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地區 地中之鹽的遺蹟內
雪月擊殺克列門特後,雖然聲明過,自己不會對宛煙動手。
但宛煙還是有些心有餘悸,所以離雪月比較遠。
對此,雪月表示我無所謂,反正我只是說不會對你動手。
但可沒有說,我不會打你的臉。
鍾離看到躲在自己旁邊的宛煙,只能無奈?_?`的說道。
「宛煙女士,克列門特的錯誤,在於貪慾,只要你不和他犯一樣的錯誤,相信雪月小友,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我我知道了。」
宛煙聽完鍾離的話後,暫時平復好了害怕的情緒。
但在她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後,鍾離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
「但在貪慾之外,也還有許多令人想要違背契約的誘惑。」
「面對「渴望之物」,究竟有多少人,能夠克制欲望,遵循契約」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講清楚吧。」
鍾離說完,一旁看風景的藍雪,覺得這裡沒啥可看後,轉頭問鍾離。
「嗯?要講什麼⊙?⊙?」
鍾離看了看宛煙後,直接淡淡開口道。
「這一個臨時的考古小隊,其實沒有人是來「考古」的。」
聽到鍾離這句話後,宛煙的內心再次慌亂了起來。
「為為什麼這麼說?」
鍾離看著害怕的宛煙,並沒有留一絲情面,直接戳穿道。
「這位女士,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知識,文物也不識幾件,但在「鹽之魔神」上的知識,又特別精通。」
聽到最後一段話後,雪月直接在內心吐槽道。
(精通?鍾離你是不是對精通有什麼誤解?這傢伙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不然怎麼一直在吹,鹽之魔神很強呢?)
雪月這段內心吐槽,鍾離自然聽不到,只是繼續對著宛煙說道。
「比起考古與文物,還是「鹽之魔神」本身,才更讓你感興趣吧。」
「你在珠鈿舫(指她們坐的那艘大船)提到的那些關於鹽之魔神的傳說,據我所知,是在「銀原廳」流傳得最多」
鍾離還沒揭露完,宛煙率先撐不住了,直接開始自爆身份了起來。
「別別再說了!」
「鍾離先生你果然博學多才,我鼓起勇氣向你提問,看來是正確的選擇。」
「——沒錯,我不是什麼考古學家,我來自璃月「七星八門」中的一門,主管鹽業的「銀原廳」。」
「我們的祖輩,就是在魔神戰爭席捲大陸的苦難時期里,曾受「鹽之魔神」庇護的子民。」
「所以你才只喊「摩拉克斯」,而不是「帝君」或者「岩王爺」?」
這句話,是雪月直接說出來的。
他反正看不起這種白眼狼,璃月給你本土居民的身份。
結果你卻去信仰別的魔神,背地裡還散播,庇護自己國家神明的謠言。
這和稻妻珊瑚宮那些人,有啥區別?
丫的,你的吃住那些,如果沒有本土神明的守護。
你們能過得這麼舒坦?神明退休了,你就可以隨意嚼舌根?或者發動叛亂?
你要是這麼討厭本土的神明,直接滾不就好了,還在享用本土身份的待遇下,散布這些莫須有的謠言。
你和白眼狼有啥區別?你喜歡庇護你的魔神,那你就別待在璃月的土地。
而不是待在璃月的土地,吃璃月的糧食,住璃月的房子,還散布璃月神明的謠言!
這些事情,像宛煙這種,看到真相也不願相信的白眼狼來說,她根本不會去想,璃月給了她什麼。
而是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才會在腦海中,想像出一個完美的神明,可以給她任何想要的神明。
宛煙面對雪月的嘲諷,也直接回懟道。
「你不也是沒有喊,那兩個稱呼嗎?」
「我?我需要喊嗎?我知道摩拉克斯的真身,也和他是朋友。」
「朋友之間,我需要喊那些疏遠關係的稱呼?」
聽到雪月是摩拉克斯的朋友,宛煙直接坐不住了。
「什麼!?你居然和摩拉克斯是朋友!」
「呵呵,怎麼,你有意見?還是說,你在擔心,我會為了摩拉克斯的名譽,來殺你?」
雪月說到這裡,明顯發現,宛煙變得比剛才還要慌張。
這說明,雪月猜對了。
「呵呵,你放心好了,摩拉克斯的名譽,就憑你,還破壞不了。」
「他到底是你口中邪惡的魔神,還是眾人皆知的偉大神明,接著往前走,就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了。」
說完,雪月懶得繼續理會宛煙,直接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宛煙發現雪月沒有管自己,這才開始慢慢平復,自己慌亂的內心。
最後,又開始說她的腦補猜測起來。
「在戰爭中,摩拉克斯暗殺了我們的神!他嫉妒「鹽之魔神」的權能,讓我們流離失所!」
「我我們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歷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飾的」
「所以,我想要證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惡!他手上沾著血,他有殘忍無情的一面!」
這宛煙的腦補劇情,哪怕是鍾離,也有點聽不下去了。
「」
在這時,雪月睜開眼睛,再次開始了打臉表演。
「呵呵,流離失所?你丫的,你們祖輩哪裡流離失所了!?」
「你們不是住在璃月,你們沒有璃月,本土居民身份信息?你們吃的糧食,不是璃月給的?你們住的房屋不是璃月的?」
「說話,給我講點事實依據!雜碎!真以為我的脾氣很好是不是!?」
「三番五次,不拿證據,只知道說自己的猜測,你以為你是誰!?」
「在我看來,你們就是璃月的蛀蟲,一群白眼狼而已!」
