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嗑cp第一百零五天前世番外(二)……

  當將士把時摯的屍首運回皇城的這天, 全城的百姓夾道相迎。Google搜索

  大安朝這幾年的穩定,外敵沒能入侵到大安朝國土,多虧了這位時將軍,如今他這麼年輕便戰死沙場, 真是讓人悲痛。

  皇城城門一開, 時家的人時老夫人的帶領下, 列隊來接時摯回家, 當看清躺棺材之中的人時,哀慟之響徹皇城。

  就此時, 擁擠的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出來, 薛藍一身孝服出現, 眾人不禁一驚, 均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公主, 這萬萬不可啊。」時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驚呼道。

  「你和摯兒還未成婚, 你不用如此, 摯兒要是知道你這般, 定是心痛的。」

  此時薛藍的裝扮是夫人為已逝夫君守孝的孝服, 而她和時摯並未成婚,若以這身孝服出現時摯的靈堂之上, 便是默認了她時家兒媳『婦』的事實。

  按照大安朝的風俗, 若是以後她再嫁人, 是再嫁, 必須得到時家人的准許,從時家出嫁,而不是皇家。

  薛藍平靜地看著老夫人,說道:「沒什麼不可的, 我薛藍這一生只是時摯的妻子。」

  所以,這有什麼重要的呢。

  時老夫人看著薛藍的樣子,眼底滿是淚花,看著薛藍的樣子,她知道今日定是攔不住她的,只能作罷。

  是啊,薛藍能從皇宮走到皇城城門前,便說明皇上和滿朝文武都沒攔住她,可見此事她勢必得。

  於是,就這樣薛藍隨著棺槨一路來到了時家的靈堂前,她全程都以時摯遺孀的身份守靈柩前。

  式下葬後,薛藍仍跟著時家眾人回到了將軍府,獲得時老夫人的准許後,她去了時摯的院子。

  薛藍整整時摯院子裡呆了三天,不吃不喝,肉眼可見地暴瘦了下來,此,時家上下皆束無策,只能派人把這一消息送到了宮中。

  很快宮裡便來了人,是皇上身邊的吳公公,說是來替皇上給公主傳幾句。

  時家人是不敢怠慢,將人帶到時摯的院子後,便就退了出去。

  而此時吳公公身後跟著的一眾侍衛中走出了一人,是當今大安朝的皇上,薛藍的親弟弟,薛臨。

  薛臨抬了抬,讓他人都退下,他獨一人走了了屋子裡。

  薛藍站窗前,聽到靜後,頭沒回道:「都出去,我說過了,誰不見。」

  「阿姐,你連我不見了嗎?」薛臨開口道。

  聽到薛臨的音,薛藍一怔,這才猛的轉過身來。

  不知是轉的太急,還是沒進食的緣故,她腳下一晃,直直地朝著一旁倒去,還薛臨眼疾快扶住了她。

  薛藍剛站穩,就忍不住訓斥道:「臨兒,你太胡鬧了,我出宮前不是同你交過了嗎,宮裡待著,你怎麼這麼大膽就混出來了。」

  看著薛臨一身侍衛裝扮,關於他是如何出宮的,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被薛藍訓斥,十三歲的少年眼眶瞬間紅了,半響後,他才低說道:「阿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打三年前失去雙親後,薛臨被迫一夜間長大,被推上皇位,他身邊還有阿姐陪著他,替他抗下了前朝後宮所有的壓力。

  不過,當知道阿姐時家不吃不喝時,薛臨便害怕了,他怕阿姐丟下他,去找時大哥,所以,他才不管不顧地出了宮,就是希望阿姐不要丟下他。

  這世間,他只有阿姐一個至親了,他不能再失去她。

  薛藍怔怔地看著薛臨,是啊,她還不能倒下,她的弟弟還沒有長大,大安朝這副重擔他還撐不起來,她得陪著他走下去。

  她伸替薛臨抹去眼淚,啞著音說道:「臨兒,阿姐沒事。」

  「別擔心,阿姐還沒完成父皇的囑託,還沒把臨兒教導成一個合格的帝王,怎麼丟下你,不的,別『亂』想。」

  薛臨卻搖搖頭,說道:「那阿姐你為什麼不吃東西,時家的人都說了,阿姐已經三日未進食了。」

  薛藍一愣,喃喃道:「已經三日啊,這麼久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他還尚未羽翼漸豐,還沒有能力獨面朝堂上一切,所以,她還要撐下去才行。

