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禮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這樣,那就如千歌妹妹所言,我們明日就去夜遊!」
***
只是次日清晨......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在靖王府內炸開。
姬安寧昨夜因為兒子的事情整夜沒有睡,早上好不容易有些困意被這一聲驚叫給驚散了。
「頌芝!」
姬安寧單手扶額,這一晚沒睡好,頭有些昏漲。
「夫人。」
「外面發生了何事。」
姬安寧皺著眉頭看著面色驚慌的頌芝。
「夫......夫人。」
頌芝已經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整句話來。
姬安寧再一次開口問道:「到底何事!」
許是姬安寧語氣嚴厲了些,頌芝這才回了神:「夫人,此事王爺已經去處理了,您不用操心了。」
姬安寧聽了瞬間感覺自己血氣直衝天靈蓋,咬著牙吐出一個字:「說!」
頌芝立馬跪了下來:「夫人,奴婢說了你可不能去看啊。」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顫抖著說道:「那丫鬟知書死了!」
姬安寧猛地起身,眼神中寫滿了震驚:「什麼?死了?」
「對,早上去給她換藥的丫鬟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她眼睛瞪著,已經沒有了呼吸,地上都是血。」
頌芝小臉煞白,剛才她去看了眼,只是一眼。
那滿地的鮮紅,便深深刺激到了她。
還有那血腥味,到現在想起來胃裡面還是一陣翻滾。
姬安寧起身便穿上衣裳準備去看上一眼究竟是怎麼回事,府上死了人她這位大夫人是必須出面的。
哪知道顏嬤嬤和頌芝都擋在她身前怎麼都不願意給姬安寧讓開:「夫人,萬萬不能去啊,不能讓那血煞之氣衝撞了您。」
在兩人的極力勸說下姬安寧這才捨去了去現場一探究竟的想法。
頌芝兩人也是大大鬆了口氣,能把自己這主子勸動,還真是廢了老大勁了。
「究竟是誰膽子大到敢潛入王府中殺人!」
姬安寧在屋中來回踱步。
頌芝想都沒有想,直接開口:「夫人,這還用想嗎?肯定是那柳如煙做的。」
顏嬤嬤點頭附和:「老奴覺得也是。」
【頌芝姐姐這腦子還真是一直都這麼簡單呢,不過這樣還怪可愛咧。】
腦中響起的奶聲,不用看就知道是小可愛來了。
門口,兩名乳娘抱著兩個奶糰子走了進來。
「今日切記不可抱公子小姐去西院。」
【娘親,思思想去看看,殺人現場欸,肯定很刺激,思思可是超級小偵探。】
姬安寧:......
她抱過趙思思,又分析起來:「此時應該不是柳如煙,若是她的話,這案子也太簡單了。」
「或許那柳如煙就是覺得大家會這麼想,所以才這麼做的呢?而且我昨天看她帶回來那丫鬟,臉上就有一道疤,可嚇人了。」
頌芝豎起食指俏臉上寫滿了認真。
姬安寧都被這丫頭給逗笑了,「頌芝,你什麼時候也以貌取人了,或許那丫鬟是個苦命人呢。」
「夫人,你就是人太好,跟著柳如煙的人能是好人嗎?」
頌芝說完雙手合掌,朝著四周拜拜:「死者為大,知書,我這麼說你可不要生氣哦,晚上也不要來找我哦。」
【頌芝姐姐好可愛捏,不過她說得沒錯,上一世知書沒有死,這個刀疤丫鬟是後來才來的,她可是有一身功夫哦,那刀法更是一絕,至少是八品。】
八品?
姬安寧雖然沒有學武,但還是知道一些關於這學武之人的段位。
八品之上便是九品,九品之上便是宗師!
現在趙國宗師只有兩位,一位是自己大哥,還有一位宮中。
這也是為什麼趙國能平北齊,滅南慶的原因。
現在周邊的幾個小國家都已經依附趙國,只有東清和西明了,兩個國家各有一名宗師級別的高手,在北齊南慶兩國被趙國踏平之後聯合在一起和趙國抗衡。
那丫鬟如果是八品高手的話,那至少王府沒有人能夠抗衡的,若真是她的出的手,倒真的能做到悄無聲息。
只是,在王府殺人,這未免也太過於明顯了吧,很容易就會查到她的頭上。
此刻,煙雨閣中。
柳如煙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看,「孫先生,這事情......」
被她喚作孫先生的正是那名刀疤丫鬟。
「不是我,王爺並沒有吩咐我殺她。」
刀疤丫鬟搖了搖頭:「不過此人的武道絕對和我一個級別,並且是那種擅長刺殺的,不然我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那......」
柳如煙話沒有說完,門外一名小廝走了進來:「夫人,王爺讓您去一趟前廳。」
「好,我這就過去。」
柳如煙都猜到趙元洲肯定第一時間會找自己,不過剛才聽孫先生的話,那心中就有了底。
到前廳,柳如煙看到不少身穿黑色長衫,手握長刀的人。
為首的是一名腰間幫著玉帶的男人。
柳如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三十歲左右,面容陰冷,雙目如電,讓人不寒而慄。
趙元洲起身:「煙兒,你沒事吧?」
柳如煙搖頭,雖然心中對趙元洲有想法,可臉上卻是控制的很好:「王爺,如煙沒事。」
「這位就是五夫人吧?」
面容陰冷的男人起身,嘴角帶著一抹邪笑。
柳如煙認識這身衣服,是大理寺的。
她本以為來的只會是京城府尹,沒想到居然驚動了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墨夜。」
「柳氏見過墨少卿。」
柳如煙行了一禮,心中只是稍微驚訝就恢復了平靜,大理寺又如何,不是她殺的人,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來。
墨夜繞著柳如煙走了兩圈。
「夫人,聽聞這死者乃是你之前的丫鬟?而且昨日你們還起了衝突,是否有這個事情?」
「不懂規矩的東西,教訓一下而已,怎麼?墨少卿不會以為是我所為吧?」
柳如煙走到一邊,坐了下來:「墨少卿勿怪,有孕在身,長時間站著腿有些酸。」
「當然,五夫人身體要緊,若是傷了小王子,我可擔當不起。」
墨夜邪魅一笑:「不過,我們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不知道夫人昨夜有聽到什麼動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