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車就要墜湖,陳嘉印和羅安,王煜等三人第一時間想著就是棄車而逃。
以他們三人的修為,是輕易可以破車而出的,
但奇怪的是,車內三人皆無法動彈,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體內修為也一點都運轉不起來,宛若是被石化了一般。
直至車墜入了湖底,他們也沒能從車裡出來。
雖然,宋燁是放他們離開了別墅,但最終還是遙遠地使用玄控之力,讓他們葬身湖底。
其實,宋燁本不屑取他們三人的性命,但陳嘉印臨走之前說的那番狠話,卻是提醒了宋燁,今晚不殺了他們的話,往後或許還會有麻煩上門。
不管對誰來說,麻煩自然是越少越好的。
這時,裴望舒的別墅內,晚會照常進行。
裴望舒很快便讓下人,處理了地板上的血跡,但留在眾人心中的陰影卻久久不能散去。
當然,他們這時還不知道,陳嘉印等人已經墜河而亡的消息。
裴望舒知道,她身為這次晚會的舉辦人,得趕緊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於是她喊道,「來,音樂不要停,大家繼續跳舞,繼續喝酒吧。」
很快,原本死氣沉沉的氛圍又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老婆,我們也去跳舞吧。」宋燁突然牽起秦玄溪的手說道。
秦玄溪眉頭微皺,「你讓我去跳舞?不去,要跳你自己跳。」
語氣中似有點生氣。
在她看來,跳舞不過是舞伎為了取悅賓客的一種表演。
居然讓她堂堂玄淵魔尊,在這裡展示她的舞技,取悅現場這群螻蟻?
哪怕這是宋燁的要求,她也難以接受。
剛剛那王煜也是和她提了跳舞的要求,甚至還想觸碰她的身子,所以,秦玄溪便斷了他一臂。
當然,她並不知道,宋燁所說的「跳舞」不過是兩人之間的一種社交活動,宋燁也知道秦玄溪定然是對此有些誤會。
「來吧,兩個人跳才有意思。」
宋燁硬是把秦玄溪拉到了舞池中。
在大學時期,宋燁是學過一點社交舞的,於是便手把手地教秦玄溪,「來,手搭在我這裡,腳步跟著我走。」
但沒走幾步,宋露就來搗亂了。
「爹爹,阿娘,我也要跳!」
宋露直接一躍而起,朝宋燁撲了過去,她知道,她爹爹是一定會接住她的。
宋燁也不辜負她的信任,張開雙手穩穩地接住了她。
而這時,秦玄溪也趁機擺脫了宋燁,「你們父女倆跳吧。」
畢竟,她覺得跳這個舞簡直太過羞恥了,她一時實在接受不了。
宋燁也不想太過勉強秦玄溪,便是改和女兒跳,「露兒,來,我教你跳舞。」
為了配合女兒,他只能半蹲著身子。
宋露學的很快,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顯然比她母親強多了,很快就能和宋燁跳的有模有樣了。
秦玄溪則是獨自一人又走回了那個角落裡站著,這時,自然沒有人再敢接近她,甚至有人不小心往她那處看了一眼都匆匆把目光移走。
而秦玄溪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她丈夫和女兒身上,看著他們父女倆在舞池上的那有板有眼的舞步,她嘴角邊不由得露出欣然的笑容。
但突然,她心中一沉,又祭出年輪花,看了一眼。
這樣的美好,她還能留住多久?等年輪花凋零,她便要離開這裡了。
……
玄贏大陸。
梵淵宗十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還有半月就要開始了。
在秦玄溪閉關期間,這祭祀大典都是由臨淵閣閣主袁宮以及聖淵者宋緣一同主持的。
為了商議祭祀大典的事,陸嫻進入了位於胥禹山山底下的臨淵洞府找尋袁宮。
可邁入洞府的那一刻,陸嫻馬上察覺到這裡有外人闖入的痕跡。
而且洞府內的密室已經被人打開,承載著長淵寒域的那副青銅棺也被人強行開了棺。
陸嫻心中一驚,
莫非已有人強行闖入了師尊的閉關之地?!
那閣主如今又去了哪裡?
陸嫻找遍了整個洞府,都沒能見到袁宮的身影,只在地上看到了袁宮時常拿在手中的那根木杖。
這根木杖內,有靈力涌動,陸嫻展開神識細細感知,察覺到這木杖內似有生靈的跡象,莫非袁宮被封印在這根木杖內了?
陸嫻自然不清楚,這臨淵洞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先去把青銅棺的棺蓋給蓋上,關閉密室,然後拿著那根木杖離開了洞府。
陸嫻立即去找齊馨月,要告知她此事。
畢竟,有人擅闖臨淵洞府,閣主消失,甚至可能有人闖入了師尊的閉關之地,這一件件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恰巧,宋緣和白若靈也在齊馨月身旁,她們幾個也正在商議祭祀大典的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陸嫻把臨淵洞府內的事,告知了她們幾人。
知曉此事後,她們皆然露出了十分震驚的神色。
「臨淵洞府內布有結界,若沒有帝者級的實力,難以強行進入。」齊馨月一臉的愁困,「究竟是哪位帝者闖入了臨淵洞府?閣主如今又去了哪裡?」
「那聖主會不會有危險?」宋緣問道。
她自然是最擔心秦玄溪的安全,畢竟從這種種跡象可以看出,此人闖入臨淵洞府就是為了秦玄溪而來的。
「小緣,你放心,師尊這麼厲害,哪怕有人闖入了長淵寒域,那也只是送死,師尊不會有危險的。」白若靈安撫宋緣道,隨即她看向陸嫻,「師姐,閣主留下來的那根木杖,你拿來給我看看。」
陸嫻便把手中的木杖遞給了白若靈,「這木杖內,靈力翻湧,似還有生靈的跡象,我懷疑閣主可能是被人封印在這了這根木杖內。」
白若靈把那根木杖貼在耳邊,靜靜聽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你們隨我來。」
隨後,白若靈把眾人帶到了她的靈蛇峰上,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把那根木杖拋進了靈池之中。
木杖浸入池水後,杖身開始劇烈地抖動著,瘋狂地吸允著靈池內的養分。
過了一刻鐘,木杖綻放出一道白光。
沐浴著白光,木杖竟瞬間變化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站立於靈池之上。
這小女孩居然也是一個無相之人,臉上沒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