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站樓門口。
江口平原已經陣亡,如今剩下7人。
以特工江哲為首的七人,不斷開槍對著樓梯口下的空氣點射。
當一個彈夾打空,現場七人也未陣亡。
這時,特工江哲眼神微妙地抬起左拳,示意眾人停止射擊,眾人沒有遲疑,立刻停止。
「它們好像跑了!」江哲審視著台下一切,再過了5秒後,現場也無人傷亡,確認了他的想法——量子鬼魂們跑了。
特工里昂警戒著問:「幾隻,能感覺到幾隻嗎?」
特工江哲不確定地說:「起碼2隻以上。」
特工伊凡問:「那到底是什麼怪物,一瞬間便擊殺了江口平原。」
「一種似科學又不科學的怪物,你們去善後江口的屍體,我留下檢查。」特工江哲小心翼翼地走下樓,觀察地面上的量子幽靈跑動的痕跡,肉眼可見的微弱痕跡,卻無法分辨跡象。
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可攜式熱成像儀,普通銀色眼鏡制地,調高功率,仔細觀察。
視野變化,四周淡藍一片,地面上有一圈冷色的冰霜腳印,細細一看,再伸手丈量,約43碼,44碼,45碼,錯亂交縱。
通過腳印的痕跡,轉過身繼續觀察。
量子幽靈首先從航站樓側方走來,走出來後,遇見了準備前往航站樓後方的本、卡爾、伊凡、江口平原。
就在四人前往航站樓拐彎進側面時,遭遇三隻幽靈中的其中一隻襲擊,襲擊後,三隻幽靈奔向了航站樓的大門口。
特工江哲在目睹江口平原陣亡後,立刻聚集著伊凡等餘下的人集合在了大門口,可不料的是大門口被從內關閉,於是他們開槍射擊。
特工江哲來回踱步觀察地面痕跡,幽靈的冰霜腳印停在了連接大門的40多個的石質階梯下,即使面臨火力襲擊,也未踏上台階一步。
他再度觀察著台階,蹲下,敲了敲,傳來微弱的脆響聲。
「含有陶瓷的石質台階。」
玻色凝聚態,是一種人造的非可見光譜物質,它的特性是不具備穿透力,無法穿透含有陶瓷的物體。
恍然間,特工江哲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量子幽靈,雖然不能穿透陶瓷,但是它們卻可以跨步上陶瓷台階啊,沒有理由在台階下不對我們七人下殺手!」
思索片刻,發現想不通,暫且忽略。
最終他總結出了一個符合推理的事實。
「三隻量子幽靈從航站樓側方率先出現,擊殺了江口平原。」
「為什麼三隻幽靈只殺江口平原,不殺本,卡爾、亞里克斯?」
「目前為止,我不知道。」
「它們殺了江口後,然後反身追擊我們七人。」
「於是我們跑上了含有陶瓷材料的石階,一番點射後,三隻量子幽靈出於未知因素,撤離了航站樓門口。」
「它們為什麼撤離,遇見危險了嗎,還是遇見了什麼,我不知道。」
「量子幽靈,有智商嗎,有的。」
看著江哲自言自語的推理與分析,一旁的特工里昂走了過來,匯報情況:「江組長,江口的死亡痕跡有點奇怪,你要不要看看?」
特工江哲回過頭看了一眼,伊凡,本等人圍在江口平原發白的屍體前不斷地哆嗦,「被凍死的,對嗎?」
特工們紛紛點頭回應。
本教授說:「是,一瞬間被凍死的。」
亞里克斯思索著說:「很冷的一種生物,好像是幽靈穿透了江口的身體,瞬間把江口變成了冰雕,估計是凍到了細胞層面,我當時感覺到一陣冷風從江口的身體內向外噴發,也讓我哆嗦不已。」
特工里昂說:「這與我們經歷過的超自然生物完全不同。」
久久不發言的快斗忽然接過話語:「那是因為這不是超自然,而是人為的!」
此話一出,其餘隊友,就連江哲也好奇地望著快斗,在江哲的記憶里,快斗的400智商也不至於這麼聰明吧?
