他傻了,副本世界可是副本世界,怎麼跟現實世界混為一談呢?
就在這時,他的四十多歲美婦偷笑著走來,「老夏,別在意,只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不然你剛才的1個小時持久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隨著一段小插曲過後,直播畫面內。
此時,張薛禮已經換好了黑西裝、黑西褲、皮靴。
他想將夏承劍的屍體進行偽裝...
可無論他如何偽裝也無法偽裝通透,畢竟液體痕跡留在那,經過DNA檢測還是跟他本人有關。
「算了,就讓我來為你送最後一程吧!」
他雖是下屬,求前途心切,在領導死後他還是盡了職。
做好思想準備後...
忽然間,老夏的身體下方壓著銀色房卡牌。
他拿起皺眉一看,「10號,上一個弗蘭剋死去也有房卡牌?」
偵察兵的思維告訴他,這件事並不見得。
他雖未見到法蘭克的11號房卡牌,並不意味著對方沒有。
抱著這個心念,他走出了2010房間,在走廊中輕咳一聲,走廊內燈光亮起,找到2003房,敲門。
聽著房門聲被敲響。
江哲剛準備入睡,便從床上起來,「來了。」
打開門,便發現了張薛禮,「有事?」
張薛禮一臉沉重地說:「老夏死了。」
聽到這話,江哲眼神中閃爍過微妙的神念,然後隨著張薛禮走了出去。
「去幹嘛?」
他看著走出去的江哲,拉住了他問了句。
「去查看屍體。」
「額...」
「有難言之隱?」江哲回過頭看著張薛禮的表情有些奇怪。
張薛禮想了想,有些尷尬,但還是實話實說,「死於馬上風。」
江哲有些莫名,「???」
張薛禮似乎豁出去了,深呼一口氣,嚴肅地說:「老夏被我c死了。」
隨著話落,走廊內的空氣頓時寂靜。
江哲臉上的震撼與駭然同在,後知後覺他搖了搖頭,安慰一句:「正常的,不用自責,先讓我去檢查一下現場。」
他尊重每一種性取向,只要那性取向的目標不是江哲本人即可。
看著江哲的反應,張薛禮面露羞愧。
他之前似乎誤會了江哲,江哲雖為人討厭,但對方並沒有嘲笑他,反而還讓他不用擔心。
「該死,這個人的人格魅力,怎麼這麼足!」
暗暗讚賞中,二人走到了2010房間。
江哲走進大床旁,看著老夏被蓋著白被的屍體。
他率先探出手去,放在老夏的人中,感應片刻,確實沒有了呼吸。
接著手掀開白被,然後放在老夏的左胸膛上,心跳確實停止,溫度稍低了1~3度,死亡時間約為10分鐘左右。
「做過心肺復甦了嗎?」
「做了,7分鐘。」
「知道了,過了黃金搶救的時間,確實是死了。」
他看著屍體,然後走到窗口,從內打開窗,望著窗外,冷風呼嘯而過,雨越來越大,雷電已經消失,地下正靠著停車場,陽台上也沒有腳步的痕跡。
然後他回過頭,在室內猛嗅了嗅,似乎是風的軌跡將現場複雜的味道一一剖析而出。
特工的嗅覺告訴他,現場空氣中含有——
老夏與張薛禮的體液味,偏腥,來自於精,還有著二人的汗味,甚至空氣中還夾雜著一絲甜味。
他走上前從床頭柜上取出一張餐巾紙,覆在手中,然後拿起潤滑油,打開瓶蓋,看了看序列號,然後再嗅了嗅。
「沒有明顯的刺激性味道。」
「三元愛牌潤滑油品質一直很好,問題不是在潤滑油上,這油也是正品。」
他拿起潤滑油瓶翻開查看,然後做出系列評價。
忽然間,一陣涼風從窗外吹入,又帶走了他鼻前的一部分混合味道,若隱若現的留下了偏蒜的刺鼻味。
蒜味來自...老夏的胸膛。
他低下頭,在老夏的胸膛輕輕嗅了下,左胸膛蒜味弱些,正胸膛偏濃郁,右胸膛接近腹腔部位蒜味濃郁,「蒜味集中在右胸膛!」
他轉過頭問了句:「老夏的胸膛一直對著空調風的嗎?」
張薛禮想了想,「對,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是側對著空調的,他是平躺在床上,雙腿是抬起來的,我是半跪,理論上空調風吹在了老夏的腹部~胸膛,以及下顎,對,大部分時間都是對著空調的。」
「那我或許知道了,不過你不用描述得那麼細節,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哪些。」
接著他走到了床對面上方的空調口,距離空調口越近,那偏蒜的味道越來越強烈,一旦距離空調過遠,反而卻無法聞到。
「空調是作案道具麼?」
他意識到蒜味來自空調,藥劑量很微弱!
