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關了茶館的鋪子後,便當即進入麒麟血爆的狀態,
在麒麟血爆的狀態下,不過花了一個多時辰,宋燁便是來到了怡安國的京都洛城,
宋燁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座繁華的都城,
此時,已是日薄西山,但洛城內依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但洛城現在已有了宵禁,戌時之後,街上便不許有人行走了。♨🐚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所以,此時街上的行人都神色匆匆,有的人急著出城,有的人急著找客棧投宿。
原先洛城是沒有宵禁的,可由於這兩年來,洛城發現了許多鄢國來的間諜,弄得整個洛城人心惶惶的,
所以洛城才採取了宵禁,每晚都有衛兵巡視各個街道,
戌時之後,無論王公貴胄,平民百姓都不許在街面行走,若被巡夜衛兵捉到,輕則挨板子,重則被關進京畿大獄,
這時,宋燁便是聽到一客棧內的兩個客人在聊關於鄢國間諜的話題,
「你知道嗎,兵部的王侍郎昨夜被人捉走了,還下了詔獄,這下估計不是抄家就是問斬了。」
「他犯了什麼錯啊?」
「唉,不過是無妄之災罷了,那王侍郎一個月前接待了一個從晏城來的老鄉,你也知道的,如今晏城已被鄢國占了去,」
「所以從晏城來的原怡安國人,很可能這時已經成了鄢國的間諜,後來皇城的『藍衣司』果然發現,王侍郎接待的那個晏城老鄉當真是鄢國派來的間諜,」
「如此,王侍郎便也被扣上一個勾連間諜的罪名給下了詔獄,」
「很多人都覺得王侍郎是冤枉的,可在此形勢之下,朝廷自是寧願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的。」
聽到這番話,宋燁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那他也是從晏城來的,他豈不是也可能會被人當成是鄢國的間諜?
隨後,宋燁便是跳上城內一高塔上,閉上雙眸,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聽覺上,
「小姐,你別跑太快,小心摔倒。」
「我聽到馬車聲了,是爹爹回來了。」
「哈哈哈,覓兒,這幾日爹爹沒在家,你有沒有好好聽阿娘的話。」
「覓兒可聽話了,不信爹爹去問阿娘。」
宋燁當即睜開雙眼,朝聲音源頭看去,
只見在城內某個坊區的府邸內,
一個穿著錦服,留有短鬍子的中年男子,抱著一個八歲的女孩,
這中年男子正是趙志高,他的娘子許氏穿著上好絲綢裁製的裳裙,此時就站在一旁,盈盈笑著。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的一幕,宋燁嘴角邊也不由得洋溢起一抹笑容,
如此便好。
他也沒打算再去打擾,
於是,宋燁轉身,離開了洛城。
……
離開洛城後,宋燁也並沒有急著回晏城,他隨後來到了煊葉國的都城鵬城,
煊葉國是一個彈丸小國,並不是七大國之一,其領土與怡安國和辰國兩個大國都有接壤,
宋燁之所以停留在煊葉國的都城內,
是因為他發現城內中心鑄造起了一個很耀眼的玄金高台,高台上還有一座純玄金打造的皇椅,
高台一側有階梯,由地面直通高台頂部,
宋燁是發現,城內大部分百姓都聚集在高台四周以及通往高台的街道兩側,
宋燁來到高台附近,便是看到,煊葉國的皇室和朝廷百官也幾乎全員聚集在高台四周,
「搞這麼大排場,今日是要祭天嗎?」宋燁小聲地問身旁一名煊葉國的百姓,
那百姓抬頭看了宋燁一眼,便低聲回道,「你是外地來的吧,連今日這裡要發生何事都不知道?」
「嗯,我是今日才來到此地的。」宋燁說道。
那百姓繼續低聲說道,「不是要祭天,而是要舉國恭迎那玄淵魔尊。」
「什麼?」宋燁露出意外神色,「你的意思是說,玄淵魔尊今日會到此地來?」
「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百姓說道,「我們煊葉國以後要成為梵淵宗的屬地國了,這是我們煊葉國的國王和所有大臣一同商議的決定。」
像煊葉國這樣的彈丸小國要想生存,就必須找到一個大靠山,
自從怡安國發生了「洛城之圍」的事件後,煊葉國的國王便整日惴惴不安,生怕哪天那玄淵魔尊也會殺上門來,把他們煊葉國的皇室也屠殺個乾淨,
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理念,所以煊葉國最終決定直接投靠梵淵宗,成為梵淵宗的屬地國,
如此每年不過是要上交點貢品罷了,但卻是能永久得到梵淵宗的庇護,
「以後,這裡便也是屬於梵淵宗的領土了,所以,玄淵魔尊今日才會親自來此地,參觀一下她的新屬地,」
「這玄金台以及玄金台上的玄金皇椅就是特意給那玄淵魔尊打造的,」那百姓接著說道,「聽說今天那只有一歲多的聖淵者也會來。」
宋燁也聽聞過梵淵宗的聖淵者,聖淵者在梵淵宗內的地位就相當於是一國太子。
這是,有煊葉國皇室護衛大聲喊道,
「玄淵魔尊的尊駕來了!」
頓時,玄金台四周的百姓全部肅穆,沒有人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首先湧進城的是上千個身穿黑袍的梵淵宗弟子,城內護衛皆然給這些梵淵宗弟子讓路,
旋即,黑鎧翼犀車駕出現在玄金台上空,
兩頭黑鎧翼犀拉著車廂從空中緩緩走到地面上,仿佛空中與地面之間有一條透明的階梯一般,
車駕穩穩落地後,戴著紫煞面具,身穿玄淵九幽裙的秦玄溪便是從車廂內走了出來,
秦玄溪下車後,才回過頭來抱下了一個只有一歲多的小女孩,
這小女孩便是聖淵者宋緣,
她今日也算是盛裝打扮,穿著一襲小黑裙,
秦玄溪把宋緣放在地面上,然後牽著她的手緩緩走向那玄金台。
此時,宋燁和百姓們擁擠在一塊,就站在玄金台旁,
秦玄溪牽著宋緣的手,走過宋燁身旁時,身形沒有任何停滯,直接往前走著,
但宋燁知道,秦玄溪肯定是已發現他就在這裡,卻是對他視若無睹,
倒是宋緣仿佛感知到了什麼,轉頭沖宋燁哈哈地笑了一下,但馬上又把轉了過去,跟著她母親一同走上了那玄金台的階梯。
宋燁看著宋緣那小巧的身影,心想,
這該不會是我的孩子吧?
就在這時,有一身形高大的梵淵宗弟子高聲喊道,「跪!」
當即所有人,包括煊葉國的國王以及一眾皇室成員都朝著已走上玄金台階梯的秦玄溪跪了下來,
唯獨宋燁沒有跪,
「放肆,叫你跪,你聽不懂嗎!」
那梵淵宗弟子手中頓時凝成了一條雷鞭,當即想朝宋燁身上鞭打下去,
可握鞭的手剛抬起,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有一股強大的法力鉗制住了他,
這時,只聽得秦玄溪的聲音從那玄金台上傳來,
「本尊今日不想見血,他若是不肯跪,把他趕出城外便是。」
秦玄溪說這句話的時候,仍沒有回頭,
宋燁看著秦玄溪的背影,微微笑道,「不必趕我,我自己出城便是。」
說完,他轉身,朝著城門方向走去,
而秦玄溪則是牽著宋緣的手繼續往玄金台上方走去,
她與宋燁相背而行,兩人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