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對付炎河?」宋燁問道。
「可以這麼說。」白衣男說道。
「為何?」
「三個月前,烈天魔尊被炎河的人所殺,而我們這些人都曾是烈天魔尊的生死至交,所以我們決定給烈天魔尊報仇,搗毀炎河這個殺手組織,順便揪出幕後的買兇者。若是想消滅炎河這個組織,首先我們得先捉到一個活的炎河殺手,從他口中拷問出有關炎河的情報,以此作為一個突破口。」白衣男言罷,展開手中的摺扇,自顧自地扇了起來。
「所以你們是想要以我為餌?」宋燁笑道。
白衣男笑道,「他們本來就是要來殺你的,我們若不在,你估計活不過今日。」
宋燁微微一笑,隨即掃了一眼四周。
客棧一樓,除他之外,還有三桌客人,他們一個個修為不淺,應該與這白衣男是一夥的,都是在等炎河殺手的出現。
「你們有這麼多人在這,炎河殺手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敢來。」宋燁說道。
「這可不一定,以炎河殺手以往的作風,他們喜歡在人多的地方下手,你昨日不就已經領教過了炎河殺手那高調的作風了嗎。」白衣男子笑道。
永安客棧的對面有個酒樓,叫明月樓。
此時,宋成風與崔明遠就在這明月樓二樓的一個雅間內,偷偷觀察著這客棧的情況,
崔明遠的右臂還沒完全痊癒,還纏著帶藥的白布條,他左眼時刻瞟著窗外,與宋成風說道,「炎河的殺手,肯定會再來,我們就在這等著,總能看到一場好戲。」
「你說,到底是誰雇錢請炎河的殺手來殺宋燁的,如此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呀。」宋成風在一旁笑道。
「就是你父親花錢雇的呀,」崔明遠斜眼瞥了一下宋成風,「這不明擺著的事嗎,這裡沒外人,宋成風,你也別在我面前裝蒜了。」
「崔明遠,你少在這胡言亂語,我們庭河宋氏乃是歷史悠久,聲名遠揚的名門世家,又豈會幹買兇殺人這種下三濫的勾當,而且,我們庭河宋氏門生眾多,高手如雲,若是想殺宋燁,豈需花錢請炎河的人出手。」宋成風說道。
「呵。」崔明遠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你們庭河宋氏背地裡就沒幹過骯髒的事。」
「崔明遠,我發現你今天很是討打,」宋成風說著挽了挽衣袖,「你別以為你手臂有傷,我就不會打你。」
「等一下,我們先別吵」
崔明遠雙眼微眯,「有情況,客棧里來了一個女人。」
宋成風的目光也立即投向窗外,只見對面客棧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挑苗條的身影,她穿著一襲淡黃色的留仙裙,看她這身段和穿著,應是一個女人。
以宋成風和崔明遠現在所處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而且這女人還戴著一個垂簾帷帽,哪怕她轉過身來,也是看不到她的臉的。
「成風,你修為比我高,你能洞察出這個女人有多高的修為嗎?」崔明遠朝宋成風問道。
宋成風眉頭微凝,搖了搖頭,「看不出,她的修為深不可測,遠遠在你我之上。」
「那她有可能就是炎河派來的殺手,沒準還是天級殺手。」崔明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宋燁這淫賊,看來是命中注定要死在女人手裡的,哈哈哈哈。」
此時,永安客棧內。
當那個留仙裙女人出現客棧門口時,宋燁已第一時間轉過身來,看向她。
他在她身上感知到了秦玄溪的氣息。
哪怕此時她戴著一頂垂簾的帷帽,看不清臉,但宋燁知道,她就是秦玄溪。
而且,他身體內昶星和鴻月這兩個規則,也都給了他一個相同的答案。
【秦玄溪:1200氣運】
【秦玄溪:太古無上龍極境】
【秦玄溪:好感度值為0】
她確實就是秦玄溪。
畢竟,不管是昶星還是鴻月,這兩個天道的都不可能會認錯人。
宋燁看到他娘子的氣運值竟也高達1200點,看來,他娘子本就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雖然他娘子在這個世界拿的是反派的人設。
另外他娘子的境界似乎又有所提升了。
太古無上龍極境,當年宋燁在長淵寒域秒殺的那個「無名氏」也是這個境界。
只是讓宋燁感到意外的是,他娘子對他的好感度居然是零。
一般來說,初次見面的人,只要不是讓對方感到厭惡的,至少都會有個位數的好感度。
秦玄溪此時對他的好感度是零,便說明秦玄溪已厭惡了他,甚至可能是在恨他。
也許,這時的秦玄溪也不確認,他是否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宋燁」。
「你是宋燁?」秦玄溪用殺手的口吻朝宋燁問道。
她語氣冰冷,但她那張藏在帷帽下的臉,卻是露出一副驚愕且夾雜著某種嚮往的複雜神色,而且當她看到「採花大盜版宋燁」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莫名跳的很厲害。
畢竟,眼前這個宋燁,簡直和當年她的夫君實在太過相似,就連兩人的氣息也幾乎一樣。
她宛若聽到,她那早已穩固的道心似乎傳出「咚」的一聲響聲。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她知道,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宋燁聽到秦玄溪這般問她,他就知道,此時的秦玄溪確實不敢確認他就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宋燁。
「我是。」宋燁笑著回答道,
「那就沒錯了。」
秦玄溪言語間,袖袍里突然甩出了一個飛鏢,那飛鏢插入了宋燁那一張桌子的桌面。
這飛鏢和昨日王浩天手中擲出的是類似的光杆鏢,鏢身也刻著一個紅色的「川」字。
這等同於告訴在場眾人,她和王浩天一樣,都是來自炎河的殺手,而且都是為了殺宋燁而來。
「你是炎河的殺手?」宋燁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娘子這回究竟又在玩什麼把戲呀,她怎麼會成了炎河的殺手。
等等!
莫不是她接了那個刺殺他的任務?
這是要謀殺親夫呀。
這時,宋燁桌旁的那位執摺扇的白衣男子又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與他的那些朋友,似乎都不想第一時間出手,打算先觀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