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蕭樂賢報喜訊的仙仆口中所說的「大殿下」指的便是簫樂賢的長子蕭策安,
蕭策安,曾為仙皇城的太子,後又被蕭樂賢摘除太子之位,至今,蕭樂賢再未曾立過儲君,
蕭策安的仙尊封號為「無落仙尊」,所以他也常被人稱為「蕭無落」。
宋顏的生父蘇年,當年就是被這無落仙尊重傷,導致魔脈破損的。
仙門共有七個帝仙尊,蕭策安便是其中一個,
其餘六個帝仙尊分別是仙門老祖諸葛陽,被譽為仙門第一強者的蕭樂賢,「逍遙仙尊」沐逍遙,「笛仙」鍾磊,「瓊璃仙尊」方語妍,「玉霄仙尊」舒紫柔。
七個帝仙尊中只有「玉霄仙尊」舒紫柔是劍修,被稱為仙門第一劍,與魔道第一劍「書劍魔尊」陳書詠曾有過多次交手,但未曾分出過勝負,
整個仙門,帝者級總共就這七人,而蕭氏父子就占了兩個名額,這也是為何仙皇宗能成為仙門第一大宗的原因。
而蕭策安在五年前突然消失,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蕭樂賢便是猜測,他這位長子應是被太古玄荒域的存在選中,被傳召了進去,得以在此域內修行太古無上重冥境。
如今,聽門外仙仆來傳此喜訊,便是驗證了蕭樂賢的這個猜測。
可蕭樂賢聽到這個所謂的喜訊,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悅的神色。
蕭策安能從太古玄荒域內安全出來,便是說明他也已經成功領悟了太古無上重冥境,其修為已與他蕭樂賢是為同境界了。
這便是讓蕭樂賢的心中不由得滋生了危機感,蕭策安的如日中天,與他的衰老,體內焰皇龍果的凋零宛如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切似乎是遵循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新舊交替的規律,
由此,蕭樂賢自是開始害怕,不久之後,他的位置也會被蕭策安給奪去,不僅是仙皇宗宗主之位,就連「仙門第一強者」的盛譽也可能會被蕭策安給搶走。
蕭策安在仙皇城也廣受百姓愛戴,名聲很好,而且他也不像他父親那般濫交,長年把女人當成雙修的工具,來增長自己的修為。
蕭策安一生只與過一個女子歡好,這女子如今還成了他的妻子,兩人至今仍恩愛無比。
再者,蕭樂賢當年在太古玄荒域內,可是花了十五年的時間才能領悟這太古無上重冥境,可蕭策安卻只花了五年,
所以說,無論在個人德行,還是修行天賦上,蕭策安都要遠勝他的父親。
當然,在修行天賦方面,他們蕭氏父子倆都不如秦玄溪,畢竟當年秦玄溪僅用了三年的時間便是領悟了太古無上重冥境。
蕭樂賢從靈池內走出來,以法力給自己光著的身子凝出一襲仙衣,
隨即,他走出大殿,
殿外那名仙仆依舊一臉笑呵呵地和蕭樂賢說道,「仙主,大殿下如今正在帝宮內等著覲見您呢。」
蕭樂賢垂目看向哈著腰的仙仆,冷冷說道,「策安回來了,你怎麼這般高興?你究竟是本仙主的僕從,還是策安的僕從?」
仙仆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主子這句話的意思,可忽然他發現他身上著起了赤紅的火焰,眨息之間,便被火焰吞噬,化為菸灰了。
隨後,蕭樂賢跳下御皇靈船,駕臨帝宮大殿,坐在他的皇座上,
殿台下,一名容貌清秀,著一襲白衣的男子便朝著蕭樂賢微微低頭道,「父親。」
蕭樂賢凝神探視了那白衣男子一眼,隨即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策安,你的修為果真是到了太古無上重冥境,恐怕,連為父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了。」
「父親乃焰皇之身,我哪怕已領悟了太古無上重冥境也不會是父親的對手。」蕭策安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
蕭樂賢大笑著突然臉色一沉,「咱父子倆也很久沒比試過了吧,得比試過了才能知孰強孰弱。」
話音剛落,蕭樂賢右手猛然抬起,
蕭策安全身便是被覆蓋上紫金之火,火中竟有金龍遊蕩,發出龍吟般的火鳴之聲,
這是,蕭樂賢最強之火「天滅紫金龍皇焰」,
蕭策安卻是不做任何反抗,緩緩閉上雙目,一副從容赴死的姿態。
蕭樂賢見此便只能立即撤掉蕭策安身上的紫金龍皇焰,質問道,「你為何不反抗。」
蕭策安的臉色變得十分慘白,似已被火焰灼傷心脈,氣息虛弱道,「父親的天滅紫金龍皇焰,乃天地間至強至烈之火,我的修為雖已與父親同境,但依舊想不到能用何種法訣來對抗此種火焰,」
「所以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沒能力反抗。」
聽到這句話,蕭樂賢的嘴角便是有些壓不住了,笑道,「當年,『蒼冥魔尊』長孫逆和『書劍魔尊』陳書詠也是敗在我這天滅紫金龍皇焰之下的,所以你輸在此焰之下也並不丟人。」
「父親,我想見一下母親。」蕭策安突然說道。
「你們母子倆有五年沒見了,你母親也很想你,快去見她吧。」蕭樂賢說道。
蕭策安的生母當年也不過是被蕭樂賢當作是雙修的一個爐鼎,如今住在御皇靈船內,其實就相當於是被軟禁起來。
蕭樂賢的所有子女,若是想登上御皇靈船是要得到他的親口許可的,
所以,蕭策安每次想去探望他的母親,都得經過蕭樂賢的同意。
蕭樂賢見蕭策安依舊沒有離開,便問道,「你還有別的請求?」
「我也想見一下逸馨妹妹,希望也能得到父親許可。」蕭策安說道。
除了蕭樂賢之外,幾乎沒人知道蕭逸馨母女倆如今被軟禁在何地。
而蕭策安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蕭逸馨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畢竟蕭策安是從小看著蕭逸馨長大的,也是他親自教導她修行的。
所以他們不僅是兄妹關係,也還是師徒關係。
蕭樂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說道,「你先去看了你母親再說吧。」
蕭策安清楚他父親的秉性,不敢再多請求,便只好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