快斗表情凝重,回憶著說:「我小時候,隨父親去漂亮國表演魔術,有一次我隨著父親給一家研究所的晚會表演,這個晚會是研究所的一個粉絲找到我父親的,表演結束後,那研究人員試圖私下出售一種高級魔術,我父親懷疑科學研究所也懂魔術嗎,於是他好奇地跟他們聊了聊——後來發現這根本不是魔術,而是魔幻!」
「那個技術是將一個人的身體粉碎,完整的保留人的意識,再將該意識注入進克隆的培養倉之中。」
「只不過那個克隆或實驗體有點特殊,它擁有兩種特性:氣態與物態,即愛因斯坦凝聚態。」
「當時的研究人員本質上是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他只是一位底層被剝削的研究人員,他只是從上面人口中無意中聽說的,然後試圖用邊角料技術換美刀。」
特工江哲面露好奇,關於快斗世界觀的這些隱秘,他還真不知道,「最後買了嗎?」
快斗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來不及買,研究人員很快就被抓了,原來是研究人員每個人的體內都被注射了竊聽器防止泄密,我父親也被審問了3天,由於非漂亮國人,最後答應保密方才釋放,不過後來我父親還是沒隱瞞好,被我母親知道,在我的不斷追問下,我的母親告訴了我。現在看來在這個世界的漂亮國已經被研製出來且運用了。」
特工里昂,特工伊凡等人原先還在為這種超級秘密武器感到驚訝,隨著快斗的不斷講述,直到最後一句,頓時令眾人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他們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這個世界】!!!
不過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緘默不語。
就在這時。
台階上出現了五位身穿黑西裝之人。
特工江哲回頭望去,正是另一個版本的伊凡、本、卡爾、亞里克斯與江口平原,他們身旁不見他版江哲、里昂與快斗。
見狀,特工江哲等人齊刷刷地走上台階。
航站樓門口,裡面亮堂一片,他版伊凡不可思議地問:「這位穿白西裝的江哲,你們解決掉了那個怪物?」
聽到這話,特工江哲面無表情,心中卻瞭然,這群傢伙不知道他們自己的敵人是什麼,看見自己等人毫髮無傷的從量子幽靈手中逃脫,誤以為量子幽靈被解決了。
不過他沒有完全撒謊,而是選擇實話中帶有些許謊言,模稜兩可地說:「應該說是我們擊退了量子幽靈。」
他版本教授驚喜地說:「怪不得你們能從它們手中活下來,看來你們無意中好像發現了擊退它們的方法。」
他版卡爾說:「進來吧,或許你們能成為我們的幫手。」
他版江口平原看著不遠處被凍死的自己,面露奇怪地看著特工江哲等人,指著屍體質問:「為什麼不救那個我,知道擊退幽靈的方法,為什麼還讓那個我死去?」
很快,他版江口平原的視線鎖定了特工江哲,露出了些許敵意的目光。
特工江哲輕輕搖頭,「抱歉,是他死後,我們才知道有東西襲擊了我們。他是我們的隊友,我們比你更憤怒,但是憤怒有什麼用,不如找到辦法殺死量子幽靈,不是嗎?」
被特工江哲這般安慰,他版江口平原的臉色方才緩和,「進來吧。」
沒有任何意外,特工江哲一行人成功走進了航站樓內。
由他版伊凡的帶領,所有人乘坐電梯上了六樓。
既然看不見量子幽靈,他版笨教授是如何知曉的數量不止1個,而是多個的呢?
在特工江哲懷疑時,他們抵達了六樓。
六樓等候大廳,特工江哲七人,外加駐守此處的他版伊凡五人,共有12人。
他版本教授從等候大廳的休息間端回了十二杯熱騰騰的咖啡。
他版本教授親切地說:「喝一杯熱騰騰的暖暖身子。」
特工江哲,里昂由於外出任務的特工素養,紛紛點頭感謝,拒絕了咖啡,「謝謝,我們不喝。」
他版伊凡走上前,從12杯中選了一杯咖啡,端在手中,走上前,面對新來的七人,「看你們的裝扮與裝備,再到職業素養,感覺不簡單啊,你們在你們世界是幹什麼的?」
特工里昂,特工伊凡等人沒有開口,向特工江哲投去目光。
外出任務時,在面對不了解的他人時,即使是特工里昂大隊長也不會輕而易舉地開口,在這一方面,他們超自然調查局的別的特工吃過虧,那個虧帶來的後果便是死亡。
特工江哲不急不緩地說:「我們七個人,加上江口,在我們那個世界是同一個警局的警察,51歲的本是警局局長,我是警督查,里昂他們都是警監。」
警監職位最低,相當於列兵,上等兵。
警督職位較低,相當於中士。
警局局長則相當於中尉。
他的隊友們眼神微妙地瞥了一眼特工江哲,都知道特工江哲未透露實際情況,實則這裡特工江哲職位最高!
他版黑西裝伊凡掃視一眼特工江哲等人,在發現無任何意外後,便點了點頭:「原來都是一個警局的,我還在好奇為什麼每個人身上都帶槍,估計也是接到電話後,一起趕到了航站樓吧!」
特工江哲說:「是的,那你們呢?」
他版伊凡面露微笑,率先自我介紹:「伊凡,24歲,建築師。」
他版本教授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其實也是同一家建築公司上班的,我是主管。伊凡、卡爾、亞里克斯、江口平原都是技術人員與骨幹。」
他版卡爾附和著解釋一句:「其實我們的江哲、里昂也是同一個建築公司的人,快斗是江哲帶來的,快斗也被那看不見的幽靈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