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堂是仿照故宮的養心殿修建的,距離正廳不遠,只繞過一個連廊,再穿過一個月亮門,便進了養心堂。💚💎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喬夢魚特意去廚房挑了幾樣水果,洗乾淨放在白淨的瓷盤裡,擺成心形,屁顛顛的去了養心堂。
養心堂的院子不大,只有二十幾米見方,中間種了一棵不知名的古樹,直徑有將近一米,樹幹一直向上延伸,幾乎要擋住整個院落的天。
大樹下面放著一張雙人搖椅,上面鋪了厚厚的棕紅色羊毛毯,看著便覺得舒適愜意,如果晚上在這裡一邊吃水果一邊看星星,應該還挺浪漫享受。
邵嶸謙沒在院子裡,喬夢魚只能端著水果繼續往裡走,木質的門檻裡面是現代簡約風的裝潢,很邵嶸謙風格,他在京市的住處便是這種極簡風。
她都開始懷疑,這方院落是不是傅硯辭特地為邵嶸謙留的。
進門便是廳堂,圍了三面的會客沙發,全都是牛皮的軟面材質,淺灰色的,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邵嶸謙?」她試著喊了一聲,嗓音里摻了一噸的糖。
話音不落,頎長的身姿忽然從臥房出來,步伐沉穩,眸色晦暗不明。
邵嶸謙連看都不看喬夢魚,只隨手拿過了牆邊木桌上的平板,而後坐到了小牛皮材質的沙發上,身子微微向後靠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平板屏幕,像是要開始工作。💜💜 ➅9s𝕙Ⓤ𝕏.Ⓒ𝔬m 👺🐳
喬夢魚趕緊扮做乖寶寶狀,滿臉堆笑的湊到邵嶸謙跟前,將白瓷的果盤遞到他面前,甜聲說道:「要不要吃點水果?」
「出去。」邵嶸謙嗓音沉冷,比剛剛在八角亭還要嚇人。
喬夢魚本能的手抖了一下,訕訕的將果盤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巴巴地站在一旁,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我說出去!」邵嶸謙加重了聲音,明顯帶了怒氣,與之前的雲淡風輕一點都不同。
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一雙狐狸眸里滿是怯懦,不敢再多說話了。
啪嗒!
平板電腦被扔在了小牛皮的沙發上,邵嶸謙向後靠在了靠背上,雙手環胸,一臉的冷漠。
意思很明顯了,逼著她走呢。
喬夢魚吸吸鼻子,訥訥開口,嗓音啞的厲害:「我、先走了。」
一顆心好像被丟進了冰湖裡,濕漉漉又冷颼颼的,糟糕到了極點。
西堂的小花園,枯樹枝沙沙的劃著名地面,喬夢魚蹲在地上,眼眶一點點泛紅。
邵嶸謙就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等拿了龍涎珠,這輩子都不要再理他了!
「不趕緊『喪心病狂』的去討好邵大佬,在這兒劃拉地面幹什麼?」唐景湛湊過來,跟著蹲在了旁邊。🌷🍧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喬夢魚無精打采,說話都沒力氣:「去了,被趕出來了。」
「不能吧,我覺得邵大佬應該對你有意思啊!」唐景湛皺眉,以他男人的直覺,像是邵大佬那種人,能多看喬夢魚一眼,就是明顯的與眾不同了,更何況還親自帶她去洗手間。
「你覺得沒用,我覺得也沒用。」喬夢魚垂頭喪氣,樹枝在地上劃的沙沙響。
「要不……」唐景湛沉吟著,眯了眯眸子,修長的手指扯了扯喬夢魚的珍珠白裙擺,突發奇想道,「你裝病吧!」
喬夢魚抬頭,面無表情的白了他一眼:「你當邵嶸謙跟你一樣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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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真病!你看邵嶸謙管不管你,就知道他對你有沒有意思了!」唐景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大有一種捨不得兄弟,套不到邵大佬的豪情。
喬夢魚一臉無語,連看都懶得看他了:「自殘這種事情,白痴才會去做。」
半個小時後。
「阿嚏!」
沖了二十分鐘冷水澡,喬夢魚全身都在發抖,皮膚越發的白皙了,連動脈處的血管都清晰可見,身上珍珠白的連衣裙單薄的貼合著曲線,越發凸顯盈盈一握的腰身。
「唐……景湛,你這辦法要……不管用……阿嚏!」喬夢魚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唐景湛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要不管用我以死謝罪!」
說著話,唐景湛趕緊遞上一個體溫計:「兄弟,只要你一發燒,我立刻去冒死去請邵大佬!」
喬夢魚瞥他一眼,哆哆嗦嗦的接過了體溫計,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傻X,居然真的信了唐景湛的鬼話。
他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生瓜蛋子,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五分鐘,體溫計從腋下拿出,不得不說,勾引邵大佬成不成功另說,發燒她是真的燒了,體溫已經直逼三十九度了。
「完美,你可以去找邵大佬了!」唐景湛看完體溫計,一臉任重而道遠的表情,緊盯著喬夢魚。
「你不說你冒死去請邵嶸謙嗎?」喬夢魚身體發冷,連嗓子都啞了。
她真是信了他個鬼!
「老師是怎麼教育我們的?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唐景湛一本正經,說話的功夫,已經閃身出去三米遠了。
他怕喬夢魚動手。
「真是好兄弟!」喬夢魚咬牙切齒。
唐景湛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快去吧,別一會兒燒退了,白沖冷水澡了。」
「你給我等著。」喬夢魚狠狠瞪了唐景湛一眼,單手撐著沙發扶手起身。
高燒的緣故,她全身酸痛的厲害,腦袋也迷迷糊糊的,感覺比以往的感冒都要嚴重。
這是老天爺也認為唐景湛是對的嗎……
從唐景湛的臥房到邵嶸謙的養心堂,要穿過兩個迴廊,繞過兩處月亮門,足有五百多米。
天氣雖然開始變得涼爽了,可中午的烈日還是灼熱的厲害,喬夢魚一冷一熱,只覺得腳步都開始變得虛浮了,眼皮也半睜不睜的,沒有什麼力氣。
五百米的距離,足足走了十多分鐘,才『體力不支』的進了邵嶸謙的院子。
才進去,碩大的樹冠便遮住了烈日,只覺得一股涼爽之氣撲面而來,喬夢魚沒覺得舒服,而是打了個寒顫,覺得越來越冷了,恨不得馬上裹進被子裡。
進門的時候,邵嶸謙仍舊靠坐在沙發上,專注的盯著手中的平板電腦,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喬夢魚知道,邵嶸謙一向都很忙,即便是過來給傅硯辭捧場,也不可能耽誤工作。
白皙的小手兒扒著門框,一隻小腳在門檻里,一隻小腳在門檻外,想到邵嶸謙剛剛的疾言厲色,她心裡打鼓,不敢再貿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