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魚聽不懂,這怎麼會不重要呢,邵嶸謙不就是因為這個誤會在生氣嗎?
她解釋清楚了,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像從前一樣了。♤🐍 ❻9Şℍยא.ⓒO𝓜 😾♬
「席遇,你別攔著我行嗎,算我求你了。」喬夢魚嗓音啞的厲害。
席遇一臉為難:「喬小姐,邵先生做事一向理性,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反悔過的。」
「你什麼意思?他決定什麼事情了?」
「不再跟您交往。」
喬夢魚覺得,天上像是忽然有一道響雷劈在了她身上一樣,讓她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邵嶸謙,是真的不想再搭理她了……
好半天,喬夢魚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什麼叫不再跟我交往?」她一字一句的追問。
席遇實在是於心不忍,沒再說下去,只嘆了口氣:「喬小姐,對不起。」
「席遇,我要跟他當面說清楚,你幫幫我成嗎?」喬夢魚滿眼哀求。
如果今天不解釋清楚,她怕以後再沒機會了。
席遇很為難,可沒給他思考的時間,邵嶸謙已經弔唁完,被唐家全家送了出來。
他禮節性的微微頷首,便大步流星的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邵嶸謙!」
喬夢魚聲音略顯激動,可依舊帶著哽咽,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哪怕是被他看成潑婦,她也要再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只是,她的聲音如石沉大海一般,邵嶸謙完全沒有反應,只繼續穩步朝著車子走,連一眼都沒有多看她。
「喬夢魚,你瘋了!」
喬璐璐第一個衝過來,像是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牆邊拽。
喬夢魚一把甩開了她,眼睛裡就只有那個孤傲的背影,她朝著邵嶸謙追,卻又被席遇攔著。
「喬小姐,沒用的,別再糾纏了。」席遇看的有些心疼,忍不住勸道。
喬夢魚急了,跟席遇動起了手:「邵嶸謙,我有話跟你說!」
她有些身手,可怎麼可能跟習武多年的席遇比,三兩下就被控制了,只是席遇不敢用力,只是攔著她,不讓她再去追邵嶸謙。
喬夢魚眼睜睜的看著保鏢拉開了車門,邵嶸謙上了那輛純黑色的邁巴赫。
「邵嶸謙!」
再喊的時候,眼淚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聲音也啞的不成樣子,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只剩下『氣急敗壞』的急切。😳🐺 69sħᵘⓍ.Ć𝓞м 💥💀
席遇見邵嶸謙上了車子,也轉身要跟過去,可才要走,小腿忽然被抱住了。
喬夢魚用了吃奶的勁兒,抱著他的小腿兒,大有一股見不到邵嶸謙她就不鬆手的韌勁兒。
「喬夢魚,你到底在做什麼!還不趕緊放手!」喬璐璐要急瘋了,三兩步過來,狠狠地拉著喬夢魚的胳膊。
就連唐川也跑了過來,俯身勸說:「小魚,別鬧了,趕緊放手。」
喬夢魚像是聽不到他們說話一樣,死死地抱著席遇的小腿不肯鬆手,即便胳膊都被喬璐璐掐出了血道子,依舊不肯鬆手。
不鬆手也不說話,就倔強的悶著頭,一副跟邵嶸謙死磕到底的架勢。
如果換了旁人,席遇想要脫身很容易,可現在對象是邵先生的心頭肉,他這樣被抱著,就已經膽戰心驚了,哪裡還敢動手。
他沒辦法,只能求助已經坐上車子的邵嶸謙。
過來唐家弔唁的賓客很多,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被喬家二小姐這樣一直抱著他的小腿。
好一會兒,他才看到車子裡坐著的人,微微點了下頭。
席遇終於鬆了一口氣,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壓低聲音:「喬小姐,上車吧。」
喬夢魚悶著的頭慢慢抬起,一雙狐狸眸水盈盈的,像是沒聽清他剛剛的話,用疑惑的眼神兒向他詢問。
「上車吧。」席遇又重複了一遍。
喬夢魚這才像是如夢初醒,鬆開了席遇的小腿兒,雙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然後快速朝著車子走。
可能是她蹲的太久,又走的太急,才邁出步子,就摔在了地上,膝蓋著地,水泥的路面,當時就見了血,骨頭像是摔碎了一樣疼。
「喬小姐!」席遇驚呼了一聲,趕忙過去,卻不敢伸手去扶。
畢竟,男女有別,更何況,邵先生就在車子裡。
喬夢魚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單手撐著地站了起來,繼續一瘸一拐的朝著車子走。
喬璐璐和唐川還想再追過去,卻被席遇攔住了:「二位,留步。」
喬璐璐滿臉狐疑,她懷疑喬夢魚跟這位席特助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被邵嶸謙給棒打鴛鴦了。
唐川也這麼想,臉色難看的厲害,像是自己心愛的寶貝被搶走了一樣。
坐到車子上的時候,喬夢魚的膝蓋還在流血,她連看都不看,只目不轉睛的盯著身旁的男人。
「我真的沒有跟里奧一起對付你,我只是想跟他和平解約。」喬夢魚嗓音啞的厲害,剛剛還一直在掉眼淚,可此刻,卻倔強的不肯再哭,隻眼眶通紅的盯著身邊的男人。
邵嶸謙一直靠坐著,后座的空間足夠大,能使他雙腿優雅的交迭著,黑色的西裝熨燙的十分板正,每一道紋理都刻板著他的不近人情。
他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一直到她解釋完,仍舊不發一言,雲淡風輕到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這是我解約的合同,日期就是那天。」喬夢魚仍舊執拗的翻出手機里的合約,遞到了邵嶸謙面前。
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隨即便移開了視線,連一聲應付的『嗯』都沒有。
喬夢魚明白了:「你不是不肯信我,只是玩膩了,想趁著這個藉口甩開而已。」
「明白就好。」低沉磁啞的嗓音,與龍涎香一起交雜著熟悉的錯覺。
眼淚無聲的滾落,喬夢魚努力的眨眼睛,四個字堵死了她所有的路,她之前構想的無數說辭,全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她微垂了眸子,緊緊地咬著下唇,只任由眼淚一顆顆掉落在黑色的褲子上,膝蓋位置的布料已經摔破了,露著紅色的血肉,看著便覺得觸目驚心。
車子一直開,喬夢魚說不出話,又不能傲嬌的喊一句『下車』,或者喊一句『邵嶸謙,你就是個人渣』,她還需要龍涎珠。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喬夢魚只覺得哭的頭暈,眼前發黑,一周沒怎麼吃飯睡覺,現在又哭了這麼久,大腦已經嚴重缺氧了。
「邵先生,醫院到了。」席遇很『善解人意』的提醒。