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議會的鏈黴素生產工作,到底還是轟轟烈烈,氣勢驚人的推進了起來。Google搜索
催生細菌!催生細菌!集合尼維斯所有的自然牧師,努力催生相關細菌!
提取菌液!反應!提純!變化系法師呢?別閒著,別發呆!
就連工廠也加大了馬力。那些裝針劑的小盒子,小玻璃瓶,那些注射用的針筒針頭,不靠工廠生產出來,難道要靠格雷特的法師塔嗎!
當然,格雷特本人,還是耍賴跑掉了,沒有蹲在菌房裡天天和細菌說話。
沒辦法,到了要被徵調的時候,他就把臉一抹,耍賴說他是法師……
無論如何,在生產機器轟隆隆開動起來以後,大批量的藥劑還是送到了尼德蘭前線。
軍營里,尼德蘭公爵和大小貴族們,以及被傷寒折磨的要死不活的士兵們,簡直是熱淚盈眶:
有救了!
有救了啊!
「藥終於來了!快,給吉米打一針!」
「還有湯恩!湯恩也快熬不過去了!」
「別急,別急,都有!」運送藥物的魔法師卸下兩個大箱子,又一個包裝堅固、表面刻著繁雜魔法符咒的鐵匣:
「這次我們帶來了2000份藥劑……你們這兒有多少患者?500?夠了夠了,夠4次的用量!快和我核對一下數目,我還要跑下一個營地!」
他打開那個鐵盒,一片冷霧升騰,現出2000隻晶瑩剔透的玻璃小瓶。人群嘩的一聲圍了上來,魔法師用力揮手:
「散開散開!讓接貨的人來!這東西怎麼用,我還得先教一教呢!」
如何吸取注射液,如何把粉劑配製成注射劑,如何選點,如何注射……
送貨的魔法師口沫橫飛,足足講了三遍,又拍下一張操作說明,才讓那幾個機靈的小伙子照著操作。然而一眼掃過去,他立刻就炸了:
「你!把手洗乾淨!誰讓你不洗手就碰針筒的?!」
唉,簡直心累。
雖然操作當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大批藥劑到來,還是如同甘霖一樣,滋潤了這片焦渴的軍營。
沒幾天,尼德蘭公爵這裡,就有好消息頻頻傳報:
「傷兵營里的病人有一半退燒了!」
「只剩20來個還沒退燒!」
「威廉伯爵那裡,士兵們也好了一大半!」
「弗蘭德伯爵問,能不能多撥一些藥劑,給士兵們的親屬用——」
尼德蘭公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怪不得議會送來的藥劑,遠遠多於把士兵治療一遍所需的數量,原來他們早就籌劃好了今天:
瘟疫流行,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平民和貴族。如果說戰士依靠強大的體魄,還能扛一扛的話,平民那就是割麥子一樣倒下。
沒有神術的時候,藥劑,哪怕是魔法師的藥劑,也會成為他們最後的希望。
這些藥劑,混合藥劑的藥水,玻璃瓶,針管,每一樣都要錢買,每一樣的價錢都不便宜。
但是,比起一個民眾,一個熟練手工藝人的價值來說,卻要便宜的多!
「我可以撥出500份,弗蘭德伯爵如果還有需要,可以預先訂購。」公爵沉聲道:
「現款,用貨物抵帳,或者簽署契約,哪一樣都可以。反正他和那邊做生意,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買買買,咬著牙把骨髓榨出血,捏著鼻子也要買。可憐反抗軍的治療力量,本來就沒有多少:
幾十個神術者,大貴族家養的,或者大貴族子弟送去教廷培養的,不得不站在自己家族這邊;
背離教廷,宣布「我的神術直接來源於神」的治療者,最近倒是多出了一批,可數量還是不夠大部分又只願意遊走民間;
起事之前存的治療藥水,向肯特王國買的治療藥水,又都快用完了!
這點兒治療力量,平時治療傷兵都捉襟見肘,大瘟疫一來,根本是杯水車薪,水花都不見一個就沒了!
「唉,還好有議會支援的新藥,不然真的沒法過了……對面的治療力量,比我們強那麼多倍啊……」
對面,王國軍也是焦頭爛額。王國軍統帥,弗朗明戈公爵一天一趟,往裁判所的營地里跑:
「格拉維拉樞機,格拉維拉大裁判長,求求您了,再派幾位主教過去吧!哪怕是派一些神父也好啊!我的戰士們,那些虔誠的小伙子們,他們都快不行了!」
「公爵閣下,我們已經盡力了。」格拉維拉大裁判長板著一張不怒自威,怒了就更加威嚴的臉,劃出一個祈禱的手勢:
「能徹底治癒瘟疫的主教就那麼多,神父和輔祭侍祭們,陸陸續續有一小半臥病在床。——或者您提供一些物資,我們來做一次大型的禱告?」
開什麼玩笑啊!裁判所現在的治療力量,只夠維持黑騎自己,還有王國軍部分高層。想要覆蓋低層士兵?