  簡單吃了些食物後,薛藍讓薛臨此地她片刻,她要去時老夫人處,和她老人家說一她要回宮之事。

  來到薛老夫人的院子,她讓宮人外著,她獨一人來到了主屋。

  只是當她準備敲門之時,屋裡突傳來了熟悉的音,是大安朝國師。

  薛藍不禁有些疑『惑』,大安朝的國師大多時間都閉關,鮮少出來見人,除非大安朝有異象出現,他才出現。

  不過,薛藍國師卻不算陌生,以前她父皇時,隔上幾年她便和父皇去見國師一次,所以國師的音,她一聽便能聽出來。

  「時老夫人,老夫之前說過,時公子的命格奇特,有將才無將命,若是強行逆之,必遭反噬,而如今結局是意料之中。」

  時老夫人悲慟道:「一切都是命啊,老婆子我已經儘量阻止他走武將這條路了,按照時家祖訓,時家兒郎十歲即可進軍中歷練,我將摯兒拖到了十六歲才送過去,但誰能料到,到最後他竟是時家孫子輩中最傑出的將才,冤孽啊!」

  若非如此,三年前軍中無將可用之時,不管怎麼樣,輪不到時摯擔此大任啊。

  國師嘆了口氣,說道:「時老夫人,老夫今日前來還另有一事。」

  時老夫人回道:「國師請講。」

  國師說道:「可否請老夫人把時公子死時的貼身衣物交給我保管,老夫有要事要用。」

  時老夫人問道:「請問國師,你要我孫兒的衣物有何用?」

  國師頓了下,說道:「時老夫人見諒,這事無法奉告,但我這有時公子的親筆信,老夫人請看。」

  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音,後是時老夫人的抽氣,「摯、摯兒,他知道己凶多吉少!」

  國師說道:「時老夫人,請把時公子的貼身衣物交給老夫吧,再多老夫不方便再透『露』了。」

  薛藍不知道己是怎麼離開時老夫人的院子的,她滿腦子都是那句『他知道己凶多吉少』。

  「為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去啊。」薛藍喃喃道。

  薛臨看到魂不守舍的阿姐,忙關心道:「阿姐,你怎麼了,什麼為什麼啊?」

  薛藍抬頭看到薛臨,這才緩過神,「沒什麼,臨兒,我們回宮吧。」

  薛臨「哦」了一,沒再多問。

  薛藍吩咐下人給時老夫人留了,說是有要事先回宮了,過些日子再來看她,後便帶著薛臨一起回了皇宮。

  只是到了皇宮後,薛藍沒有直接回己的寢殿,而是繞道去了星月閣,大安朝國師的住處。

  她過去時國師剛從外面回來,看到薛藍後有些意外,「深夜到來,請問公主有何要事?」

  薛藍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看時摯生前留下的那封信。」

  國師一愣,臉上明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不過,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

  薛藍繼續說道:「沒錯,就是將軍府,國師給時老夫人看的那封。」

  國師嘆了口氣,回道:「公主來晚了,根據時公子的要求,時老夫人看完那封信後就已經毀了。」

  薛藍狐疑地看著國師,國師坦『盪』『盪』地看著她,兩人就這樣視許久,最終還是薛藍敗下陣來。

  「,那我不看信了,勞請國師給我講講,他為何知道己凶多吉少,而您今日又為何要去將軍府要他的貼身衣物?」

  國師定定地看著薛藍,語重心長勸道:「公主,人啊,要難得糊塗。」

  薛藍卻堅定地說道:「國師,我算是您看著長大的了,這些年我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是知曉的,既如今被我窺探出一,您覺得我輕易放棄嗎?」

