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居然是魔道曾經最強的一支氏族「鴻陽姬氏」的後裔。
秦玄溪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其實,秦玄溪也曾設想過這個可能。
當年,笛仙托人把鴻陽姬氏的玄世石送上胥禹山,送到秦玄溪的面前的時候,她就曾有過這樣的懷疑。
只是後來她的徒弟在酒仙的家鄉蕭頤村找到了一本札記,這本札記上面寫到這麼一句「隗贏誕生在了我們村子。」,
也就是看到這句話,秦玄溪才把酒仙的身世與隗贏聯繫在一起,甚至懷疑酒仙可能就是隗贏的轉世,後來才引發了她主動獻身於宋燁,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生了一個又一個……
「姬焱對於所有鴻陽姬氏的族人來說,相當於是一個詛咒,由於姬焱的存在,許多族人都活不到三十五歲,所以酒仙才想著要幫她的族人封印姬焱這個詛咒。」
隗贏接著說道,她的話也打斷了秦玄溪的思緒,
「關於酒仙的真正身世,她畢竟是聞名遐邇的仙門尊者,若是被人知道她實則是魔族後裔,恐怕會引來不少人的非議,所以還望玄淵魔尊將此事保密。」
「放心,本尊一言九鼎,說了會替你保密,便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秦玄溪說道,「對了,本尊聽你剛剛說,酒仙與笛仙一同離開日月洞去追那姬焱,那後來酒仙,笛仙和姬焱之間發生的事情,你便全然都不知道了?」
「酒仙與笛仙去追姬焱後,我便在日月洞內慘遭暗算而死了,所以我是這一世甦醒了之後,才知道酒仙已被人所殺,屍體更是被凍在無夷冰山內。」隗贏說道。
「這麼說來,只有藏匿多年的笛仙和姬焱才知道酒仙之死的真相了。」秦玄溪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隗贏說道,「我這一世甦醒之後,曾在無夷冰山內發現笛仙的行蹤,只可惜被他跑了。」
「笛仙定然與酒仙之死脫不了關係,否則,他不會逃匿這麼多年。」秦玄溪臉上露出些許憤恨的神色。
多年前,在晏城,她差點就能控制住笛仙了,可最後卻是無端墜入了太古玄荒域,這才讓笛仙逃過一劫。
現在想要再捉到笛仙,顯然很不容易。
「無疆者可能也知道酒仙之死的真相,如果事後,姬焱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話。」隗贏說道。
「笛仙,無疆者,姬焱。」秦玄溪兀自念了一遍這三個名字,
前兩者,她都與其打過交道,都是無比狡猾之輩,至於姬焱,雖然她未曾見過此人,但想必也是一個狡詐之徒。
「他們三人目前的行蹤,你可有頭緒?」秦玄溪問道。
這個時候,秦玄溪自然也不知道無疆者已經死了,畢竟無疆者當年闖入長淵寒域時,還沒有機會見到秦玄溪,便是被宋燁給直接秒殺了。
隗贏搖了搖頭,說道「這三人常年隱在暗處,而且都有意隱匿行蹤,要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並不容易。」
「若是本尊同樣隱於暗處,沒準就能有機會發現他們的行蹤。」秦玄溪說道。
「玄淵魔尊,你這話的意思是?」
「現在整個玄贏大陸的人,既然都認為本尊已經死了,那本尊何不繼續做一個『死人』。」秦玄溪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秦玄溪在太古玄荒域的第二層修煉了四千餘年,已然完全領悟了巔峰第二境的太古無上龍極境。
可以說,她如今已是真正的天下無敵的存在。
秦玄溪之所以能進入太古玄荒域的第二層,也是一個超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四千年前,她在烏玉峰的石室內修行魏不烈傳給她的《九轉太虛煉相訣》,在修煉到圓滿的十九重時,她整個人便是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拉扯進了太古玄荒域的第二層。
太古玄荒域的第二層和第一層一樣,同樣有一隻白狐,指導秦玄溪修煉太古無上龍極境。
當然,並不是說,只要將九轉太虛煉相訣煉至最高重就一定能打開第二層的入口,畢竟,在秦玄溪之前,有不少人都曾將這門心法煉至最高重的。
但目前為止,也就只有風祗和秦玄溪能憑藉此心法打開太古玄荒域第二層的入口。
雖然,秦玄溪如今在這世間,已再無敵手,但要找到笛仙,無疆者和姬焱這三人的行蹤,也並非易事。
而且秦玄溪清楚,如若她已重歸玄贏大陸,並且已煉成巔峰第二境的消息一旦傳揚出去,笛仙和無疆者這二人恐怕嚇得再也不敢出現,甚至會躲到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屆時,想找到他們自然是更難了。
「所以,本尊已回來的事,你暫不得外泄,聽明白了嗎,緣兒。」
「聽明白了,聖主。」
秦玄溪似是把宋緣的神識又喚了上來,取代了隗贏的神識。
「那若是陸師父她們問起聖主的情況的話,緣兒是否要實話相告。」宋緣問道。
「也一併瞞著她們吧,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玄溪說道。
「那聖主你便繼續藏在這烏玉峰上唄,緣兒每日得空了,便會送一些上好的酒——」
宋緣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秦玄溪已然匿身離去了。
宋緣不由得有些落寞了,聖主這次回來,又是像從前那般,匆匆又離去了。
秦玄溪離去後,她布設在烏玉峰上的結界便是消失了。
「小緣,你沒事吧。」
陸嫻等人也得以看見了宋緣,都朝著她跑來。
「我沒事。」宋緣淺淺一笑。
「你為何會置身於一個結界中,你剛剛在這烏玉峰上見到了誰?」陸嫻問道。
「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女人。」宋緣撒謊道,
為了聖主,她可以接受自己和她的師父說謊。
「戴面具的女人,她為何要把你鎖在一個結界內,她有何企圖?」陸嫻忙問道。
宋緣搖搖頭,「我不清楚,她只是問了我一句,可否知道玄罡鏡的下落,聽她的口吻,她似乎像是消失了多年的上一任魔宗老祖魏不烈,但對於她的真實身份,我不敢完全確認。」
宋緣是個聰明的人,她知道要想陸嫻等人不生疑,就得編這麼一個故事。
「那她有沒有傷了你?」齊馨月關心道。
「沒有。」
「那便好,我會讓人加強胥禹山的結界,以免此人再度闖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