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自然知道上官氏與天武閣的關係匪淺,
由於金懿府規定,仙家宗門不能太過干預世俗的買賣,
所以一般的仙門,在民間的生意都會找非仙門中人來代持。👌👽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上官氏就是幫天武閣負責打理其在民間的一些生意業務的,
可以說,上官氏如今之所以能成為鄢國的兩大世家之一,其背後離不開天武閣的支持。
朱騰虎昨天才剛死,今日上官氏家主上官鏡明就派人送來了品丹宴請帖,而且還給她父親這個異人也發了請帖,宋倩自然懷疑這次的品丹宴怕是內藏玄機。
對她父親來說,沒準這還是一個鴻門宴,
宋倩自是不會讓她父親涉險的,
於是,在那上官氏家僕離去之後,宋倩便想即刻毀去給她父親的這第二封請帖。
可這時,她才赫然發現,她手中竟是只剩一封請帖了,
那另外一封究竟去哪了?
「品丹宴?想來,我也很久沒吃過席了,不妨去看一下。」
宋燁從內廳走了出來,手中正拿著那封品丹宴請帖。
宋倩心中感到無比驚駭,她父親竟是能在她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從她手中取走東西,
也就是說,她父親的實力不會在她之下。
看來,父親說他很強,並不是一句玩笑話。
可這世上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
朱騰龍本身的修為並不高,僅有虛靈境九重,是連她都不如。
但宋倩忌憚的不是朱騰龍本人,而是他身後所倚仗之人,
朱騰龍的師父,那位天武閣的副閣主展清為可是有著仙尊級別的修為,
而展清為的師公更是鼎鼎大名的「意武仙尊」李長意,
哪怕父親是比她強,也不可能是那展清為和李長意的對手。
「那品丹宴恐是一場鴻門宴,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別去了。」宋倩和宋燁說道,「到時候,我會給你找一個缺席的理由的。」
「可他們都特意給我送來了請帖,若我不去,豈不是更會引人懷疑?」宋燁說道,
「你說的也對,你不去的話,反而會招人懷疑,你去也行,不過明日到了那宴會上,你得乖乖聽我的,不許亂說話,更不許亂動手。」
宋燁微微笑道,「這些日子,我不是一直都聽你的麼,哪怕不是在那宴會,是在家中,我也是聽你的啊。」
宋倩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下,但又及時壓住了唇角沒笑出來,「你這些甜言蜜語,還是留待顏姑姑回來後再與她說吧。」
……
翌日。
上官府的品丹宴設在今日午後,
申初時辰,上官鏡明發出請帖邀請的賓客也幾乎到齊了,
畢竟上官氏煉丹的手藝遠近馳名,
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的話,這些賓客自不會放棄這次品丹的機會。
在場的賓客中,女賓比男賓多上不少,
顯然,在朱騰虎的仇家名單中,女人比男人多許多。
這些人之中,大部分人宋燁原先都不認識,但他可用境界探查工具一一探查出這些人的名字與修為境界。
宴會布置的是散座,座位不分席次,不分尊卑,
但男女分開兩邊而坐,
宋倩便是坐在宋燁的正對面,
其中,有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女人,面南坐北,身份似乎十分尊貴,上官鏡明對她也分外恭敬。
她的身份也已被宋燁探明。
【衛無雙:虛靈境五重】
坐在男賓首桌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一直以一種嚴肅的目光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朱騰龍:虛靈境九重】
只見,每一桌之上都擺著一盞濁水,宋燁淺聞了一下,這似乎是丹水,裡面有著一股淡淡的丹藥味。
這時,上官鏡明和在場所有的來賓說道,「各位,你們桌上擺著的那盞丹水,便是由我們上官氏今年煉的最好的一爐煜靈丹融成的丹水,請品嘗,請!」
坐在宋倩身旁,穿著白色長裙,來自靈月宗的女仙師莫尋雨,看著她眼前的那盞丹水,露出頗為不屑的笑容,
「上官家主,說是品丹,你卻只給我們上了丹水,而且這水,丹味如此之淡,你不會就只融了一顆丹藥,便兌了這麼多碗水,分給我們喝吧,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上官鏡明訕訕道,「不止一顆,我融了兩顆進去,有兩顆。」
這時,來自蒼羽宗的女仙師董欣兒也開口說道,
「哪怕融了兩顆丹藥,可我們這麼多人分,也是不夠啊,難怪這丹水氣味如此之清淡,與尋常清水有何區別?我看,上官家主今日召我們來此,不是為了讓我們品丹,而是為了給某人查出殺他親弟的真兇吧。」
說話間,她的目光投向了朱騰龍。
「沒錯!」
朱騰龍再也按耐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們在座的,一個個都有殺死我弟的嫌疑,是我拜託上官家主,以品丹的名義請你們來此的,」
「我相信,兇手就在你們這些人之中,我朱騰龍就想當面問一問那個兇手,難道他有膽殺人,就不敢在此刻站出來承認嗎!」
衛無雙突然用十分凌厲的眼神瞪向上官鏡明,「上官家主,你今日把本公主也請來了,是也懷疑本公主是那個殺人兇手嗎?」
「誤會,誤會,我請公主來,真的只是想讓公主來品丹而已。」上官鏡明慌忙解釋道。
可以說,他為了幫朱騰龍,已經無意間得罪了在場不少人了,
但他也是權衡過利弊才決定這樣做的,畢竟朱騰龍背後的天武閣才是他上官家最大的倚仗。
這時,來自飛花宗的女仙師紀琴韻,與朱騰龍說道,「我看,殺死你弟的兇手是你,若不是因為你往日如此縱容他,讓他在長陵城內,為非作歹,不知收斂,也不會落的如今這個當街橫死的下場,」
「你若是要找出兇手給你弟報仇,那你就該先殺了你自己。」
紀琴韻的這番言論,讓在場不少人,心中暗自叫好。
但朱騰龍卻是勃然大怒,「你這個潑婦,竟敢在此胡言亂語!」
說話間,他雙掌法力涌動,衣袍鼓起,似要動手的樣子。
紀琴韻也完全不懼,緩緩地拔出了她腰間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