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肖謹睿雖然有作案動機,不過看他年紀輕輕,應該沒這個膽量吧?」林川說道。
「而且兇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臉打爛?」林川問。
「為了不讓我們那麼快查到身份,拖延辦案時間唄!」鄭斌收拾資料,「而且他不是肖謹睿的親生父親,用DNA也查不出來。」
「再去一趟醫院!」
兩人上了車,林川又說道,「會不會是肖謹睿的親生父親?」
「他那麼有錢有勢的人被這樣一個人敲詐,心裡肯定不舒服。」
「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提五十萬現金給死者,這不明擺著讓他露財嗎?」
鄭斌挑了一下眉,「現在不就是要去查嗎,這個靳斯年也得去找一趟。」
「不過剛才肖謹睿不是說了,他父親和他在一起,恐怕他也有不在場證明!」
「他們倆都有嫌疑能互相證明嗎?」
鄭斌斜他一眼,「你別忘了還有他母親,還有醫生護士,還要把醫院所有的監控都查一遍。」
「是!」林川點頭。
肖謹睿回了醫院,宋明月緊張地問,「怎麼樣?」
肖謹睿搖頭,「臉都被打爛了,看不出來,不過看衣服倒像是那個人昨天穿的。」
宋明月捂上嘴,「不會真是他吧?」
不過馬上又幸災樂禍起來,「他就是活該,誰讓他那麼貪心?」
「五十萬啊,你爸都沒給過你那麼多錢,他憑什麼拿走?」
「以前還騙了我二十萬,他這就是報應。再多錢沒命花有什麼用?」
說完自己愣了一下,這說的不也是自己嗎,認回了靳斯年,自己也快死了,他給再多錢也沒命花了。
不過還好自己還有兒子,以後謹睿能過上好日子自己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說,會不會是你爸做的?」宋明月壓低聲音。
肖謹睿捂住她的嘴,看了看邊上,「媽,你可別亂說!」
雖然肖謹睿也這樣想,可不敢說出來。
「我知道,我就說瞎猜。」宋明月點頭,「不過別看你爸長得斯斯文文,年輕的時候也挺狠的,不知道現在……」
「反正媽你不知道的就別亂說,你都說不知道就行。」肖謹睿說道。
宋明月點頭,「我明白,我不會給你爸添亂的。」
過了沒多久,鄭斌和林川又來了,這次是找宋明月了解情況。
她就是一問三不知,她得了絕症他們也不敢怎麼追問。
醫院的醫生護士也能證明肖謹睿和靳斯年昨晚都在。
查看監控出入的時間和他們說的基本一致。
「師父,接下來怎麼辦?去找靳斯年嗎?」林川問。
鄭斌點頭,「去他家找他。他現在基本不管事,在家的可能性最大。」
兩人來到靳宅,吳管家接待了兩人。
「二位稍等,我去請我們董事長下來!」吳管家說道。
「麻煩了!」鄭斌點頭。
林川悄悄打量屋內,低聲說道,「師父,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麼有錢的人家裡,你看他家這客廳,比我家整套房子都大!」
鄭斌失笑,「能不能有點出息?」
過了一會兒靳斯年從樓上下來,雙方握手,鄭斌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直接進入正題。
「靳先生,這個人您認識嗎?」鄭斌拿出肖建國的遺照。
靳斯年瞟了一眼,皺起眉頭,「這樣怎麼認得出來?」
「如果沒猜錯這人應該是肖謹睿的繼父,您昨天和他打過交道吧?」鄭斌問。
「這是肖建國?」靳斯年一臉吃驚,「他死了?」
隨後嘖一聲,「昨天剛給了他五十萬今天就死了?真是命不好!」
林川做記錄的手一頓,這明顯嘲諷的語氣,說他不是兇手都沒人信。
可惜沒證據。
「靳先生,昨天您給的錢是不是都是現金?這年代很少人會給這麼一大筆錢現金。」鄭斌說道。
靳斯年輕笑一聲,「是他自己要的現金,我本來說轉帳給他,他嫌麻煩,可能拿現金心裡更踏實?窮人的心理我可不懂。」
林川想翻白眼,真會顯擺。
「我說現金不安全,他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靳斯年攤攤手。
鄭斌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又問,「靳先生能具體說說昨天的事嗎?」
靳斯年便把肖謹睿打人被派出所抓去,宋明月打電話給自己,然後自己去找肖建國談判的事都說了一遍。
「他明擺著是敲詐勒索,靳先生就心甘情願?」林川插了一句。
靳斯年笑,「五十萬算什麼?我家最便宜的汽車都不只五十萬!」
林川握筆的手一頓,就是這麼氣人。
人比人氣死人。
鄭斌又問了一下靳斯年昨晚的九點到十一點在哪裡。
他的回答自然和肖謹睿一樣。
兩人也沒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離開了靳家。
「師父,就算他有不在場證明,也不能說明就不是他殺的,他這樣的人還需要自己動手嗎?」林川說道。
「我會不知道?證據呢?誰殺的?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搞清楚!」鄭斌瞟他一眼。
林川抿嘴,這案子看起來簡單,可如果是買兇殺人,是最難查的。
「對了,那個肖建國,這麼多年沒出現,怎麼肖謹睿一認親生父親他就來了,誰告訴他的?」
「我就不信他會一直關注一個幾十年沒見過面的繼子?他一有錢他就出現了,這麼巧?」
鄭斌挑了一下眉,這個徒弟終於懂得發散思維了。
「現在那具屍體是不是肖建國都還不知道!」鄭斌說道。
「肯定是他啊,看他個頭穿著打扮和視頻里的肖建國一模一樣!」林川說道。
鄭斌斜他一眼,「就靠猜?」
林川臉一紅,「回去我馬上派人去查肖建國最近的行蹤,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知道肖謹睿的事的。」
「還有現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是誰,有沒有孩子,確認他的身份。」
鄭斌點頭,這還差不多,如果不是肖建國那偵查方向就完全錯了,怎麼能查出兇手來?
兩個警察走後,靳遠山也從樓上下來。
臉色嚴肅地看向自己的兒子,「是你做的?」
靳斯年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起來,「怎麼可能,那種人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靳遠山聽他的意思,是叫別人動的手?
「不就是幾十萬嗎?有必要搞出人命來嗎?」
「爸,真不是我!」靳斯年呵呵一聲,「他拿了那麼一大筆錢還不好好躲起來,招搖過市,被眼紅的人殺人奪財也得有可能的,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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