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著寧城渡劫的修士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就算是渡永恆雷劫,也沒有如此可怕的雷霆威勢吧?若說這個修士服強大,雷劫也強大無比這也勉強可以說的過去。★可是有誰渡這種雷劫的時候,不但不用法寶抵抗,還衝進雷劫當中用拳頭硬轟劫雷?
這是證道修士嗎?就算是證道強者,也不敢這樣做吧。這一刻他雖然嘴裡喃喃的說瘋了,卻不知道是說誰瘋了。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劫雷瘋了,還是這個渡劫的修士瘋了。
……
寧城不知道雷劫是天地規則觸發的,還是有什麼控制的。但是他知道在他發怒後,雷劫似乎一樣發怒了。
帶有強大規則的雷劫,是不是違背了這個天地之間的規則,寧城不知道,但是他並沒有被這種強大的規則雷劫嚇住。就算是如此,他依然用拳頭硬抗劫雷弧。
不過這次寧城沒有和上次一樣,直接轟散雷弧,這帶著強大規則的雷弧再一次轟裂了寧城的手臂。不僅如此,下一波雷劫更是連綿而下,整個空間都被好像被雷劫鎖定,寧城每移動一下都成為了艱難。
帶著空間規則的雷劫,寧城心裡愈加憤怒,同樣他心裡愈加的理智。他明白,如果繼續這樣硬拼下去,他絕對不是對手,他會吃虧,甚至會被連綿的雷劫轟的隕落。
這雷劫之所以不斷的落下,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晉級生死境。只要他晉級生死境,突破了修為桎梏。生死境雷劫落下的規則就不會存在。就算是繼續落下。他晉級生死境後。這雷劫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了。
「咔咔」的炸雷連綿而下,那強大無比的空間規則,似乎要將寧城鎖定,再將寧城化成空間中的齏粉。
寧城吸了口氣,落在了殘破的隕星之上,任憑雷劫落下,卻動也不動,只是瘋狂的聚結星元。
在那密集雷劫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間。他忽然一拳轟出。這是他第一次在雷劫之中用自己的神通,雷劫有天地規則,他也有自己的規則神通。
落日黃昏!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就算是雷劫,也有它的黃昏。沒有生命的雷劫,寧城絲毫不懼。賦予了天地規則的雷劫,就等於有了生命,有了生命的雷劫,就同樣要面對規則束縛。
雷劫也有黃昏,哪怕它的黃昏很短暫。也是黃昏。
黃昏出現,雷弧在瞬息間頓滯住。這瞬間也許有數息,也許只有一息,也許連十分之一息都不到。
但是這瞬間,這劫雷的確在落日黃昏之下頓滯住了。
被寧城瘋狂聚結的星元猶如決堤之水,轟然而下,直接轟在了生死境的隔閡之上。
「轟……」壓抑的修為在這一聲中被轟開,寧城整個人、全部心神都在這一刻空蕩了一般,他填滿星元的經脈豁然開朗。強大的修為和一道道的天地規則被他撲捉到,星元猶如甘泉,瞬間流遍了全身經脈,規則力量也在這一刻清晰明了,星空識海同樣在這一刻蔓延伸展。
僅僅是一下,寧城就轟開了生死境的修為隔閡,衝出桎梏,晉級生死境。
「嘭嘭嘭……」
無窮無盡的雷劫弧衝破黃昏,落在了寧城的身上。寧城的肌膚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是那些血痕轉眼就消失不見。之前被雷劫轟裂的手臂也在這一刻恢復原樣。
寧城再次衝起,數拳轟出,那還未落下的雷劫弧直接被寧城的拳頭轟開,消散不見。
當寧城再次落在殘破隕星上之時,無盡的星空中再也沒有一道雷弧落下,整個星空恢復了安靜。
他的生死境雷劫過去了,寧城在這次雷劫當中煉體晉級到了星空體,修為也真正來到了生死境。
給自己數道去塵訣後,寧城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那裡剛剛有一個修士觀看了他的雷劫,在他雷劫消失的一刻,那個修士倉皇而逃,似乎怕他算帳。
寧城沒有心情去找那個修士算帳,但他卻祭出了星空輪沿著那個修士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想要問的是,這是什麼地方。
不過寧城並沒有追多遠就停了下來,他已經認出了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地方他來過一次,當初他被那白臉修士追殺的時候,來過這裡一次,這是荒古棄地的外圍。
一想起荒古棄地,寧城就想起了那支天外之箭。他第一次看見天外之箭的時候,他還才天命境修為,因為神識掃到天外之箭,被那種強大的死亡壓抑的吐了一口血。