  「如若您實不願告訴我,沒關係,接下來我己尋找,即便遍尋天下術士,我定要查探清楚!」

  「了,想必老夫人已經告訴你了,他戰死時所穿的貼身衣物我這裡,不知事始末,恕我無法交給你。」

  這次,國師靜靜地看著薛藍許久,終是嘆了口氣,講出了事的始末。

  原來早十五年前,國師便測算出大安朝國運堪憂,有衰敗之跡,但從天象觀察,仍還有一絲轉機。

  而就國師和元慶帝竭力尋找這絲轉機之時,皇后誕下了公主,且天降祥瑞,經國師再次卜卦算出,薛藍果就是這絲轉機。

  打薛藍出生後,大安朝的國運轉,國泰民安,但不管是國師還是元慶帝都沒有放下心來,這絲轉機只是暫時的,變故隨時可能發生。

  薛藍的命盤奇特,及笄前福運俱佳,是鮮見的上命格。

  但成年後命途多舛,且有一大劫,陀羅入命宮。

  陀羅火星皆險命宮,非凶死即傷殘,且有身亡預兆。

  三年前,元慶帝氣數已盡,國師出關,再次卜卦算大安國運,奈何結果仍是如此,大安朝國運堪憂,而薛藍的命盤不容樂觀,且大劫已至,兇險異常。

  所以,最後元慶帝為了女兒還是私了一次,把事的始末都告訴了時摯,他知道以時摯薛藍的感,他定是願意為了薛藍不顧一切的。

  果如元慶帝所料,時摯同意了改命。

  沒錯,就是改命。

  大安朝這百年間只有兩人命格尤為特殊,一是薛藍,就是時摯。

  時摯與薛藍有些不同,他命格奇特有將才無將命,就是說,只要他不參軍為將,那便可此生無礙,這一點與薛藍不一樣,屬於可破。

  薛藍和時摯兩人的命格都奇異,且這些年愫暗生之際,卻將緊緊將兩人糾纏了一起,若是要改命,尚且有一絲希望。

  既是逆天改命,那必是要遭受天道的懲罰,於是時摯強行為將前往邊境,行軍布陣從無敗績,但同樣兩軍交戰中所喪命的將士冤魂都算他的身上。

  所以,現時摯雖已喪命,但他生魂卻永世被囚禁困境之地,日日遭受著煎熬,不得超生,直至魂飛魄散,永遠消弭於世間。

  聽完國師的,薛藍久久未能緩過神來,是時摯以命換命救下了她……

  半響後,薛藍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國師,您現要他的貼身衣物為何,是不是有什麼法子……」

  ——

  時將軍最後一戰為大安朝邊境帶來了安寧,邊境安穩,朝堂終於緩口氣了。

  而安國公主時將軍戰死之後,迅速以鐵血段整頓了朝堂,穩定了朝綱。

  朝堂和邊境明朗後,薛藍便開始馬不停蹄地教帝管理朝政,把地帶幼弟治理國家,恨不得他一夜之間便能獨挑大樑。

  終於,她十五歲那年徹底卸下了監國職責,帝掌權,年歲十八。

  卸職第一天,帝薛臨來公主的宮殿用晚膳,隨行的還有皇后和兩位小皇子。

  晚膳期間,飯桌上樂融融,兩位小皇子乖巧可愛,是雙生子,剛滿兩歲。

  兩位小皇子一向和薛藍這個姑母關係親厚,薛藍看著兩個侄兒,又看了看弟弟和弟媳,眼底划過一抹欣慰。

  她的弟弟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合格帝王,已成家生子,真,真啊。

  晚膳後,薛臨讓皇后帶著兩個皇子先行離開,他留了下來。

  薛臨欲言又止半響,才說道:「阿姐,你為何要這麼著急卸下監國之位,我還沒準備,怕是不能勝任。」

  「阿姐知道你可以勝任了,早兩年就可以了,不是嗎?」薛藍淡淡地說道。

  薛臨一噎,卻說不出反駁之詞。

  薛藍默默嘆了口氣,她這弟弟是她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他是非常了解的。

  實,早兩年前她便知道,薛臨已經完全具備獨治理國家之能,只是他一直藏拙。

  而那時他巧剛成親,薛藍便沒有拆穿他,想著己多『操』勞一些,他能有時間和皇后多相處相處。

  如今他們夫妻感不錯,還有了兩個兒子,她算是能徹底放下心來了。

  「臨兒,阿姐累了。」薛藍喃喃道。

  很累,很累了!

