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武安侯臨時府邸。
武安侯何天宇依原定計劃,還會在晏城滯留一月,他現在所住的地方,是陳知府臨時給他安排的府邸,
這時,他手下一名副將來報,
「侯爺,近日在城內我捉到了三名疑似冀王的黨羽,經過我的審問,他們三人都已招供,這是他們的供詞。」
隨即,那副將將三份供詞呈遞了上來,
鄢國冀王在三年前被人揭發意圖謀反,女帝衛馨蘭便下令清剿冀王府以及一眾黨羽,其中無辜被牽連者數不勝數,
時至今日,依舊有不少人因為身涉冀王一案,身陷囹圄。
何天宇草草看了一眼那三份供詞,便看到這三名冀王堂羽的名字分別是,「崔天望」,「柯澤玉」,「白靜怡」。
「你審問清楚後,自個兒處置便是,這等小事不必再來煩我。」何天宇與那副將說道,
這副將名為劉龍,已跟隨了何天宇多年,是何天宇的心腹,
所以何天宇也不疑有他,讓這劉龍全權處理此事。
「是!」劉龍說完便是退了出去,
這時,又有人進來稟告道,「侯爺,聽聞那宋公找到了。」
何天宇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說道,「本侯一來晏城,他就玩失蹤,現在終於是捨得出現了,」
「本侯這回可是代天巡狩,他這般不給本侯面子,就等同於不給女帝面子,」
「他以為他仗著有個仙尊妹妹做靠山,本侯就不敢得罪他了嗎?」
「他宋燁算什麼狗屁東西,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齷齪小人罷了!」
「來人,去宋公府傳訊,就說本侯要邀約他宋公出城狩獵,讓他去東市市門先與本侯會合,再一同出城。」
……
這時,宋燁正在府中,喝著茶,吃著包子,
忽然下人來報,說那武安侯派人來邀他出城狩獵,要先在城中東市市門整隊會合,再一同出城。
宋燁想著上回沒去那武安侯的接風宴,已是落了他的面子,這回人家再來請他出城狩獵,也不好回絕,
許嬤嬤恰巧在一旁,宋燁便與她說道,「許嬤嬤,幫我準備一下,本老爺要出城狩獵。」
許嬤嬤說道,「老爺,既是要出城狩獵,沒準會遇到什麼危險,還是帶上幾個護院比較好一點。」
「嗯。」宋燁點頭道。
於是,許嬤嬤便是讓宋顏雇來的那六名鍛骨境的護院全跟宋燁一同出門狩獵,
宋燁騎著馬,帶著六名同樣騎馬的護院便是來到了東市,
當宋燁來到東市市門時,卻是發現,這裡似乎是擺下了一個「鴻門宴」,氣氛很是不對勁。
那武安侯帶著他的三名副將,以及一千名全副武裝的騎兵早已陣列在東市內,
而東市市門的地面上卻不知何時多了許多豬牛羊等牲畜,似是被人有意趕到這裡來的,
宋燁還注意到,知府陳先宥也在這些人之中,他此時滿頭都是豆大的汗水,顯然是心慌的很,
而四周卻是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但這些百姓也不敢輕易靠近市門,只在遠處駐目。
「宋公,這位就是我大鄢國的武安侯,侯爺,這個就是我多次向你提起的宋公。」陳先宥連忙給他們二人自我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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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看到宋燁,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想不到,傳聞中的宋公,竟是如此年輕,看來你那仙尊妹妹是頗為照顧你的身子啊,」
「我還聽陳知府說,你原先不過是在這東市經營一個小小的茶館,如今卻是成為了晏城首富,想必背後也全是依仗你的妹妹吧。」
宋燁先探查一下這武安侯的修為,
【何天宇:破空境三重】。
傳聞這武安侯有仙尊級別的修為,可顯然,他離仙尊級別還差的遠,
隨即,宋燁微微笑道,
「侯爺說的一點也沒錯,我這一生沒啥本事,唯一能拿來炫耀的,便是這麼一個仙尊妹妹,她是我一個人養大的,如今她成大器了,對我多為照拂一下也是天經地義的。」
「哈哈哈!」武安侯人在馬背上大笑道,「宋公看來也知道自己並無多大本事,本侯喜歡你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
陳先宥此時仍在一旁不停的擦汗,現場的氣氛顯然很是不妙。
武安侯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與宋燁正色道,「宋公,女帝有一道口諭讓我帶給你。」
「哦,不知是何口諭。」宋燁問道。
武安侯臉色驀然變得陰沉,說道,「本侯如今是代天巡狩,代表的是女帝,還請宋公下跪聽諭!」
聽到對方竟讓自己下跪聽諭,宋燁便知道,為何這東市市門平白無故多了這許多的豬牛羊等牲畜了,
明顯是這武安侯特意讓人將這些牲畜趕來此處,然後逼迫宋燁在此地下跪,跪在這些牲畜面前,
武安侯是想著,他帶了一千人馬在此,他自己又是修為高深的仙修者,而那位萬道仙尊今日又不在城中,宋公區區一個凡人,肯定會迫於他的淫威,在此地,在這群牲畜面前,乖乖跪地聽諭的,
四周又有這麼多百姓看著,如此便能狠狠地落了這個宋公的威風,
「怎的,宋公難道是不想跪?不跪的話那便是褻瀆女帝的權威,與造反無異!」武安侯突然加重口氣道,
顯然,今日,他是鐵了心,要讓宋燁跪在他面前,
一旁的陳先宥聽到「造反」一詞,嚇得都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宋燁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而周圍的百姓都在等著看一場好戲,
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宋燁還沒有下馬,而武安侯以及他帶來的一千個部下竟突然同時先下了馬,
武安侯此時表情古井無波,看不出有任何異樣,就連那一千名部下也是臉色平靜,一聲不吭,
其實,這時,宋燁已是暗中對武安侯以及他帶來的人使用了王御!
在王御之下,他們只不過是宋燁的提線木偶罷了,
只見,武安侯與那一千名衛兵下馬後,竟是「撲通!」一聲都朝著宋燁跪了下來,
陳先宥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武安侯心中不僅是疑惑,更是驚恐,因為他發現,他已然喪失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他甚至是連一個驚訝的表情都沒法自如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