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血煞指?」周歡喃喃一聲,咽了一口吐沫,「當真是恐怖!」
「大哥,那白樺使用的武技是什麼級別,你能看出來嗎?」秦玉恆冷聲問道。
天階低級武技與玄階高級武技,雖然只是一星之差,卻是雲泥之別,可以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也不為過。
但是剛才兩人對轟,似乎是勢均力敵,秦玉恆這一點不理解。
兩人都是六星宗者境,一人使用天階地級武技,另一人必然使用天階低級武技,才能打個平手。
但是剛才那一幕,秦玉恆卻是沒有這樣的感覺,那白色長劍虛影分明在氣勢上要比那血色手指弱了不少。
但是結果卻是,兩人打了一個平手。
彭寒雙手背負,眉頭微皺,答道,「白樺使用的武技要是所料不錯的話,是玄階高階武技,以玄階高級武技對天階低級武技,嘖嘖,居然能打成平手,當真是不簡單。」
「什麼,居然是玄階高級武技?」周歡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白樺居然能以玄階高級武技和血屠宗的人使用天階低級武技打個平手?」
彭寒微微點頭,冷冷道,「倒也不必大驚小怪,白樺能和血屠宗之人打成平手,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周歡不解了,從兩人剛才的戰鬥經過來看,在他腦海中除了想到越級戰鬥這四個字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剛才血屠宗使用的天階武技他練得並不完整,而且,這血屠宗之人使用天階武技的時候,體內靈力已經不夠了!」
「嘶。」周歡倒吸一口冷氣,這就是宗者境拼死一擊嗎,以最後僅存的靈力催動練習並不完整的高階武技,還能發揮出如此恐怖的威力,一切都超出他這個王者境的認知。
他現在才意識到,在宗者境武者之間,他只是一隻螻蟻罷了。
看到戰場緩緩歸於沉寂,陸離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問道,「牌大爺,這就結束了?」
「嘿嘿,臭小子,精彩吧,是不是以前沒有見過這麼精彩的大戰?」
牌大爺戲謔地說道。
陸離艱難的點點頭,眸中震撼之色一閃即逝,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哦,對了,臭小子,那個紅衣服的傢伙,使用的武技可是天階低級鬥技哦!」
牌大爺笑著提醒道。
「什麼,居然是天階低級武技?」陸離驚叫出聲。
牌大爺笑著點點頭,「怎麼了,臭小子,以那個紅袍傢伙的身份有一樣天階低級武技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不過嘛,嘿嘿,要是本大爺所料不錯的話,他也就會這一樣了,而且還會得不全。」
「會的不全?」陸離不解,什麼意思。
牌大爺笑著點頭,「不錯,剛才一擊對轟,那個紅衣服的傢伙使用天階低級鬥技反而和使用玄階高級武技的白衣服的傢伙打了個平手,倒是有些丟人啊!」
「玄階高級武技對天階低級武技?」陸離疑惑道。
牌大爺再次微微點頭,「不錯,白衣服的傢伙使用的是玄階高級武技。」
「怎麼了臭小子,是不是覺得這不可能?」
陸離再次點了點頭,「我聽說武技之間,每差一階便是天壤之別,而且玄階高階鬥技和天階低級武技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兩人怎麼會打成平手。」
「嘿嘿。」牌大爺笑了笑,「臭小子,這你就不懂了,那個穿紅衣服的傢伙,並沒有將這門武技練至大成哦,而且,那個傢伙在使用武技的時候,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以那種狀態打出的天階武技,不反噬他都已經算是不錯了,倒是和白衣服的傢伙使用的玄階武技打成平手,倒也是不錯了!」
想到這裡,牌大爺臉上露出一抹讚嘆之色。
似像是想到什麼,陸離眼中泛起一抹精光,「牌大爺,你能不能看出他們怎麼樣了?」
牌大爺一愣,一股恐怖無比的靈識猛然以自身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片刻後,牌大爺緩緩收回靈識,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嘿嘿,臭小子,今天你可撿到大便宜了,兩個傢伙都不行了,現在可都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嘿嘿,臭小子,你要是想動手的話,可要抓緊時間哦。」
聽到牌大爺這麼說,陸離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他就知道今天沒白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他可不管什麼狗屁玩意,只要是對他有好處的東西,他就一定要想盡辦法得到手。
「走,牌大爺,我們去看看。」
牌大爺打出一道靈力,將陸離包裹起來,向著血無寒的方向掠去。
就在掠出千米遠,牌大爺低喝一聲,「不好,有人來了。」
陸離心裡一驚,連忙向四周查看,但是夜色漆黑,卻是什麼都察覺不到。
陸離正準備放棄,埋怨牌大爺就知道大驚小怪的時候,一道粉色紅光卻是直直從他眼前飛過,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陸離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看向粉色虹光飛去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牌大爺後怕似的拍了拍胸口,看向虹光消失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表情。
「媽的,大意了,本大爺大意了,差點被別人發現,不過幸好,那個傢伙只知道趕路。」
「這道虹光...難道也是宗者境強者?」陸離看向虹光飛向的地方,喃喃道。
「嘿嘿,臭小子,想什麼呢,什麼叫難道也是,那就是好吧!」牌大爺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嘖嘖,看這道虹光的方向,貌似是奔著穿紅衣服的那小子去的...這道虹光當中,嘖嘖嘖貌似還有一股殺氣呢!」
看著虹光的方向,牌大爺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殺氣?你是說這道粉色虹光和那穿紅袍的男子有仇恨。」陸離皺眉問道。
牌大爺吧唧了一下嘴,道,「不好說,我只是感覺,至於有沒有仇恨,我怎麼能看得出來,萬一...萬一這道粉色虹光里的傢伙是那紅袍傢伙的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