  累到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薛臨一愣,眼底划過一抹哀傷,他張了張嘴,半響沒說出來。

  就這樣,姐弟倆誰沒說,靜靜地坐著,過了久久,薛臨才啞著嗓子開了口。

  「夜深了,既阿姐累了,那便歇息吧,明日……明日我再來給阿姐請安。」

  薛臨離開後,薛藍又獨坐了一,半響後,她召來宮人。

  「讓你們準備的紅果可備?」薛藍問。

  宮人恭敬地回道:「回稟公主,都已經備,小廚房。」

  薛藍微微頷首,悠悠起身朝著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她從小廚房走了出來,里端著一碗番茄雞蛋面,還有兩雙筷子。

  回到殿後,她屏退左右,把面擺著桌子中間,面放一雙筷子後,便獨一人默默地吃起了這碗面。

  吃碗麵,連湯都喝完了,薛藍回到寢殿,招呼宮人備水沐浴更衣,後換上了當初與時摯定親後準備的那身紅嫁衣,後徑直朝著國師所的星月閣走去。

  來到星月閣後,她看到早早候那裡的國師。

  國師:「公主,你真的決定了嗎?」

  薛藍點頭,很平靜說道:「嗯,六年了,我該去接他了。」

  國師嘆了口氣,說道:「公主,老夫之前便說過,這個法子成功的機很渺茫,值得嗎?」

  六年前,薛藍從國師口中知道了事的始末後,知道了國師尚且還有法子去救出時摯被困住的生魂。

  既他們兩人的命格已經牽扯一起了,那薛藍便能受罰,只要她能承受七七四十九道雷電天罰,後再深入困境之地將帶出了,他便可免受煎熬。

  薛藍輕笑了笑,「值得,怎麼不值得呢。」

  「國師不說,只要我們出來了,便有可能下一世相遇的嗎?」

  國師回道:「我說了,這個可能很小,微乎微,但前提還是你們能出來,否則你的魂魄被永世困中。」

  薛藍卻很堅持:「無礙,開始吧。」

  她願用一切賭一個來生相遇的可能,即便賭輸了沒關係,那就一起被困吧。

  國師無法,只能帶著薛藍來到了陣法前,指了一處後,薛藍微微頷首,毅地走了過來。

  陣盤運轉,薛藍一襲紅衣站陣眼處,渾身上下被白霧環繞,整個人瞬間虛無縹緲了起來。

  不久後,天『色』異變,狂風驟起,電閃雷鳴響起。

  一道又一道紫『色』雷電直直地砸向了薛藍,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的人安無恙,那些雷電似是跳過她的肉身,直接擊到她的靈魂。

  不知什麼時候,國師身邊來了一人,是大安皇帝,薛臨。

  國師作揖行禮:「皇上,你來了。」

  薛臨輕「嗯」了,「國師,我要站哪裡?」

  國師再次嘆了口氣,「皇上,犧牲你來世榮耀的一切,去賭一個不知存不存的來世相遇,你想了?」

  年輕的帝王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堅定,「不管結果如何,這一世我都做大安朝的皇帝,護大安子民安無虞,讓父皇母后和阿姐放心,這就夠了。」