在江哲偵破現場時,不知不覺門口圍滿了人。
不看還好,一看2010房內渾身赤裸的老夏後,眾人察覺到了:又有人死了。
蓋伊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
阿萊看著床上的老夏屍體,「看來又有人死了,怎麼死在了床上啊?」
安迪教授使勁地嗅了嗅,「好濃郁的精味,還有...男性荷爾蒙的蒜味!」
馬修看著江哲站在房間中央,便問了句:「江特工,到底發生了什麼?」
西蒙作為老客,他對現場的氣味比所有人更懂,「這不是雄性激素的味道嗎,是催情用的,我以前的客人經常讓我...」
此話一出,西蒙一驚,察覺不妥,立馬捂住了嘴,環顧一圈四周,還好沒人發現他以前是賣的。
被如此提醒,江哲忽然眼前一亮,「對,我正想不起來呢,被你這麼一提醒,這蒜味就是催情素的蒜味!」
「催情素...」戴維沉思看向張薛禮,「有牌子嗎?」
張薛禮連忙一驚,「有,10號牌。」
對於這話,江哲說:「給我!」
張薛禮連忙從西裝口袋中拿出銀色房卡,遞給江哲,「牌子的意味是?」
他沒有為其具體解釋,不必引起沒必要的恐慌。
江哲看著房卡,表面乾淨,沒有任何體液,更沒有擦拭過的痕跡,便問了句:「在哪裡發現的?」
張薛禮指著老夏的屍體說:「在枕頭下發現的。」
「枕頭下?」江哲有些莫名。
張薛禮見狀瞞不過去了,索性當著所有人的面做出解釋:「好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沒必要隱瞞了,老夏死亡後我礙於面子準備偽裝現場時,意外地在老夏臀部下的白枕頭下發現了房卡。我用我的良心保證——我沒害死老夏,雖然他死於我的身下,但房卡真的是在下面發現的,絕對不是我故意放的。我發誓,老夏活著的時候,我挪動過他的臀部好多次,換體姿而挪的,我每一次都沒有發現房卡。」
「我再發誓——房卡真的是老夏死後出現的!」
隨著話落,房客們的臉上均帶有奇妙的表情。
在自由的漂亮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開口嘲笑,這是常態。
只有安迪雙眼放光地問了句題外話:「幾次?」
張薛禮下意識地說:「7次!」
安迪教授壞笑著暗示:「我身體很健康,沒病,我能接受你!」
隨著話落,蓋伊、阿萊、馬修,戴維等人紛紛下意識地遠離他一米遠,深怕空氣都被傳染。
安迪不知道他的這句話里的一個關鍵詞【沒病】徹底點醒了江哲。
只見江哲的臉上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雖然這麼問不妥,但我問一下,老夏身體是否安康?」
張薛禮慚愧地說:「心臟病。」
得到確切的回答,江哲咧嘴一笑,「那麼我可能已經知道真相了,我也知道兇手是如何殺死的老夏了!」
所有房客忽然抬起頭看向江哲,目光中帶有一絲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