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姨媽是天生神力,聽我母親說,我姨媽在十幾歲的時候哪怕不使用玄力,也能徒手肉搏妖獸,」
夏偉博繼續在冷施琳耳邊說道,
「在不使用玄力的情況下,就連我們玄天帝城的帝君都不是她的對手。」
玄天帝城的帝君並不是帝城之主,只是玄天女帝夏曦然親自委任的一個管理者,
玄天帝城之主如今仍是夏曦然自己,雖然她已數十萬年未曾現世了,
「那你的姨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冷施琳好奇道。
夏偉博聳聳肩道,「我這姨媽總是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她會暗中跟來,可能……她是來這裡找她師父的。」
「她師父是誰啊?」冷施琳又問道。
「就是拆了你們這的決鬥場的那個夏淮任——不過他如今已被放逐出凌辰夏氏,被剝奪了夏姓,所以他現在也不是姓夏的了。」夏偉博說道,
冷施琳立即想起來了什麼,「夏淮任?就是那個玄神體是一頭白虎的那個老人?」
「沒錯,他就是我姨媽的師父。」夏偉博說道,
「那他是因為何事被逐出你們凌辰夏氏的啊?」冷施琳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夏偉博搖搖頭道。
畢竟在玄天帝族,他夏偉博和夏鵬程這兩兄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
聽完夏偉博這番話後,冷施琳已然猜到此時正站在擂台上,穿著長筒靴的女人究竟是何人了,
整個玄天帝城共有七個十殿將軍,其中是女人的,只有三個,
再加上,這長筒靴女人的師父是夏淮任這個信息,冷施琳基本就能推斷出她的名字應該是夏斬夜。
夏斬夜,九階玄者,是玄天帝城威名遠揚的十殿將軍,也是最年輕的一個,
冷施琳聽聞,她曾獨自一人闖入宸玥妖城,將宸玥妖王的首級砍了下來,她也因此戰,一夜成名,一躍成為玄天帝城的第七個十殿將軍。
這時,決鬥場的人已在魁首台上再加擺上兩千兩玄熙石和兩枚翼蛇玄鼓的獎金,
擂台之上,夏斬夜與宋燁說道,
「年輕人,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你將會在自己毫不知覺地情況下被我扭斷脖子的,死前幾乎是一點痛苦也感受不到的。」
話音剛落,夏斬夜的身影頓時閃至宋燁跟前,雙手探上了宋燁的脖子,迅疾用力一扭,
可宋燁的脖子卻是紋絲不動,
夏斬夜隨即露出意外的神色,她剛才所用的力道,哪怕是巨大猛獸的脖子都會被她所扭斷的,
而在周圍的人看來,她只是在伸手輕撫宋燁的脖子,就好像是情人之間那般的親昵,
夏斬夜見自己的雙手無法扳動宋燁的脖子,便馬上曲起左腿,想給宋燁一個膝擊,
可宋燁手上的速度卻比她更快,她左腿剛抬起便被宋燁的右手給捉住了,
夏斬夜臉色暗沉下來,她此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在不使用玄力的情況下,速度和力道都能壓制她的對手,
她心中的勝負欲一下子上來了,隨即她將全身力量集中在右腿,又給宋燁來了一擊右膝擊,直指宋燁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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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卻仍逃不過宋燁的手掌心,她剛抬起的右腿,又被宋燁的左手給捉住了,
如此一來,她整個身子都直接掛在了宋燁身上,而她的雙手還摟著宋燁的脖子,行跡十分曖昧,
擂台下的人都看懵了,台上這兩人究竟是在打鬥還是在調情啊!
冷施琳也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這女人真的是那位獨自一人砍下宸玥妖王的夏斬夜嗎?』
夏斬夜這時也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究竟在幹什麼呀!
是這男人太強了!還是我的身體變弱了?!
難道是因為這段時間太濫用玄力了,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使用身體原始的力量來戰鬥了?
「你也請放心,我並不打算在這擂台上殺了你。」宋燁與夏斬夜淡淡說道,
只見,他直接一拳轟在夏斬夜的腹部,原本掛在他身上的夏斬夜便是被擊飛了出去,直接砸在看台的一面牆上,
那面牆都凹下去了一個大坑,夏斬夜整個身子陷在牆坑內,昏死了過去,隨即引發的震盪力,整個地下決鬥場都晃了幾晃,似有崩塌的跡象,
出擂台者敗,哪怕是在這個地下決鬥場,也遵循這樣的規則。
宋燁便立即跳上魁首台,拿走了今晚的魁首獎金,現場也沒人攔他。
「姨媽!」
夏鵬程與夏偉博兩兄弟忙朝著夏斬夜跑過去,
他們把夏斬夜從牆坑內扒拉出來,看到她嘴角溢血,仍然昏迷著,便立即取下她雙手的玄鎖手環,
夏斬夜雙手的玄鎖手環被拿下後,體內的玄力立即激活,她瞬間便是清醒了過來,腹部所受的重擊也瞬間痊癒了。
她清醒過後,目光馬上投向擂台,隨即環顧了一圈決鬥場,卻再也找不到宋燁的身影,
她輸的很不甘心,她一定要再找到那個白狐面具男,再重新比過一場。
……
玄贏大陸,胥禹山,聖淵殿。
「主上,關於你身世一事,恐怕……再無跡可尋了。」
聖淵親衛隊長牧純熙與宋緣稟告道。
宋緣忙問道,「你為何這般說。」
「阿虎將你的命令傳達給我後,我便是立即著手追查,」
牧純熙說道,「很快我就查到,宗主閉關之前,曾下過一道秘令,讓血風堂的人找到了本宗屬地內,在主上出生那日,所有有過生產記錄的孕婦,以及她們的家屬,共七萬人,」
「然後,宗主勒令,讓血風堂將這七萬人帶出屬地外,給全部坑殺了。」
「恐怕……主上的生父生母便是在這七萬人之中。」
秦玄溪為了避免,她閉關之後,有人假冒「聖嬰之母」的身份,迷惑宋緣,搞亂梵淵宗,所以才給血風堂下了這個命令,以策萬全,
雖然,這七萬人都是無辜的,但秦玄溪也早已將人命視如螻蟻,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從不將他人的性命放在自己心上。
「你確定,這七萬人,全部死光了,無一生還?」宋緣問道。
「下屬難以確定,恐怕這事只能從血風堂堂主口中才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牧純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