當初他的修為還太低了些,就算是知道這是天外之箭,甚至知道他得到的無極青雷城就是這支箭射入虛空的,他也沒有辦法拿走這支箭。
寧城對這支箭覬覦已久,這支箭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到現在沒有人拿走,是因為沒有修士有拿走的能力。
現在他晉級到了生死境,就算是沒有來到這裡,將來為了這支箭他也要特意來一次,更不要說,他無意之中來到了這裡。
他的修為現在比起強大的永恆星空帝,或者還差一些。但是寧城相信普通的永恆境修士,他絕對不懼。而且,他還有最大的秘密,那就是他是星空識海。他的識海沒有人可以比,就算是永恆境修士也無法相比。他的煉化手段是玄黃無相,同樣是沒有人能和他比。
永恆境強者無法拿走這支天外之箭,不代表他拿不走。就算是拿不走,他也要去試一試。
……
寧城一衝進荒古棄地,那種荒涼、滄桑和殘破的氣息就涌了過來。因為來過一次荒古棄地,對這裡也有些熟悉了,寧城沒有去荒古棄地外圍的那些商船,而是打算直接前往天外之箭所在的位置。
不過寧城的神識還是周圍掃了一下,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人,瓦倫。
當初瓦倫和他一起合作,也得到了許多修煉資源。現在寧城看來,瓦倫並沒有突破天命晉級天位。他依然還是天命境界,而且氣息還有些紊亂,甚至不如當初和他組隊的時候。
寧城搖了搖頭,在荒古棄地求存的修士,每天都將腦袋別在腰間,遇見危險造成傷勢也很正常。如瓦倫這種修士,常年在荒古棄地,不受傷才是奇怪。更何況,天位境不是這麼好晉級的。很多修士終其一生,也只能在天命境徘徊。
就在寧城想要收回神識的時候,一名站在瓦倫不遠處的修士忽然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瓦倫的臉上。瓦倫的臉被這一巴掌拍中,頓時出現了五道血痕。
而瓦倫卻動也不動,只是眼裡閃過一些憋屈。
寧城皺了皺眉,那個拍了瓦倫一巴掌的修士,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天命境修士而已。瓦倫為什麼要站著不動被人家打?這也太不符合他一個在荒古棄地冒險多年的身份了吧?
就在此時,那名打了瓦倫一巴掌的修士再次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瓦倫依然還是沒有反抗。
寧城略微有些不爽,對瓦倫他還是有很好印象的,當初就是因為瓦倫邀請他去鴉巢,他才得到了那麼多的修煉資源。如今瓦倫在這裡如此憋屈,寧城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瓦倫好歹也是他曾經的隊友,想到這裡,寧城立即轉了一個彎,落在了瓦倫所在的商船之上。
站在瓦倫對面的那名修士又一次抬起巴掌對瓦倫扇了過去,瓦倫依然沒有動,不過這次他的手掌並沒有打在瓦倫的臉上,而是被一隻憑空出現的手掌抓住了。
那名修士震驚的看著抓住他手腕的人,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他一個天命境的修士,被人抓住了手掌,連動也不能動,他敢說什麼?
「前輩……」瓦倫也認出了寧城,驚喜的叫了一句。
寧城手一甩,將這名準備打瓦倫的修士丟出多遠,這才對瓦倫笑了笑,「看樣子你最近過的不怎麼樣啊,於苑雪和竇娣還好吧?我叫寧城,以後別叫前輩了,好歹我們曾經還是隊友。」
寧城來自地球,對這個輩分什麼的,真的不看重。
「你是誰?憑什麼對我動手?」這名修士被寧城甩遠了之後,這才敢對寧城責問了一句。
「我是瓦倫的朋友,記住我還沒有對你動手,如果我對你動手,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裡?」寧城掃了一眼這名修士,淡聲說道。
「好大的威勢,歐全,你再上前一步,讓他動手。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怎麼對我歐家的人動手。」一名白衣修士幾乎和他的聲音同時落在了寧城的面前。
瓦倫趕緊躬身上前說道,「瓦倫見過歐前輩。」
說完,瓦倫又對寧城說道,「寧兄,這位前輩是歐家的歐振天,他是歐弘新的族叔。」
寧城恍然明白過來,歐弘新正是當初和他們一起組隊的,後來隕落在鴉星。可歐弘新是麻西門殺的,這事情和瓦倫應該毫無關係。現在歐家的人來了,似乎要將這筆帳算在瓦倫身上,簡直是不知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