神術治療,什麼時候覆蓋到低層士兵了!
「這……」弗朗明戈公爵猶豫了。為大型禱告提供物資,這提供的可不是麵包、牛奶、咖啡、糖塊之類,而是指神術物資——
聖器,聖物。最低限度,也得是大塊大塊的白銀,不是銀幣,而是提煉過的純銀。像柴炭一樣,在大型神術中被燒掉……
想少提供一點?
可以!
那樣的話,燒掉的就是人的生命力和精神力,甚至,是虔誠信徒的靈魂——
所以為什麼在戰場上。那種大型神術特別靈驗,消耗比平時小很多。一方面是因為,戰爭中精神意志空前凝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有大批大批的信徒靈魂可以燒……
「我,我再去催催後方,儘快提供一批物資……」
他暗然敗退。寫信給國王寫信,給後方的貴族們寫信。拉下臉皮,撒潑打滾,威脅利誘。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把東西送來!
小伙子們病得快死了,再這樣拖下去,這仗就沒法打了!
戰馬奔馳,把公爵的信件送往國王手中,送往戰線後方,布洛林王國中部的各大貴族手中。
距離戰線最近的大貴族阿登公爵拿到信件,看也不看,氣恨恨往下一摔:
「又來要錢!又來要東西!又來要人!告訴那傢伙,沒有!我自己城堡里都病倒一片了!」
理論上,對尼德蘭出兵由國王負擔,不用這些地方貴族們出力。然而實際上,運糧你得幫忙吧?
採購物資你得幫忙吧?
教廷調集治療者,那是在他們內部系統里調。人家就近調你領地的人,你也說不出什麼。不想你領地的主教、大主教全被拉走?
來,給錢。
而且,國王掏的軍費,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從他們這裡收來的稅……
「沒錢!去年葡萄園都絕收了,一瓶酒也釀不出來!釀出來也沒地方賣,賣了也收不到錢!」
阿登公爵在辦公室里轉來轉去,鬍鬚根根樹立,像一頭憤怒的雄獅一樣。他的領地里,最主要的支柱產業就是特色葡萄酒——
風格優雅細緻,細膩綿密,擁有豐富氣泡的葡萄酒。為了把這種葡萄酒賣得更好,公爵甚至申請了國王諭令,把這種酒以他轄下的產地命名:
其他地區的酒,只許叫做發泡葡萄酒,不許和他們領地的產品叫一樣名字!
去年大災,葡萄產量一塌湖塗,就算勉強掛果,品質也完全不足以釀酒。再說,就算釀了,他賣給誰去?
國王?國王從來不付錢;
光輝聖城?聖城不但不付錢,還要打點一筆進貢費,才允許你向光輝之主進貢;
尼德蘭那幫富商?那幫有錢人正在打仗,窮都快窮死了;
肯特王國?開什麼玩笑,現在戰火蔓延,海面上查得越來越嚴,貨物根本運不過去!
阿登公爵越想越氣。在辦公室里連轉了幾個圈子,索性下令:
「嚴查!嚴查!嚴查所有人員和物資!現在瘟疫流行,我們要堅決杜絕瘟疫傳染到前線,帶病的人,帶病的貨物,一律不許放過去!」
與此同時,阿爾瓦女大公也在城堡里暴躁。相對錢包受損的阿登公爵,阿爾瓦女大公的怒火,更加燒穿天際:
「安娜呢?來莎呢?朱莉呢?這麼大個城堡,連小亨利的乳母都找不出來了?還有女僕,女僕都死絕了嗎?連床單和尿布都沒人洗了?!」
「尊敬的主人……」女僕長戰戰兢兢,上來回話:
「自從瘟疫在附近傳播,您就下了命令,所有的僕人,凡是家裡有人頭疼腦熱、發燒寒戰、嘔吐腹瀉的,一律不許接近小公子,不許碰觸小公子的用物!最近,最近……」
「所以她們都是家裡有人病了?」女大公怒極反笑:
「所以神父呢?主教呢?還不快去請?難道要我親自給小亨利餵奶,親自給他洗尿布嗎?!」
女僕長更加惶恐,低頭退後,一聲也不敢吭。管家無奈,硬著頭皮上前匯報:
「附近的治療者被那邊抽調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您也知道,最近瘟疫流行,請他們的人非常多……請他們給貴族治療還行,給僕人們治療,這……」
「這破仗打不完了這!」阿爾瓦女大公越發惱怒。她扭頭看向北方,看向王國軍和尼德蘭人戰線膠著的方向,雙目如同噴火:
「下令!為了防止瘟疫流行,感染到我的小亨利,整個領地上嚴查出入!所有進入領地的人,除了騎士和聖職者,全都要就地隔離七天,確定沒有染病才能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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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今天又找到了一個沒人的檢測點,光速去做了檢測,誒嘿
然後看到了檢測點附近步行十分鐘內,有兩個大排長龍50人以上的點位
感覺賺到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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