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先恭喜了江琬,又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閱讀
他將懷中人抱緊,手輕撫到江琬腦後秀髮處,手溫柔地摩挲了片刻,仿佛是安撫她,又仿佛是安撫他自己。
江琬喜歡他的溫情,便將臉頰微側,反又在秦夙肩頭蹭了蹭。
秦夙身軀微微一顫,又輕輕吸一口氣。
然後終究難逃懊惱,到底還是沒忍住又說了句:「方才那金蓮……琬琬,我不該如此直接拿到你面前來的,應當先提醒你一聲才是。」
說到金蓮,江琬就好奇了,連忙追問:「那是什麼奇物?是你新得的嗎?哪裡來的?」
因為秦夙的獸紋空間早就對她開放過,他有些什麼寶物江琬都一清二楚,甚至秦夙先前擁有的各種珍稀藥材也早就都給江琬了,所以江琬才問他這金蓮是不是新得的。
至於剛才因為看金蓮而「吐了一口血」的事,在江琬看來,這根本都不叫事兒。
她的態度很明確地就表達在這裡,同時也是希望秦夙能明白她的意思,不要在意先前那些小波折。
秦夙便終於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又緊緊抱了抱她,並將手在她秀髮間來回撫過。
過了一小會兒,他才終於鬆開江琬,又攜住她的手,帶她一起在屋中長榻上坐下。
兩人還是緊挨著坐在一處,秦夙就開始講述起自己在儷花谷的經歷。
他說到誅殺眾多死士時,江琬道:「該殺,這些人都因魔靈血池而成長,實在罪孽太多,不該存世。除魔即是衛道,阿夙,你做得好。」
她誇得這麼直白,其實還不如秦夙平常的彩虹屁有水平呢。但秦夙聽她說話,卻立刻眉目放鬆,漆黑如星潭的眼中就仿佛放出了光來。
這目光太明亮了,就總是容易使人耳紅心跳。
秦夙立刻就又說了齊王被誅的事情。
江琬的反應則是,趕緊在秦夙先前真氣封鎖的基礎上又給補了一遍壺中日月術。
補完了,她還用望氣術四下掃視,確保自己與秦夙在屋中是安全的,他們的談話也不可能被任何人竊聽以後,才終於輕輕吐一口氣。
緊接著,她就:「哈哈!」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確實是太高興了,管他什麼形象呢,在秦夙面前,總之是不管多真實的自己江琬都敢於展示。
又何況只是撒開了限制,高高興興笑一場呢?
秦夙受江琬情緒感染,嘴角也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
對於誅殺齊王,他自己其實感觸不深,但能得到江琬如此欣喜的反應,這對他來說,這個事情的價值就超量實現了。
他又將從齊王那裡得到的一些情報信息告訴給江琬。
這些事情不能忽略的,不然如果害得江琬因為這些信息差而做出什麼錯誤決定,那就不好了。
江琬立刻說:「阿夙,你急於突破,是不是也與天狼族有關?你是怕半年後狼巫句突再來,你擋不住他?」
秦夙只道:「琬琬,我不想賭機率。」
江琬瞬間懂了,明白他這是更願意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意思。
其實,江琬又何嘗不是這類人呢?
江琬便應一聲,道:「阿夙,到時候你只管放心突破,我能顧好自己。」
秦夙說:「好。」
他接著就又說起了那個只聞其名而不知其人的甲五,道:「齊王將此視為最大秘密。」
到底誰是甲五呢?
這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江琬有幾次見到永熙帝,也都是用望氣術仔細看過他身邊諸人的。
只可惜皇帝身邊的人員實在是太多太雜了,不拘哪一個,或許就是隱藏的高手。
江琬看過他們的氣運氣機,卻也根本無從分辨究竟其中哪一個會是甲五。
分不出就不鑽牛角尖了,江琬還道:「齊王不說也罷,總歸他人都沒了,甲五再厲害,難道還能扶一個已經去世的皇子上位不成?」
這話就損了,不過秦夙看她肆無忌憚說話說得十分開心的樣子,便點了點頭,道:「琬琬說的是。」
還別說,捧哏是個好手。
江琬心情上佳,接著追問:「那後來呢?」
秦夙就又將自己是怎樣追蹤最後一名死士,又是怎麼遇到的火中金蓮等過程,都詳細說了一遍。
當秦夙說到自己被毒掌偷襲時,江琬頓時緊張,等秦夙說完自己是怎麼反殺對手的以後,江琬立刻又欣喜起來。
她當下喜悅道:「果然還是我家阿夙厲害,不論什麼敵人,到了你這裡,也不過都是土雞瓦狗而已。」
秦夙眼中便也含笑。
江琬又追問後續,秦夙於是就細說了自己是怎麼採摘金蓮的。
他道:「好在我修煉的是乾坤離恨經·乾元篇,此功法至陽至剛,不懼火焰,如此我才得以近這金蓮之身。」
江琬便說:「既如此,這金蓮想必屬性與你極為契合。阿夙,你將金蓮給我,回頭我抽空給你煉一爐丹藥。」
如果是金蓮煉丹,那能出什麼神藥?
這個,江琬可是期待得很呢。
她也不跟秦夙客氣,直接就討要起來。
而事實上,秦夙採摘金蓮本來也是想帶回來送給江琬的。不然,光只是觀察金蓮周邊道蘊,他就已經觸摸到了破關的邊緣。
倒也沒必要非將這金蓮摘下來不可。
其實採摘過程是有些兇險的,只是這兇險部分卻被秦夙悄悄地筆削春秋,在江琬面前隱瞞了過去。
秦夙道:「琬琬,我即刻便將金蓮給你,你接過以後記得馬上收入空間,可千萬莫要再盯視其中紋路細看。」
這個江琬肯定不會再犯,她也知道自己現如今功力境界還是不足,自然不會隨便再去挑戰極限。
這種事情,一次兩次逃脫了是運氣好,可要是次數多了會發生什麼,卻是誰也不知了。
秦夙又有些擔憂道:「琬琬,煉製金蓮之事你其實可以暫緩。我突破並不急需此物。你不妨先行收藏,等往後功力再高些以後,再考慮煉製之事。」
江琬點頭道:「你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