  薛臨能坐上皇位,身上的氣運是不容小覷的,如今他為一國之主,身上牽扯到國運,陣法是有加持。

  但是,有得必有失,薛臨此舉是相當於直接放棄來世,把己來世的命運與薛藍和時摯綁了一起。

  就是說,成則三人皆大歡喜,敗則三人均無來生。

  「希望阿姐能夠得償所願,哪怕只有一世,我希望他們能遇到。」

  「這一世,阿姐一直護著我長大,朝堂上的波詭雲譎她全替我扛下了,若有來世希望我們還是姐弟,只是年歲上別懸殊這麼大了。」

  七歲的懸殊,太長了,他怕又護不了阿姐周全。

  「下一世,換我照顧阿姐吧。」

  而他阿姐,只需和她相愛的人相守一生,無憂無慮便足矣。

  說完,薛臨毫不猶豫坐到國師指定的那個位置上,他閉上眼後,身上紫氣縈繞,慢慢朝著陣眼之處匯集。

  而陣眼之中原本痛苦難耐的薛藍,似乎輕鬆了不少……

  風起雲變,氣流涌,薛藍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陣眼中。

  半響後,國師喃喃道:「還是有變測了啊,孤苦千年,終相見,算是得償所願了。」

  ——

  睡夢中,時摯猛地驚醒,他捂著心口處,心緒久久不能平息。

  此時窗外雷電交加,他連忙去看睡他旁邊的薛藍,見她沒被驚醒,這才鬆了口氣。

  時摯輕輕幫薛藍掖了掖被子,確定她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悄悄地走出臥室。

  路過默默和諾諾的房間時,他開門看了眼,看兩個孩子睡的很安穩,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時摯來到客廳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仰頭灌了下去後,望著窗外靜靜地發呆。

  剛剛他又做夢了,那個從小到大一直做的夢。

  夢中,他穿著一身古裝,似是一直被困一個伸不見五指的黑洞中,掙扎不開,掙脫不去。

  那裡時間仿佛被停止了一般,把人身上的求生意志消磨殆盡,卻遲遲不回死去,那種被絕望籠罩的孤寂感讓人根本喘不過氣來。

  直到有一個紅衣女子把他拉住了那個黑洞,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夢中卻從未看清這個女子的臉。

  而就剛剛的夢中,他看清那紅衣女子的臉,竟是薛藍。

  不,準備來說,是大安朝的安國公主薛藍。

  這次的夢中,他以一個旁觀的身份,看到了將軍府時摯和大安朝長公主短暫的一生。

  不知為何,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夢裡一切並非只是一場虛夢,很有可能便是他們的前世。

  現細細想來,若是真有前世的,以前的很多事似乎都有了解釋。

  為什麼他一直做同一個夢?

  為什麼生理上排斥與人接觸的他,第一次拉住險些摔倒的薛藍時卻並沒有任何不適?

  為什麼第一次吃到薛藍親做的西紅柿雞蛋擀麵時,他有這麼強烈的熟悉感?

  為什麼從遇到薛藍後,他便不再被那個夢困擾了?

  還有,薛藍又為什麼這麼害怕打雷閃電?

  這麼多的巧合都和這個夢中的場景聯繫到一起,時摯再不能用巧合去說服己了。

  他望著窗外,眉峰微凝,眸『色』暗沉如夜。

  這時,臥室方向傳來一陣腳步,緊接著薛藍『揉』著眼睛走了過來。

  她本來有些困意,只是看到桌子上時摯沒喝完的紅酒,一下醒了:「時摯,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時摯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迎了過去,「沒有失眠,別擔心,就是突想喝點紅酒。」

  薛藍「哦」了一,沒多想。

  兩人一起坐了沙發上,薛藍順勢窩時摯的懷裡,眯著眼又有點犯困了。

  時摯關心道:「怎麼了,是被雷驚醒了?」

  薛藍搖搖頭,「不是,我剛剛醒了看你不,就出來找你了。」

  可能是真的困了,她閉著眼『迷』『迷』瞪瞪地說道:「我現不怕打雷了,不過奇怪啊,像是我們倆一起後突就不怕了呢……」

  說著說著,薛藍就又睡著了,但聽到這的時摯卻是一愣,突間,他似是明白了什麼。

  他們遇到彼此後,他不再被那個夢驚擾,而她似乎不再懼怕雷電。

  真,這樣真啊!

  剛剛夢中的種種場景腦海里再次閃過,時摯眼角微微濕潤。

  是啊,這一世來的如此不易,他們一定狠狠地幸福下去,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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