「沒有摩拉克斯的庇護,你們的祖輩,能過得這麼舒服?」
「如果摩拉克斯不是武神,你以為,魔神戰爭是誰擋住的!」
「如果沒有摩拉克斯,你以為在璃月,就憑你心中的鹽之魔神,就可以擊殺,魔神戰爭數以萬計的魔神!?」
「別搞笑了!鹽之魔神、鹽之魔神,你說了半天,只知道說,她的權能很強。」
「但你知道她的權能到底是什麼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就是鹽,和她魔神名字一樣,是鹽!」
「她的權能除了無限造鹽以外,一無是處!」
「你認為,只能造鹽的魔神!能打誰!啊!你說啊!」
「給你幾十倍重的鹽,你也砸不碎一塊小石頭,你告訴我,她要怎麼在魔神戰爭里戰鬥!」
「你告訴我啊!還摩拉克斯暗殺她!你以為她是誰!就憑她的實力,摩拉克斯隨手一擊,就可以將其滅殺!」
「在眾多魔神里,她就是最弱的那一批魔神!」
「你們的祖輩,之所以能短暫在她的領地,過一段富足日子,那是因為,其他魔神,要面對摩拉克斯!這個最強的魔神!」
「根本沒時間管,鹽之魔神這個最弱的。」
「而你的祖輩,之所以不能繼續富足下去,就是因為,那些找摩拉克斯戰鬥的魔神,已經死亡一半以上!」
「所以它們的目光,才會轉向那些弱下的魔神,先去掠奪她們的物資,然後再重振旗鼓,重新找摩拉克斯戰鬥。」
「現在!你還特麼認為,你心中的那個鹽之魔神,很強嗎!」
面對,雪月的狂轟濫炸,宛煙心中的信仰,出現了許許多多的裂痕。
但她依舊還是固執的認為,自己信仰的那個魔神,是最強的。
所以直接說道。
「不我不相信!你是摩拉克斯的朋友,自然會為他說好話!我才不會相信你。」
說完,宛煙轉頭看向鍾離,用祈求的目光,繼續說著。
「鍾離先生,我們簽過「契約」,要直面真相,對吧!,鍾離先生!對這件事,你要有公正的判斷!」
「嘖,我真是白費口舌啊~」
雪月嘀咕了一下。
而鍾離,心裡也很無語,雪月把過去的真實情況,說出來一大半,你還要我公證什麼?
但為了契約,鍾離只能回道。
「那是自然,而且,璃月已經不再是摩拉克斯的璃月了。」
「繼續前進吧,一切答案就在前方。」
「好!」
宛煙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剩鍾離了,所以鍾離說的話,她會去聽。
至於雪月和藍雪,此時對宛煙,已經是厭惡至極。
——繼續往前不知道探索了多久
眾人看到了第三個展台,展台上擺放著劍身的斷刃,共兩節。
宛煙看到展台上的斷刃後,開口說道。
「這是劍嗎?」
「啊!是斷裂的劍!這就是證據!證明「鹽之魔神」曾經是反抗過的!只是沒能抵擋摩拉克斯下的毒手!」
這時宛煙轉頭,看向三人,繼續自顧自說道。
「相比「鹽盞」和「鹽尺」,這「劍」的力量,一定是遠遠超越它們的!」
「如果能修好這把劍,就能向其他人展示「鹽之魔神」曾經的權能了」
宛煙的自我幻想,雪月對此,只是不屑的呵呵一笑,壓根就是在用看小丑的眼神,看著她。
至於鍾離,他也沒有在意,宛煙的那些無端猜測。
而是看著斷劍,理性的說道。
「兩段斷劍,以考古角度來看,是兩件文物,按照「順次取物,每次一件」的契約,你只能帶走其中之一。」
聽到鍾離的話,宛煙感覺鍾離在刁難自己,立刻問道。
「為為什麼!?雖說是順次取物,可是,克列門特已經」
面對宛煙的質問,鍾離依舊是古板的回道。
「是的,但是「每次一件」依然有效,想要同時取走兩件文物,是不可以的。」
「這這」
「鍾離,既然她那麼想要這把破劍,你讓她拿走便是。」
雪月說完,鍾離依舊拒絕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契約」不可通融,若不遵守,就是破壞。」
「行吧,我也就說說而已。」
這時,宛煙不知道是不是抽風,直接對著鍾離大聲說道。
「不行!如果只帶走一半,那那就沒辦法修好,也沒辦法重現「鹽之魔神」的權能」
「無論如何,為了我對她的信仰」
「即使是破壞契約,我也在所不惜」
一天之內,出現兩個破壞契約的傢伙,如果宛煙不是女的,鍾離肯定會直接動手,不會再說廢話。
至於為什麼不對女人下手,還是因為,歸終以前對他說,面對女孩子要溫柔點,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對女孩子使用武力。
所以鍾離,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宛煙,但這一次她當面破壞契約,雖然鍾離不會動手,但不代表他不會動口。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那麼,這是有代價的。」
「這就意味著,你要承受「食岩之罰」了。」
面對鍾離的口頭威脅,宛煙還是固執的回道。
「那也沒關係,「鹽之魔神」為保護她的信徒,連生命都願意付出,我的犧牲,微不足道。」
「你要怎樣懲罰都沒關係,只要讓我帶回我信仰的證明!」
看著宛煙這個赴死的樣子,鍾離無語的說道。
「如果那樣就能獲得解脫,說不定是更輕鬆的方法,但」
「作為「懲罰」,我會告訴你「真相」。」
聽到鍾離後半段的話後,宛煙不可置信的看向鍾離。
「什麼?」
「真相?你說真相是對我的懲罰?」
「是的,接下來你將聽到事實,就是你破壞了「契約」的代價。」
「——很遺憾,雪月小友先前說的沒錯,鹽之魔神,赫烏莉亞,並不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
「相反,她過於弱小過於柔弱,是絕無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敗者。」
聽到鍾離的答案,宛煙感到自己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也被真相壓扁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