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群欲鬼似乎不懼怕趙思思的天眼,還是一股腦的沖向趙思思。
「這......」
趙思思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天眼對鬼沒有用。
她剛準備繼續跑,發現腳下突然出現一縷一縷的長髮,很快她的雙腳就被這黑色髮絲給纏住了。
對她來說現在有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好消息是欲鬼好像停下來了,壞消息是她自己被這黑色髮絲捆成了一個粽子。
沒想到那顆頭這麼厲害,在和樊夢星打鬥中還能抽出時間來捆住趙思思。
「斬月!」
隱約間趙思思聽到了樊夢星的聲音,一道劍光閃過,剛將她捆住的髮絲直接碎成了無數小段。
「小師妹,你沒事吧?」
樊夢星說話的時候氣息有些亂,這顆頭遠比她想的要難纏,甚至要超過了鬼使。
她的這一招救了趙思思的同時也徹底惹怒了那顆頭。
只見漫天的頭髮糾纏在了一起,瞬間凝聚在了一起,看著像是一根巨大的針一般,直直朝著兩人的方向落下。
「師姐,小心。」趙思思大喊。
樊夢星提劍去砍,可是飛出的劍光怎麼都斬不斷,千鈞一髮之際,兩人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到我身後來。」
擋在眼前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老六,你怎麼才來啊。」
「要不是這鬼東西和五師姐動了手,我一時半會還出不來呢。」
只見范建直接用胸膛擋住了落下的巨針。
「你們先去救人,剩下的交給我,這鬼東西那天偷襲我,現在我要抱了這仇。」
范建打架就一個字,莽!直接用拳頭抗,靠著一副靈寶級別的拳套他生生將那堅韌無比的髮絲直接給扯斷了。
等將姬安寧幾人從枯井中救出來之後,樊夢星又一次加入了戰場。
「朱雀!」
一隻火鳥落下,瞬間一股難聞的焦臭味傳遍了整個山谷。
頭顱慘叫一聲。
見招式有效,樊夢星又是揮出幾劍。
那顆頭顱急速移動,閃躲著她的劍招,雖然那也損失了很多的頭髮,但頭依舊沒事。
「師姐,繼續燒啊!」
「把她燒焦咯!」
「什麼檔次,和我有一樣濃密的頭髮。」
......
短短几息之間,樊夢星不知道揮出了多少劍,每次都能燒掉很多頭髮,可是每次都差一點,始終沒有能直接傷害到那顆頭顱。
那顆頭見此情形,心中已經沒有再戰的打算,若只是樊夢星一人,就算她有這一招自己也有別的辦法和她對抗,可現在多了一個老六,怎麼出手都傷不到他,實在是可惡。
「老六,擋住她,別讓她給跑了!」
「好嘞,看我的。」
范建腿部發力一躍而起,然後高高舉起拳頭,對著那顆頭就是一拳轟了下去:「勾拳!」
因為四周被樊夢星給封住了,頭顱一時間沒有了退路,生生挨下了范建這惡一拳,當即便猶如一顆流星一般飛速朝著地面墜落。
祠堂門口的青石路面生生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只是這一擊並沒有將頭顱轟碎,不一會兒,頭顱緩緩從深坑中飄了出來,但此刻頭頂已經有一塊凹了下去。
她要跑,也只能跑。
樊夢星早早就已經等著她了,手持雙劍,「焚滅!」
火系劍法中最強一招,頭顱這一次再無退路,瞬間變成一顆火球。
一塊金屬牌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趙思思忙著跑去撿了起來,撿寶貝的時候誰都沒有她麻溜。
就看見金牌上面有一個浮雕,像是一條蛇?
「喲,沒想到打怪還有裝備掉下來,師妹,給師兄看看這是什麼?」也不管趙思思同意不同意,范建伸手就將東西給拿了過來,看到是黃金還不忘記用牙咬了下。
發現沒有壓印,范建隨手就將這東西丟給了趙思思,「師妹,假的,不是金的。」
問了樊夢星,她也不知道這塊牌牌是做什麼用的。
最後只能先收了起來。
頭顱被滅,剩下的欲獸被樊夢星收進了鬼門之中,不過是鬼門中的監牢裡面,她可不放心這些欲鬼散養在自己的鬼門世界中。
一行人看著整個村子又變化了以前的樣子,一陣唏噓。
特別是姬安寧化身成了好奇寶寶,「思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娘親,您都問了十遍不止了,這裡有個結界,那口枯井便是入口,至於怎麼進去的呢,就是那顆綁架你們的頭顱了。」
趙思思吃了一大口餅,這還是在宿城時候買的,現在只能烤著吃了。
「還有啊,你說那些村民都是鬼?那萬老三一家呢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挖到白骨了嗎?怎麼還能是鬼啊?」
「他們一家是人,我問過萬老頭了。」
樊夢星咬了一口餅,繼續說道,「我問過他們了,萬老三一家其實是早年逃荒到了這個村子,剛好也姓萬,後來萬家娶親,那女子貌美,欲鬼見了便動了殺心!」
「那那顆頭呢?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也是人嗎?怎麼頭掉了還能飄呢,還有那頭髮,咻的一聲就把我們給捆住了,也太嚇人了。」
姬安寧的表情看著很是可愛。
就連如意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顆頭應該是被奪舍了,或許和小師妹拿到的那塊金牌有關係,至於具體的我們剛才看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樊夢星說著原地趟了下來,這一遭還真的是累了。
翌日,天亮,趙思思從馬車上下來,伸了個懶腰,「如意姐姐,我們距離元國還有多少日腳程?」
「如果像我們這樣三天兩頭遇見事情,再過個一年都到不了。」
「一年?!」
趙思思聽了也頭疼,這一路上走來,真是三天兩頭遇見各種事情。
「小師妹,整理一下東西,準備出發吧。」
樊夢星話音剛落。
原本還是晴空萬里的藍天,突然烏雲密布......
趙思思長嘆一口氣,「怎麼才解決了一場未危機,這又來了呀,還讓那個不讓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