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把秦玄溪帶回了他在永和坊內的宅子中,還把她帶入了自己的房內。
這時,宋燁仍沒有解除她的玄控,秦玄溪依舊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自如活動。
宋燁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娘子的出現,自不會再輕易放她離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娘子出現在這裡,竟是為了殺他。
話說回來,這已是他這個娘子第二次,一見面就想要殺他了,上一次是在長淵寒域的時候。
這時,秦玄溪表面的神色十分冷漠,但內心卻是無比慌張,『糟糕,本尊居然也落在了這淫賊手裡。』
宋燁讓秦玄溪與他一同坐在床邊,兩人面對面坐著。
「現在這裡只有我和你,我們終於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宋燁與秦玄溪說道,「娘子,我是宋燁,你是當真不認得我了嗎,還是說你已不願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秦玄溪說道,「本尊不過是收了錢來取你的命罷了,對於你這個人,你的過去,你的現在,都與本尊沒有任何關係。」
「當真是沒有關係嗎。」宋燁神色驀然一肅,「四千年前,我與你之間的發生的一切,你當真是覺得可以不當一回事嗎?」。
秦玄溪愣住了,「本尊與你……四千年前的那一切?你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你問了我好幾次,」
宋燁說道,「老婆,你當真是把我給忘了嗎,那露兒,你可還記得露兒,我們的第三個孩子。」
秦玄溪的瞳孔驀然睜大。
老婆?露兒?
只有宋燁的心魔,曾經喊過她作「老婆」,而露兒,應該也不過是心魔試煉中所虛構的一個幻象。
她怎麼會在現實中也能聽到「露兒」這個名字。
若是,露兒是真實存在的,那當年,她在長淵寒域內碰見的那個宋燁也是真實的?
「你……你是不是曾經進入過長淵寒域?」秦玄溪朝宋燁試探性地問了這個問題。
「對啊,我們不是還曾在那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光嗎,你是想起來了嗎?」宋燁問道。
「沒有……本尊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秦玄溪眼色在閃躲著什麼,最後更是把頭直接轉到另外一邊去了,
而此時,她的內心已如一池被瘋狂攪動的湖水,各種思緒在其中翻湧。
她開始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她本來以為已經死去的宋燁,如今卻又好好地活著在她面前,
她本來以為那只是一場心魔虛構的幻象,可現在卻發現,那可能是真實的。
她的心從來沒像此刻這般亂過。
不過,雖然她心是亂的,但理智猶在,她清楚,這個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而宋燁這個人也比她想像中的複雜的多,不管是四千年前的那個宋燁,還是眼前這個宋燁。
在她沒徹底捋清這一切之前,她自是不會承認眼前這個宋燁是她夫君的。
宋燁見秦玄溪那閃躲的神色,便猜到她肯定已知道他是誰,只是她嘴硬仍不願認他罷了。
不過,當初在長淵寒域時,宋燁已經處理過類似的情況了。
當時,在長淵寒域,秦玄溪從一開始對他一見面就下殺手轉而對他百般服從,這之間只發生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們夫妻間進行了一番直達靈魂深處的交流
彼此間的一番溫存,自然是一個最快速恢復夫妻間感情的方法。
於是,宋燁打算故技重施。
「娘子,既然你還沒有想起我來,那我只能對你使用那個方法了。」宋燁說著,雙手攀上了秦玄溪的雙肩。
秦玄溪瞪大了雙眼,「什麼方法?」
「去做曾經我們一同做過的事,讓你再度回味一下,曾經只有我給你帶來過的快樂,慢慢地,你就能想起我來了。」宋燁一本正經道,「若是一次過後,你還是沒能想起我來,那便多試幾次。」
「我不懂,我們曾經做過什麼很快樂的事嗎?今日之前,我可是都從未見過你的。」秦玄溪有些慌張道。
「你很快便會懂的。」
宋燁說著把秦玄溪的身體放平在床上,隨即便要去解她的衣服,
「等……等一下,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來。」秦玄溪忙說道。
「想起了什麼?」宋燁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我想起來是誰花錢要買你的命了,只要你放我離開,我會告訴你僱主是誰。」秦玄溪說道。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看來,你還是沒想起來。」
宋燁說著,開始把床帳放下。
看到這一幕,秦玄溪心裡更慌了,要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可是魔修體。
她的魔修體還是完璧之身呀,是她最後的體面。
要是她現在是軀體是仙修體,那她雙眼一閉,忍忍也就過去了,怎麼也不會再認宋燁做她的夫君,不會讓宋燁亂她的道心,可偏偏她如今的身體是魔修體。
床帳完全放下後,光線被遮擋,床內的空間頓時變得分外昏暗,而此時,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秦玄溪腦海中不由得又想起在長淵寒域時,那些她數著一團團雪花砸落在屋頂時發出脆響的瞬間。
那時的她,確實是快樂的。
這種快樂,也只有宋燁曾給過她。
不如,就由著他吧。
她的身體在告訴她,她也是想再度回味一下這樣的快樂的。
可是萬一,眼前這個宋燁是假的呢?
在還沒真正確認他的身份之前,就這樣把連她夫君都未曾嘗過的身子給了他?
若是這樣,她豈不是背叛了她夫君,也背叛了曾經的自己。
於是,她便又再度萌生了要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念頭。
「我想起來了,這回真的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夫君。」秦玄溪忙說道。
為了避免,她的魔修體失身,她也只能暫且先迎合對方了。
「你剛剛喊我什麼?」宋燁再度問道。
「夫君,我喊你夫君呀。」秦玄溪又用溫柔的聲線再喊了一遍。
「還不對,你還是沒完全想起來。」
宋燁說著,繼續解她的衣裳。
「等一下,等一下,我真的全都想起來了,我都喊你夫君了,這還不行嗎。」秦玄溪急了,
她根本不知道,宋燁到底還想怎樣。
可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麼,張嘴喊道,
「老公!」
宋燁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再喊一次。」
「老公。」
「好吧,這下我相信你是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